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7 年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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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外面吵闹,苏砚棠用力哼了一声,把脑袋埋在他颈侧,用力又咬又吸,嘬得啧啧直响。发出一声满足的哼声。吸猫真爽,一直吸一直爽。

苏臻迷迷糊糊伸手去推,他被吸得魂都要飞出去了,艰难地开口:“别……待会儿……被看见。”

“反正看不出来。”

听听这话说的!

苏臻咬牙切齿地说:“快点!待会儿阿姨叫人了。”

苏砚棠伸手从柜子上抓起一罐椰子油,挖出来一块在手心随便搓了几下,一股甜腻的香味蔓延在整个卫生间里,苏臻被吻得神志不清,还思路严谨地想,这味道这么重,待会儿能不能散掉,不散掉的话该不会被发现吧?

就在他思考着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时,椰子油已经朝他两腿中间处抹去,苏砚棠托住他的两枚囊袋,把油悉数抹在上面,一并涂在两侧大腿根部,然后自然而然地涂抹到穴口处,手指沿着穴口抹了一圈。

甜味往他身体里钻,那手指滑进来,揸开口处用力按在壁上,抠着圈口的肉不缓不急地插了几下。苏臻急喘着,热气喷在镜子上,镜面上浮起一层水雾,他们的面目模糊,剩下边缘处照见下身,他瞥见自己双腿绷紧,却忍不住弓起来打颤,两条白皙的腿缠在他身后,黑白叠着,肤色差勾出一种销魂的色情。

五色有太过,有不及,唯黑与白无太过。他们可真般配。

隔壁的油烟声渐低下去,苏臻生怕苏芟女士突然一嗓子叫起来。他赶紧反手绕到身后,抓着那一根肉粉色的硬物,往自己屁股里戳,一边往里面塞边催促:“别用手了快点。”

“害羞啦?”苏砚棠咬了一口他的耳朵,掰过他的脸来亲了亲。

苏臻懒得跟他废话,被家长发现他当然害羞了,他又不像某只狐狸那样脸皮厚成城墙。但他现在却做着相反的事,撅着屁股一耸一耸地朝后面的阴茎上蹭。

苏砚棠干脆不动了,环抱住他的腰身:“你自己弄。”

“我待会儿再跟你……呃……”

时间紧张。苏臻一边放狠话,一边扒着苏砚棠的腿,往后用力顶胯。

性器直捅进来,他一下子被顶到深处,脚下打颤着滑出去,差点一头栽在洗手台里。所幸被牢牢抱着,苏臻歪着脑袋靠在苏砚棠肩上,被掰着下巴狠狠地亲了一口。

性器整根没入后穴,苏臻半曲着腿,抵靠在洗手台上,一边心惊肉跳地听着隔壁锅碗瓢盆摆弄的动静,一边听见肉体相撞的声音啪啪传来。这个姿势肠穴被抻开,性器压着敏感点微微上翘,像一截弹簧似的用力被压紧。一抽送起来,就像弹簧松开后那样重重弹一下,次次往又深又窄的地方顶过去,他被顶得整个人都要掀翻出去,又爽又想吐,啊一声叫出声。苏砚棠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苏臻仰着头,浑身激颤,扭着腰臀闷声呜咽,呻吟压在喉咙口。

由于时间紧迫,苏砚棠显然也很急,咬着他的耳朵用力肏他,他被这一通横舂竖捣弄得眼冒金星,爽感轰一下在脑海中炸开。他连续不断地呻吟着,肠壁上的软肉几乎全部翻起来,牢牢贴着性器前后伸缩,发出滋滋的水声,甜汁渗得到处都是。肠穴四壁上抹了油,钻起来丝毫不费劲,每次顶到最里面的地方,他都不自觉地夹腿,抽搐着抖一下。

苏砚棠低喘着气,顶腰用力肏弄他,亲在苏臻后颈和肩侧,又啃又咬。后穴里现在感觉要烧起来,又热又酥又软,他往里面顶进去,围绕在最前面的肉就会像块磁石似的贴过来,在铃口处用力嘬一口,他往外抽动的时候也会吧嗒一下弹出去,像一只小动物的爪子搭在最前端,用力挠他一下,弄得他浑身发抖,根本停不下来。他不断抽插,不断有水淋下来。肠穴里已经湿得一塌糊涂,软成一滩,可却肏开了之后能吸会吮,牢牢把水吸在里面,仅在最深处翻江倒海。

“我能射……里面吗?”苏砚棠咬着苏臻的耳朵问。

苏臻耳朵红成一片,还被捂着嘴,连哼带叫发着抖,哪里还有说话的空档,只是神色迷乱地摇了摇头,却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那被捂住的一声呜都变了音,高亢地起了个调,又像是脱力似的猛微弱下来,断断续续地呜了几声,从指缝里钻出来。

苏砚棠内射在穴道深处,他只觉得一股热流喷上来,烧得他全身滚烫,忍不住剧烈地打了几个颤,苏砚棠连续捅了他好几下,他爽得人都快飞出去了,拼命扒着苏砚棠的腿,不让他抽出去,腰忍不住地抬扭,胸腹明显地伸缩着,抖得连人都挺了起来。

他用一种十分口是心非的语气,软绵绵地抗议:“让你别射里面。”

马上就要吃饭了,那可怎么办?

苏砚棠伸出手指,试探性地往穴口探去,往里抠了几下,喘着气小声说:“我帮你弄出来。”

苏臻把他的手打掉,他还没从高潮里回过神来,面色潮红,身上全是汗。现在一碰就打激灵,再来一次他别想出去了。

苏砚棠现在满意了,他拿起一块毛巾,用热水浸过拧干,糊在苏臻脸上一顿乱揉,把他脸上和身上的汗水擦干,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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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把他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最后温柔地亲亲他的脸颊,贴着脸蹭了蹭。

然后苏臻偷偷摸摸,小心翼翼地溜回客厅,很好,没有被发现,他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晚饭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涌动,苏砚棠坐在他右边,左手一直在座位底下,往他腿上乱摸。苏臻根本不敢动,他生怕精水漏出来,一直提心吊胆。他觉得挺对不起女企业家,为难她亲自下厨,可惜他食不知味,吃饭的时候老走神。

好不容易熬到吃完饭,苏砚棠去洗碗,女企业家要带他去别墅里兜了一圈,苏臻无法拒绝,只好艰难地挪步走着。得亏冬天衣服厚,再加上他脸红也看不出来。这一趟走下来,苏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告别了苏芟女士,他以光速折返回去。

苏臻忙不迭溜回房间,刚进门就被摁在门上猛亲。

被亲了几下之后,苏臻就又被撩起兴致来了,裤子里面湿成一片,他干脆手脚并用,整个人扒在苏砚棠身上,等着被抱到床上去。

放假了,虽然只有短暂的十天,可也是他度过最真实、最快乐的假期了。

苏臻不知道睡着的时候是几点,第二天睁眼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衣服已经全都换成了睡衣,他舒舒服服地躺在被窝里,裹着被子做了一个猫式伸展。

放假真开心。

他的作息在上学的时候特别正常,靠生物钟就能五点起,一到放假自动切换到混乱模式。

再混乱也就一个多礼拜,他要好好珍惜这种放纵的生活。大冬天,赖在床上睡懒觉实在是太舒服了,还不用写作业,所以苏臻看了一眼手表,扭头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苏砚棠的作息比苏臻规律得多,他可以晚睡,但绝对会准时起床。所以他八点准时到客厅,一到客厅看到他那面如春风的姑妈,坐在沙发上朝他露出迷之微笑。

苏砚棠被吓了一跳,退后半步:“你干嘛?”

“没什么,要过年了。”苏芟女士继续神秘地笑。

“先让他考完,考试结束前你什么都别想!”苏砚棠还不了解他姑妈在想什么,苏芟女士已经把“苏臻快来给我赚钱”这几个大字刻在脑门上了。

“等他毕业了,你就得跟我说,他还有四年大学,等他上完了学再说;等他毕业了,你还得跟我说,他还年轻,等他历练几年有经验了再说。”

苏芟女士还不知道她侄子心里怎么想,一边叹气一边埋怨:“这三五年一耽搁,我要损失多少钱,你算过没有?要不你努努力把这差价补上?”

“你把我卖了得了。”

“我卖你干什么?把你卖了又值不了几个钱!”苏芟女士幽幽叹气,摸着手上的百达翡丽鹦鹉螺,把表带掰开,扣上,掰开,再扣上,“你放心,姑妈又不是要压榨童工,不会为难他,姑妈什么时候亏待你们了?”

苏芟女士这就安排上了:“你少在这儿瞎搅合。从现在开始,让他适当地参加一些慈善和公益活动,这样是有必要的,不会耽搁学习,你大可以放心。”

“我不插手,我绝对尊重他本人的意思。”苏砚棠往后一倒,靠在沙发上斜睨着姑妈,“跟我没关系。”

“他会听我的话的。”苏芟女士就是这么自信,她再度露出迷之微笑,“等他过了这个年,我再跟他说。”

苏臻睡得正香,完全不知道苏芟女士心里的算盘,已经在门外打得劈啪作响。他爬起来的时候苏芟女士正在给他做午饭,苏砚棠坐在桌子上写春联。

桌上铺着几张红色春联,边上还堆叠着一堆四方红纸,苏臻第一次看到苏砚棠写毛笔字,好奇地凑过去看。

苏砚棠执笔的方式很随意,他写得很快,字很飞但很漂亮。

字好看的男人在苏臻眼里简直会发光,苏臻赶紧坐下来盯着看。

“你的字真漂亮。”苏臻看了一会儿,很羡慕,“以后你要教我。”

他写完一张,苏臻体贴地伸手把那张写完的拿走,把另一张纸铺在他面前。

苏砚棠蘸上墨,提笔接着写,慢悠悠地说:“我拿笔姿势是斜的,我学的时候很早,后面我也不想纠正了,凑合着能看就行了,反正我又不拿出去卖。”

“给我好好写!老娘要发给员工贴家门口的!”苏芟女士听到苏砚棠说的话,在屋里大吼一声。

苏砚棠把第二条写好的春联晾到一边,开始写福字。

“要写这么多啊?”苏臻抓起一沓红纸,发现少说也有几百张。

“因为她要拿去分给其他亲戚,还有她的众多前男友。”苏砚棠突然把毛笔放下,甩了几下手腕,“我写不动了。”

苏臻发现他看着自己,一激灵,果然下一秒他就听见苏砚棠叫他:“你来帮我写。”

苏臻慌忙说:“我不会。”

“你过来我教你。”

苏臻立即跟兔子一样跳起来,嗖一下冲到苏砚棠面前。

苏砚棠把位置让给他,从身后绕过去,然后抓着他的手,教他写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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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笔的触感很柔软,在大纸上,点横撇捺之间如同隔着山川湖海,要翻山越岭地横跨过去。飞起来,落下去,再飞起来,再落下去,一笔一划之间的力道变幻莫测,勾连在一起,却又是圆满的一个福字。

苏臻握着毛笔的那只手被紧握,被抓紧,他还从未这样被苏砚棠紧扣着手指,霸道又牢固地从身后牢牢地护着他,充满了安全感。苏臻完全用不上力,他干脆就不用力,只让他身后的人捏着,一笔一划地被他带着走。

苏砚棠把脑袋搁在他肩上,因此轻微的呼吸声,像绒毛轻轻扎在苏臻的脖子上,苏臻忍不住歪了一下头,靠过去,和他的脸贴在一起。

这一堆福字,每一个都长得不太一样,苏砚棠几乎把草书,行书,小楷,大楷,简体繁体全写了一遍,为了晾干全部平摊在桌面上,因此满桌都是大红的福字,仿佛一张喜庆而花哨的桌布,写完他还夸苏臻:“好看。”

苏臻忍不住扭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苏芟女士就站在眼前,对他们俩的行为视若无睹。她满意地把对联换上,将那些已经干的福字小心地收好,然后扇着衣袖,吹干剩下那些。

收好福字,过了一会儿就该吃午饭了。

苏臻已经适应了苏砚棠家中的生活,他非常坦诚,并没有把自己当外人,会主动跟苏芟女士说哪些菜他喜欢,苏芟女士喜欢他直来直去的性格。

女企业家对苏臻的成绩感到很意外,她从侧面了解到的信息有偏差,不是苏臻去年跟苏砚棠打了一架,就是苏臻被周琰抓了起来,还被绑架到了西伯利亚。

苏芟女士一直以为他是个不太安分的小混混,这才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你们俩到底怎么认识的?”

苏臻老老实实地回答:“学校里,最早是在发奖学金的时候。”

“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苏芟女士像是终于看穿了苏砚棠的真面目,皱着眉地说。

苏砚棠狂放不羁地一笑:“嘿嘿,你想不到吧!”

苏芟女士很无语。

“阿姨听说你伤刚好就要回来念书,挺担心你的。”苏芟女士转头看向苏臻,“还适应吗?”

“我很好,我也很喜欢上学。”苏臻说着很违心的话,努力地表现自己像是个好人家的孩子。

“他对你好不好?”苏芟女士悄悄问。

苏砚棠当即把一块肉夹到苏臻的碗里,重重地咳嗽了一声,示意他的姑妈,不要问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

“特别好。”苏臻一眨不眨地看着苏芟女士,“他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那就好。”苏芟女士笑得很高兴,她亲切地问:“以后想学什么?”

苏臻第二次被问到这个问题,他只好老实地回答:“我还没想好。”

苏芟女士更高兴了,她巴不得苏臻没想好,这样她就可以亲自安排,万一苏臻特有主见,一门心思想学什么冷门专业,她还得花一番力气给他劝回来。

苏芟女士笑得合不拢嘴,苏臻还不知道,苏芟女士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更大的计划。

27-年会

吃完饭,苏砚棠带苏臻去后院玩。后院有将近两百平,覆盖着茂盛的竹林和垂柳,其间有一座小小的假山,假山可以穿行而过,也可以爬上去,建造得非常精巧。

后院一侧有一个小小的下沉式花园,苏砚棠指着那个花园告诉苏臻:“上次你跟我吵架,我就在这里生闷气。”

苏臻有点懵:“我什么时候跟你吵过架?”

“去年我去情报部找你那一次。”

“明明是你先凶我的。”苏臻不服,“后来我跟你表白了!而且我说喜欢你,你都没有正面回答我。”

苏砚棠哼了一声,他好像还是挺有怨念的。

苏臻想了想:“我的新年愿望是我们以后永远都不会吵架。”

“我会让着你的。”苏砚棠歪头看着他,“我会永远让着你。”

就在苏臻准备感动一下的时候,苏砚棠非常严谨地补充了一句:“不包括床上。”

这怎么还带限定词的?

苏臻抱怨:“你一点诚意都没有!”

“我不是一直都这样吗?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苏砚棠笑嘻嘻地解释,“你不是早就清楚,除了原则问题,我对你一直是很包容的。”

苏臻翻了个白眼,从假山上一跃而下,转身就走,苏砚棠一把抓住他:“你干嘛?”

“出去打扮!我晚上还要去阿姨年会表演节目,你等着吧,再过几个小时,你就会看到年会上最靓的仔!”

苏臻气势汹汹地出门去了,他跑出去打扮,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还不让苏砚棠跟着,苏砚棠很好奇。

傍晚的时候他拽得二五八万地回来了。

这飞扬跋扈的眼线,这上挑的眉毛,这花里胡哨的耳钉,还有夯不啷当叠戴在一块的五金项链……苏砚棠震惊万分,苏臻还把头发挑了几缕银灰色。

像个辍学去玩摇滚的r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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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r,还是不太成功只能混地下的那种。

苏砚棠愣了半天,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有潮人恐惧症。

苏臻问他:“怎么样?你觉得好看吗?”

“杀马特你谁?”

“这是时尚!”

“行吧行吧,很……时尚。”苏砚棠勉强回答,尽管他不是很懂这种时尚。

年会在他们自家的酒店里办,这家酒店苏臻没有来过,装饰得很华丽。苏臻进门的时候意外地遇到了先前那个乡村朋克风的狼人大哥。

苏臻主动跟他打了个招呼,狼人大哥一脸茫然,完全不认识他是谁,好奇地转过来多盯了他好几眼,还是没认出来。

苏臻穿的这一身凑近了看,很浮夸,真的很浮夸。苏砚棠坐在人堆里,为了防止苏臻看到他有压力,他躲得很后面,然后他就听到了噩梦般的尖叫和欢呼声。

不得不说,虽然他完全不能理解苏臻今天的穿衣打扮,但现在的年轻女孩好像还蛮吃这一套的,可能这就是时尚吧。

苏臻这种面无表情的高冷小帅哥,往台上一站,下面的尖叫声可以用撕心裂肺来形容。

接下来的几分钟时间内,苏砚棠完全没有听到苏臻在唱什么,他被周围吵得头疼,越看周围的人越恼火,没等苏臻唱完新年歌曲,他忽然站起来,忍无可忍地走了出去。

苏臻是看着苏砚棠走出去的,苏砚棠连姑妈的面子都不给,一脸阴沉地往外跑,苏臻吓了一跳,一下台马上就出去追他,总算在楼梯上截住了人。

苏砚棠气到头晕目眩,都忘了要坐电梯,一个劲儿往下走,苏臻强行把他拽回来,拖到台阶上。

苏臻去拉他的袖子,居然被甩开了。

什么情况?

苏臻朝他瞪了一眼:“你干嘛?”

“你还好意思问我?”

“我什么也没干。”苏臻两手一摊,示意自己无辜。

“行吧,我不该来!”苏砚棠没好气地又要走。

苏臻再去拉他的手,又被甩开了。

“平白无故发什么脾气?你再这样我也生气了,我揍你一顿信不信?“苏臻拦在他面前,不由分说地往回拽,哐一下把苏砚棠按在墙上,气势汹汹地说,“不要以为我打不过你,平时那是让着你!”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他们大眼瞪小眼,充满怨气地互相看着。

“刚才还说会让着我,几个小时就翻脸不认了。”苏臻小声嘀咕了一句,他很无奈地伸手,轻轻地拍了拍苏砚棠的肩膀,没好气地说,“行了,幼稚鬼,你不想待在这里的话,我们现在就回家。”

“对不起。”苏砚棠才回过神来,“对不起,我刚才……”

苏芟女士的脚步声自远而近地传来,走廊里的灯光明晃晃地照着,楼梯口有一半被白炽灯照得反射着晶莹的光泽,剩下一半,隐秘地藏在幽暗的,磨砂般的阴影之中。

“少废话,今天你听我的!”

苏臻拉着苏砚棠一路小跑,他们偷偷地溜出酒店,就这样手牵着手,逃出了苏芟女士的视线,在门外溜达。

一月底的深冬是寒冷的,路边的梧桐树多已凋零,身上涂着厚厚的防冻白颜料,枝头挂上彩色的灯盏,高处再装点些混作绿意的小灯,全部亮起来,如星河闪烁。

那绿意和七彩颜色鲜艳得趋近于梦幻,不随着寒冷而褪色,不因为风吹日晒而老旧,因此仰头望着的时候,不会让人忘了真实的世界。

“我待会儿去跟你姑妈解释,就说你吃坏肚子,我们出来买药。”苏臻在大门口溜狐,在原地瞎转悠,一边转一边连连叹气,“你是不是真的吃错药了?你刚才在干嘛?脑子呢!”

“对不起。”苏砚棠第三次道歉了,他很不安,“我不该无缘无故发火。”

“你明明就是吃醋了。”苏臻看到酒店对面就有个商厦,不由分说就把他往那里拽,“我们去个地方。”

苏臻带着他冲进商厦,直奔柜台,买了一块羊绒围巾,然后给他系上。

“去年说好要存钱给你买礼物的,今年一直忙,就给忘了。本来想偷偷跑出来给你买,但我想和你一直待在一起,所以算了算,好像到放假结束也没时间。”苏臻给他系好,突然笑了起来:“我以前没见过这样的你,今天我们都陌生呢。”

“你没有见过我打扮成这样,我也没见过你吃醋的样子,虽然有点陌生,但我好像更了解你一点了。”苏臻笑了一下,露出可爱的小虎牙,“我不跟你生气啦。”

苏砚棠愣在原地看着苏臻,他毛茸茸的耳朵无精打采地裹在羊绒围巾里面,看起来像个没吃到小红帽,委屈巴巴的狼外婆,脸上虽然还有一点怨气,但是愧疚更多,而且他的耳朵红了。

此时此刻他的良心饱受谴责,正在进行艰难地忏悔。

谈恋爱,并不会因为一个人年长几岁,或者多几分生活经验,就更加游刃有余。相反,一个人越是表现得成熟,许多小毛病反而越发难改。

苏芟女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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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来了,苏臻赶紧把苏砚棠领回去,所幸苏臻的表演之后就是抽奖,现场充斥着追逐金钱的热烈氛围。没人注意到这俩人出去,并经历了负气出走,吵架,和好,这一系列复杂的过程。

苏芟女士全程看在眼里,她按兵不动,但心知肚明,看着苏臻如何应对这一系列突发情况,将整件事掩饰过去,心中有了一些更明确的打算。

在某些方面,苏臻的确是要更成熟一点。

苏臻并不清楚苏芟女士打的什么算盘,他回到年会现场之后,就拉着苏砚棠躲到一边,苏砚棠给他拿了一个抹茶蛋糕,他们就躲在角落里吃东西。

虽然中途出了一点小插曲,但是总得来说,这场年会还是有惊无险地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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