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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还没从车里的暧昧中回过神,老爷子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玉双不知道老爷子哪来的风声,知道她和楚河呆在一块,让两人回老宅吃饭。
不是什么重要日子,老爷子这一出让玉双想遍了所有可能的理由,都觉得对不上。
“回家跟爷爷吃顿饭,想这么深入干什么,嗯?”
楚河捏着她的手指放在手心把玩,出声宽慰。
玉双把手缩成拳头,又随即张开,扣住他的,十指相扣,她说:“楚河,不管爷爷怎么说,你能不能不躲着我?”
“没有,我发誓。”楚河伸出空着的左手三根手指,“双双,我从来不会故意躲着你,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那你这一去去半年,我以为你要把我给忘了。”
玉双嘴撅了起来,忍不住又撇了撇,好像委屈到了,红润的唇忍不住地轻颤,话音到最后低到几乎听不见。
楚河把她揽进怀里,轻拍着她的背,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种情况。
其实他更煎熬,老爷子二话不说让他去接手父亲正在负责的一个项目,遥远的英国,八千多公里,他忍了多少次,才没有给她回过一个电话。
有时候接到她的电话,他总是静静地等电话铃声响到自己停止,不接,也不会直接挂断。
小姑娘不死心,总是回拨,两遍三遍,铃声就不会再响起了。
他在等她放弃,也在等自己放弃。
可是等他一回来,一切又成了往日,两人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窥见天光。
老爷子已经在饭桌前等着,玉双跟在楚河身后,甜甜地对着老爷子喊:“爷爷。”
“诶,我的双双,一个多月未见,怎么感觉又瘦了?”
玉双刚要回应,就看见楚河的父亲楚茗从楼上下来。
她不太喜欢楚茗,他身上的气场很冷,不是楚河那种有破冰融化的瞬间,是一直刀枪不入百毒不侵的冷漠感,像是把所有人疏离。
玉双不自然地敛起笑容,低头叫了声:“叔叔。”
楚茗淡淡瞥了她一眼,“嗯”一声,就拉开椅子,坐到了老爷子旁边。
满桌佳肴,谁都没吃出味儿,楚家向来家风严谨,饭桌上不许讲话,不能发出声音。
玉双很讨厌,她就差把一粒米分成两粒吃。
一顿饭结束,佣人上来上茶,玉双才松了口气。
老爷子擦了擦嘴,道:“今天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你们都忙,叫你们回来一趟不容易,我就长话短说。”
“楚河,你父亲那个项目,你要继续跟进,别在最后关头掉了岔子,这个节骨眼,你不该回来。”
玉双手拽了一小块桌布,垂眸敛起所有的情绪。
这种公司上的事情,老爷子很少会当着她的面讲,这番话,明显也是说为了给她听。
“爷爷,爸说收尾工作他负责,加上总部出了点问题,我想着应该回来。”
“总部怎么样天都不会塌下来,我是怕你,乱了心智,也乱了阵脚。”
“爸,既然要把楚氏集团交给小河,那就应该让他大胆去做,碰到南墙他撞碎了撞疼了,自然会回头。”
老爷子拍了拍桌子,显然有些生气,“我还没说你,你倒是教训起我来了!要不是你游手好闲,至于让小河年纪轻轻一个人扛下整个集团?!”
“楚茗,不要把自己困在过去,有些事情,不是你每天跪在那里忏悔,就能解决的。”
玉双心没来由地抖了抖,莫名慌得厉害。
“双双啊,你想不想出国留学?”老爷子清亮的眼睛看着玉双,语气终是软了下来,“国内课程太辛苦了,爷爷这才发现,我们双双受苦都瘦成这样了。”
“爷爷,我……”
“爷爷给你找了家学校,在英国,很漂亮,你去那里学跳舞也行,好不好?”
老爷子并不想听她的意见,只是在陈述自己准备实施行动的想法。
玉双看了楚河一眼,嘴巴嗫嚅了一下,又看向老爷子,心跳得飞快,她这个节骨眼怎么能走?
她急切地开口:“爷爷,我想高考,学习不辛苦,我能学到很多东西,我很高兴。”
老爷子摇摇头,“楚河,下周,你陪双双去办手续吧,她的签证,护照,入学通知书,我已经帮她办好了。”
玉双坐在凳子上,像泄了气的气球,怎么努力,都再也圆润不起来。
“爷爷,我觉得你应该尊重双双的想法,毕竟双双想靠自己努力,并不是坏事。”
“我为她更好地成长,是坏事吗?”
“爷爷,双双她……”
“好了,今晚就这两件事,茶也凉了,你们走吧。”
老爷子下了逐客令,玉双盯着杯子中冒着热气的茶,连起身的气力都没了。
楚河叫了她几声,她才缓缓抬起头,傍晚时的欣喜,在此刻烟消云散。
', ' ')('她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起身俯视着老爷子,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认真地说:“爷爷,我记得我爸的日记本里写,‘希望我的女儿双双,永远不受姓氏的枷锁束缚,一辈子自由、快乐、痛痛快快地活着。’”
“爷爷,我姓玉,不是因为我爸恨您,更不是我妈怂恿逼迫,是因为他想留几分自由供我选择。”
没有人比我更勤快!没有!(有也不许告诉我!)
大家喜欢的点点收藏送送猪猪,我真的扑街扑得又冷又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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