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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车库里通了供暖的设施,能够保证车可以正常使用。

车库里的空间有限,原本停了一辆校车就已经显得很拥挤了,裴祉来回挪了几次位置,才勉强在角落里停好车。

他拉起手刹:“下车。”说话的时候没看宋郁,声音冷淡。

宋郁心里没来由咯噔了一下,有些不是滋味。

她打开车门,跟在裴祉后面。

裴祉将车库的门关好上锁,转身朝着另一栋木屋走。

他的步子很大,步调很急。

宋郁发现每次他情绪不佳的时候,走路的速度就会不自觉变快。

她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雪地里行动艰难,地上的积雪足足有一两米厚,踩下去,整个脚都陷入雪里。

奥伊米亚康的房屋结构几乎都是低矮的一层木质建筑,每一个缝隙都用特殊材料填充,用来抵御无处不在的西伯利亚冷风。

打开房门以后,通过一个一米多长的小走廊,还有一扇门,中间隔开的区域也是用来御寒的。

宋郁跟在裴祉后面进到屋子里,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整个人活了过来。

烧柴的暖炉上放着一个烧黑了的铜质水壶,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房子里空间不大,十来平的大小,囊括了厨房餐厅和客厅,陈设拥挤,却显得格外温馨。

里面的陈设繁杂,宋郁一看就知道这屋子应该是裴祉暂住的,以他的性子,不可能还留着架子上空了的瓶瓶罐罐不丢。

宋郁学着裴祉,把脱下来的外套挂在进门的架子上。

扯下手套的时候,她轻轻嘶了一声,摊开手,发现手指处火辣辣的疼,像是被灼烧一般,指腹的皮肤颜色变得很白。

裴祉这时已经走进了客厅,提起烧开的水壶,听见声音,他扭头开过来,目光落在宋郁的手上,眉心皱起。

他放下水壶,走到角落的置物架,拉开抽屉翻找着什么,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罐。

“外套脱了过来。”裴祉视线瞥向沙发,示意道。

声音依然是疏离淡漠的,用的命令口气。

宋郁讷讷地“哦”了一声,忍着痛,把另一只手套摘了,放在玄关上。

讲道理,宋郁平时横惯了,工作上也都是命令别人的多,倒是难得见她老老实实的模样。

她双膝并拢,坐进沙发里,一声不敢多吭。

裴祉走到她面前站住,他的身形高大,挡住了顶灯的光线,投射下一片阴影,将她整个人罩住,透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宋郁忍不住心底打鼓。

“手。”裴祉言简意赅。

“……”宋郁愣了愣,听话地把手伸出去。

裴祉打开玻璃罐,罐子里装着透明乳白色的凝胶物质,他用小勺子挖出一块,然后抹在了宋郁的手指肚上。

他的食指和拇指攥住她的一根手指,指腹贴着指腹,来回的揉搓。

乳白色的凝胶像是什么油脂,滑滑腻腻的。

男人的指腹粗糙温热,有薄薄的茧,触感痒痒麻麻。

透过指尖,宋郁觉得浑身从头顶心,沿着后颈,一直痒到了内里。

她的十根手指全都冻伤了,裴祉就那么攥着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涂抹,显得极有耐心。

倒是宋郁,被他打着转儿的揉搓磨得难挨,耳根泛起红,滚烫滚烫的,幸好藏在头发里,看不出来。

她吸了吸鼻子,空气里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雪松气息,夹杂着凝胶有些奇怪的味道。

“这是什么?”宋郁问道,借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裴祉揉她手指肚的动作顿了顿,没有立刻回答。

像是在迟疑要不要搭理她。

他停顿片刻,才淡淡解释说:“熊的脂肪油,用来治疗冻伤。”

最后一根小拇指涂上脂肪油,裴祉松开她的手,从桌上拿起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手。

宋郁刚想放松下来。

裴祉却突然倾身过来,抬手将她耳边的头发往后撩。

宋郁吓一跳,向后靠到沙发背上想躲,男人指尖蹭过她的侧脸,脸颊立刻也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粉色。

“干什么。”她警惕地问。

“看你耳朵有没有冻伤。”裴祉没让她躲成,撩开碎发别至耳后。

宋郁的耳朵红得更厉害了,又尴尬又羞愤,明明现在不是那种气氛。

倒是裴祉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看一眼她的耳朵,以为也是冻伤,从玻璃罐里又取了些脂肪,沿着两只耳朵的软骨揉搓。

宋郁睁着眼睛,只能看见男人胸前衣服的扣子。

空气里雪松的气息更加清晰了。

这段时间,她试了很多牌子雪松味的香水,都没有像这个味道的好闻,微苦清透。

宋郁的耳垂比手指肚还要敏感,红得几乎滴血。

偏偏裴祉的动作比刚才还要缓慢,一下一下,在耳垂薄薄的嫩肉上揉捏。

宋郁感觉从小腹至上升起一股的燥意。

她动了动脑袋,小声嘟囔:“还没好吗。”

见她在抗拒,裴祉没再继续,站起身,和她拉远了距离。

随着男人的离开,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变得清爽起来,宋郁悄悄松了一口气。

裴祉拿过帕子,将手指上沾着的油脂重新擦干净,然后走回到置物架,拉开抽屉,把玻璃罐放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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