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南靠过来挽住他的胳膊,头枕在他颈窝,蹭了蹭,“怎么治,吻我呗,最行之有效的办法了,就怕你不敢。”
这个臭不要脸的女人,不仅挑战他身为机上最高指挥的威严,还要把他撩死。
盛远时故意加大了手劲。
司徒南轻轻地嗯了一声,“疼。”
他一颗心就软了下来,手劲也不自觉小下来。
司徒南还提要求,“再用力一点啊。”
“有完没完?”他语气虽然不好,身体却稍稍朝她的方向侧了侧身,让她靠得更舒服些,手上继续着按压的动作,眼睛则注视着舷窗外天空的景色,一副目不斜视,坐怀不乱的君子像,没有看见怀里的姑娘……上翘的嘴角。
飞机准时降落在a市机场,司徒南险些吐到盛远时怀里,她喘着粗气说:“这个破机长,飞得真差。”
盛远时给她递水漱口,“你晕机,锅还得我们飞行员背,什么道理?”
司徒南深呼吸,“你等我缓缓,再组织语言和你辩啊。”
盛远时笑,“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等机上的乘客都下得差不多了,司徒南推推他,“你去忙吧,我没事了。”
盛远时确实还有工作要做,他问:“有人来接机吗?”
司徒南看着他,“没有的话,你送我吗?”
盛远时实话实说:“还真送不了。”稍后他还有工作要做。
司徒南也不失望,“独立的我可以搞定自己。”
盛远时笑着用手指给她理了理乱蓬蓬的头发,“那就自己先回去。”
结果等他完成全部的航后工作,准备坐机组车去酒店放行李时,就看见司徒南在达厅外的停车场朝他按喇叭。她竟然打发来接机的司徒家的司机,叫了辆车送林如玉回家,自己则留下车等盛远时下班。
那时外面正下着雪,整个停车场都被覆盖在一片白茫茫里,像是一个晶莹剔透的童话世界,而发上和肩头落满了雪花的她,成了这个凋敝季节里最温暖的生机。
作为十六岁离家,飘洋过海到国外学飞,独自在纽约生活了八年的盛远时而言,那时的心情无法用言语来描述。尤其听她说,“在苏黎世都是你送我,今天我送你啊。不用谢,我在追你嘛,讨好你是应该哒。”那些所谓的原则和标准,都被推翻了。
原本以为自己所欣赏的,是像程潇那样有梦想和坚持的独立女性,直到遇见司徒南,直到看见她不顾风雪地等他,盛远时忽然觉得,自己是能抗拒一切的,除了她爱的诱惑。也是从那一刻起,司徒南所有的任性,在他面前都变得不值一提。
甚至没来得及和机组同事打招呼,盛远时就直奔司徒南去了,一边替她拍掉头发上的雪,一边训斥道:“怎么不在车里等?智商本来就不高,还舍不得拿出来用?”
她理所当然地答,“车里视线不好,万一错过了你,我不是白表现了吗?”
盛远时把她塞进车里,“现在我也未必领情。”
“那你太没良心了。”她双手抱胸,一副气成河豚的样子。
盛远时也不急着哄她,直到把车开出停车场才说:“想想吃什么,我对a市不熟,你做导航。”
她立即忘了自己正在假装生气,马上掐着嗓子,娇嗔地说:“欢迎您使用司徒独家导航,祝您一路好心情哦。”
盛远时眼里弥漫着笑意,“角色转换真快。”
司徒南俏皮地挑眉,“其实我是个演员。”
盛远时微微嗔道:“戏精。”
自始至终司徒南都没提膝盖磕青了的事,倒不是怕盛远时担心什么的,毕竟也不是多严重的伤,完全达不到担心的程度,只是,她虽然娇纵,却不娇气。尤其对象是盛远时,她更是不想给他添任何的麻烦。因为自知没什么优点,只求让他省点心。
作者有话要说:
◆
过去的司徒南,和现在的南庭,前后六年,性格反差确实很大(不大,我写着也没意思了呀),但骨子里,南庭依然是那个爱管闲事的,善良的姑娘。你们没觉得这是个奇怪的故事吧?
第19章 相遇分离总有期10
北京时间的晚上十点,当很多人都洗洗睡了,司徒南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摇曳的灯光,迷离的音乐,以及娇媚的少女,都让酒吧被笼罩在暧昧的气息里。即便是在角落,也躲不开那些灯红酒绿的诱惑。
盛远时对此并不陌生,只是,以往他都是悠然地坐在吧台前,看着那些人群中舞动的人,看着他们眼中迷离的彷徨,独自享受着聒噪背后的安静与寂寞。此时此刻,他不再是看客,而是被司徒南带进了舞池,跟着音乐的鼓点,跟着她的舞步摆动自己的身体。
口哨与尖叫混杂在一起,盛远时分不清这样的骚动是每晚的常态,还是司徒南的妖娆性感引起的。占有欲终于被刺激的爆发了,他把外套披在她身上,几乎是以绑架的姿态把她带离。
司徒南顺从地跟着他走,嘴角挂着得逞的笑,直至到了车上,他不悦地命令,“安全带系上。”
她突然倾身凑近,坏坏的揭穿他,“你吃醋了。”
下一秒,腰身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搂住,当司徒南贴上盛远时沟壑分明的身体,她的第一反应是,身材果然和想像的一样,看着瘦,实则由于常年健身,肌肉偾张。这么想着,就有点心猿意马,可就在她准备借机“非礼”一下盛远时,他已经没有任何过度地直接给了她一个缠绵的深吻。
那是他们之间的初吻,司徒南的生涩和予取予求让盛远时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她虽然言语大胆,动起真章来却绝对是个生手。偏偏他情难自控的深吻让司徒南醋意大发,推开他时,她气愤地问:“你到底吻过多少人?”
这是一个令盛远时感到尴尬的问题,毕竟在谈情说爱方面,他是个货真价实的……雏。
不是没有主动献身的人,只是,既然心不动,又怎么付诸行动?
在努力让自己成为更好的人时,也在等待那个更好的她。
盛远时平复了下情绪,敷衍地说:“记不清了。”
“多到记不清?”这个认知让司徒南瞬间爆发,她劈头盖脸地打盛远时,“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流氓禽兽人渣!”最后更是气得跳下车走了,完全忘了自己才是车主。
领教过她翻脸的速度,盛远时好笑地开着车跟在她身后,“上来,我好好和你说。”
她头也不回,径自快走,“你有真话吗?我不理你。”
盛远时来了兴致,故意逗她,“你也知道有很多人追我,作为一个成年男人,偶尔破个戒偷个腥,没那么罪无可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