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买时间这么晚的机票?一个人不安全吧。”我接过她的行李箱。
“可别提了。临出发的时候遇上雷暴,航班延误了八个小时。”她看向我,“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这几天没休息好。”
“今天真的,对不起啊。我想不到还能再找谁了。”
“跟我说话就没必要这么见外了。”我为她打开车门,“再说,我身体也没到车都不能开的程度。”
“这次回来,我会在波哥大多待一段时间。”她说,“你们拿下炼油厂的事儿算是个大新闻,各方面都比较关注。以后估计啊,我得为你们服务啦。”
“可别。是我们仰仗您秦秘书,您说话千万不能自降身价。”
她伸手轻轻拍我一下:“找打嘛?臭小子。”
这样的气质美人,估计也只有在我面前才会有点暴露本性的时候。
我送她到了商会的住处,帮她将行李提上楼。她打开门:“好久没回来,家里都没打扫,估计脏得要命。我就不留你坐了。”
“你也甭客套,我回去收拾收拾马上就该上班,这种话确实没什么实质性意义。”
“你说话现在怎么这样啦?”她半嗔怪地看我一眼,“真的,等我在这边把事儿都理顺了,就请你过来吃饭好不好?”
“行啊。我等着。”
我准备下楼,她在我身后叫:“哎,肖为……”
“怎么?”
她想了想,突然笑了:“算了,没什么。之后再说也可以。你赶紧回去吧。说不定还能捞到睡一会儿。”
我回到家。天刚蒙蒙亮。闻卿的卧室门紧关着。
我拉开冰箱门,想给自己做个三明治。
冰箱的冷藏室里,一大碗被保鲜膜蒙好的米粥,和一盘凉拌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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