“好像是啊。”他笑笑,“到时候我们回办公室是不是还得和大家正式介绍一下?”
回到波哥大的那天,大家以拉美办事处的名义组织了一次很隆重的聚餐,欢迎我归队。秦淞颜也应邀出席。
她坐在我的左边,肖为坐在我的右边。有同事以果汁代酒,敬肖为和我。他大方应承,我却颇有些不习惯这样的高调。
杯子空了。秦淞颜拿过我的杯子,替我倒了一杯橙汁。
“谢谢秦姐。”
她轻轻把杯子放在我面前:“客气什么呀。住了这么久的医院,受苦了。”
我笑笑:“好在完好无损地回来了。”
“可不是。”她微微侧脸看了看肖为,颇为感慨的样子:“那天我看见他那么慌乱,六神无主。都不像是他了。他那样的状态,我之前只见过一次。”
“说什么呢?”肖为笑吟吟问我俩。
“说你呀。”秦淞颜半开玩笑地回答,“我看小闻比你小了十来岁,有些时候却比你稳重得多了。”
他一笑:“没错,无法反驳。”
喀他赫纳纪念日如约来到。
今年,这个节日刚好连着个周末,算是个当地小长假。
从我回到波哥大到假期之前的一段时间,肖为非常忙。他在麦德林为照顾我花了太多时间,很多工作分给其他人后有些断档,他得把之前落下的进度都补回来。而我,因为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自然也没有完全投入到工作中去,每天分给我的事情很少,相对闲适。如果我觉得身体不舒服,可以请假,也可以提前下班。我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去超市买吃的,买花,把我们的公寓布置得漂漂亮亮,也可以去看看佩德罗。他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戏称十分思念开着摩托带着姑娘兜风的感觉,在家实在憋得要发霉。
出发去那个迷人海滨城市的前夜,肖为忙到很晚才回家。但那天我没有睡。我想等他。
我把客厅的灯都关上,他和之前一样,怕吵到我,轻轻开门,动作很小。在他进门的一刹那,我按下墙上的开关。
他猝不及防,用手挡住眼睛,笑道:“这么晚不睡觉,闹什么?”
我从沙发上跳下来,跑到他身前双手环上他的脖子:“我只是想你。”
他抬起我的下巴,一个温柔绵长的吻。手指抚上我胸口,伤已经好了,但留了一条细细的淡粉色疤痕。他轻轻摸了摸:“还疼不疼?”
我摇头:“不疼了。”
“忙了一天,我还没有来得及收拾行李。”他说。
我笑嘻嘻回答:“刚好,我也没有。我们一起,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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