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样不是很方便么?”她眸中几分狡黠,“万一以后摆酒席,要弄个什么前男友桌,还不必特意花心思打探到你的联系方式请你过来。”
“——或者,再有昨晚走错房间的那种事儿发生,”
她顿了顿,忽地踮起脚,靠近他耳边,吐气缓缓,“说不定,你可以直接留下来,观摩一下我跟他是怎么做|爱的,再回去教给你的女朋友——就像你当初一步一步,一点一点,教我的一样。”
程宴北轻垂着眼看她,唇畔始终笑容淡淡。
她周身一缕清透的木质香气杂着焦糖的香,带着丝少女成熟蜕变后的乍然性感。
野性浓郁,却不令人生厌。
怀兮与他同样的笑意亦然,脚跟落下的同时,也缓慢收回自己轻嘲带讽的视线。
她扬了扬下巴,最后挑衅地看他一眼,轻快转身——
后脑勺上却突然挨过一个强硬的力道,掐住了她后颈,将她又给狠狠地按了回去。
猝不及防的。
她被他又这么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不轻,一个不稳,差点儿摔到他怀中,双臂置于胸前作了防备的姿势。
惶惶一抬头,就对上他冰冷的视线。
“……”
她比从前短了不少的发缭绕在他五指,拂在她娇俏小脸一侧,眼下一颗清透娇妩的泪痣,多了几分与年纪相衬的风情。
变得有些不认识了。
他箍住她的后脑,直接拉近她。迫使她仰起头,还向上踮了踮脚,直直地对上他的眼睛。
他低睨她,虽在笑,嗓音却是冷冷:“你要跟谁在一起我没意见。”
“……”
他语气依然冷淡,却是轻笑着。
“不用像告诉他一样,特意来告诉我你们上过床。”
“……”
怀兮机械地眨了眨眼,笑容还在嘴角凝着,没来得及作出反应,他突然就放开了她。
转身就走。
很快,他的背影就消失在路口拐角。
怀兮还未收回迟滞的视线,手机突然震动一下——
黎佳音:【你真要跟你那开赛车的男朋友分手啊?】
她想了一会儿,看了眼空荡荡的街角。将手里的烟捻灭。
【再说。】
-
立夏晚上喝多了,朦胧中,意识到自己好像在程宴北的车上呆了很久。
都睡了一觉了,他好像还没回来。
车窗半开着,夜风有点凉了。
她下意识去摸身侧车门,想将车窗升上去,一条手臂突然绕过了她身前,一下按住了她的手。
男人的手臂。
她以为他要阻止她关窗,挣扎了一下好不容易将车窗升上去。
接着,就被他抱住了。
男人将她紧紧拢在怀,靠在她的身上,好像也醉得不轻,很难受似的。
他身上一股很淡的古龙水的味道——却又不像。更像是gucci那款罪爱男士,或者爱马仕大地,后调更醇厚。
他捏着她手腕儿的那只手,力道很紧。立夏本来喝了酒就没什么力气,拗不过他,就没管车窗户,无奈地顺着他了,也靠在车座椅里。
头痛欲裂。
她白裙一角被他压到,或是卡在车制动的位置,她不知道。而他又用胸膛压着她,炽热呼吸喷薄在她耳畔,隐隐作痒的。
她有些不舒服,想去拽自己的裙角,手顺着车座椅摸过去,突然发现这不是车前座。
是车后座。
她一般坐在程宴北的车副驾驶的。
是了,他今晚要开车送她和蒋燃回去的。
他没喝酒。
是谁?
立夏还没弄明白自己怎么到了车后座,忽然感觉到有一只温热的手,推开她被压住一半的裙角,灼热的呼吸也循着她的颈,一直蔓延到她后耳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