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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香,很香,刘长卿在梦里做了个好梦,他吃得很饱很满足。
不过现在他被叫醒了,被那个把他带到这儿的人弄醒了。那人叫云宥,还是听一个长山羊胡子的男人说的,是什么邪教教主。怪诡异的,长得还挺好看,和风学弟有得一拼。
长的好看的人开口了,明目皓齿的。"那,你饿了吧,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都准备了一点。"
"我叫刘长卿,谢谢啊,我的人呢?"
云宥挥挥手,阳财从另一个房间走了出来,脸色不显,继续招呼着刘长卿吃饭。
刘长卿看看桌上,突然就闪出了满汉全席,什么好吃的琳琅满目,目不暇接。阳财沉默地走向前去,就看到他的那位大哥哥靠在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上,往嘴里塞东西。他有点生气,感觉有的珍贵的事跑走了,他想起了刚开始时刘长卿为他出头,把他之前悲惨压迫生活的小柴房烧了,狂言狂语地告诉他,自己是属于他的。
走到刘长卿身旁,阳财的表情有些落魄。"阿财,快来吃呀,饿坏了吧。"刘长卿笑嘻嘻地咬着烧鹅说,满嘴都是香极了的油,让人看起来就食欲大增,之前那一幕也不过是错位。看来他还是最关心我的,想到这,阳财内心的不安也被抑制了,和刘长卿一块大快朵颐。
刘长卿吃东西吃的很香,一次性能吃下很多却又不显狼狈,看他吃饭就能让人心情愉悦。好想一口咬在那略微透红的鼻尖上,惊讶又害羞的表情一定很好,云宥被勾起了食欲,罕见地吃了一次正经饭。边看刘长卿吃边吃,他吃的也很香,就像在细细品尝眼前一样美味的人一样。
"你以后就待在我这吧,该让你走的时候,自然会放你走的,你也别想着溜走,我留你自是有大用,你走后也会给你安置几栋宅院和几箱子银票。所以不用担心好好在这,不要走就好了。"
孟春之时,云宥除了一开始随口问他对一些事的看法后就对他兴趣愈加浓厚了。除了平时每周都有那么几天在东厢的另一间房子睡觉后,就连午饭吃小点心的时候都会来这儿晃悠晃悠。偷刘长卿喝过的茶水杯子,还有咬了一小口的核桃酥。刘长卿只能假装没看见,看到云宥那一脸痴汉样。至今还认为那是折服于自己的才华,虽然一部分上是对了。
和云宥混熟后就暴露本性,毫不夸张地掀起桌子,就想冲出房门教训那个抛弃家庭、打骂妻子、虐待儿童、嗜赌成瘾的教中败类。
更重要的是哪个二狗子叛教,还卖情报。忍无可忍,云宥对此一声不吭,笑眯眯地看刘长卿暴躁。
刘长卿不知道在暗里那个人死的又多惨,而云宥又有多心狠手辣。
简简单单过了一年,云宥有时会不时地与刘长卿来一段身体接触。他发现刘长卿很不习惯和别人触碰,尤其是肩膀和大腿两侧。隔着衣服稍微点一下,他没什么反应。但如果把那层碍眼的布料捞开,探向里头。在滑嫩的肌肤上感受妙不可言的触感,刘长卿就会全身起鸡皮疙瘩,被刺激地下面流出水来。
正月十五那天,教里有个大型的赏月活动,云宥还是和往常一样,十五号的晚上就不见踪影,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花柳教热热闹闹,人类,兽类和五花八门的物种围在桌前,投壶的投壶、喝酒的喝酒、猜拳的猜拳。
刘长卿想到自己在这呆了一年,现在应该都有国庆小长假了,又想到了校园,更觉得伤感忧愁。哎自己今年都十八岁了,成年了吧,皱着眉勾起一个装果酒的木桶,小口小口地酩。
嗯?怎么那么晕啊!阳财这娃娃怎么那么高呀?哎,我醉了。
刘长卿想找个人陪陪自己,找到了阳财。
阳财正在院子里练武术,想个白萝卜上下乱晃,他不去打扰,低下了头,在门外深深地看了一眼,就慢悠悠地离开了。"喂,你们教主在哪?喂,告诉我!"刘长卿抓着个头上长角的基层教员问。
"刘大侠,我,我不知带教主在哪,不过十五号,应该在后山。"那人支支吾吾的回答,在刘长卿放开他后,松了一口气。花柳教,谁不知道武功变态如刘大侠。刚入教时,众人只觉得是个教主带回来的花架子。肯定不经打,不过就在一个月后的多教大比试后,啪啪啪地被打脸了。
这人很能打,左护法看见刘长卿一手干倒一个人的模样,走路都有些力不从心,经常时不时地观察教主的走路姿势,日日提心吊胆的,心力憔悴。
一晃一晃地走向后山,一个人影没见着。
月的余晖洒下,刘长卿一个人孤寂的背影在凉凉的山头上晃荡晃荡,左手拿着酒杯,右手捻起一朵小白花。转到了一座破庙前。
咦咦咦
有人吗?有人在吗?
出于礼貌刘长卿在心里和庙主人打了个招呼,一瘸一拐地探索。发现里面大有奥妙,竟然还有一间屋子,咦,这里有个大石门,堵住了,进不去。他伸手贴在门上,默念芝麻开门。门开了。又走了好长一段路,看到了他的好朋友,云宥小先生。
然后
他看见了一
', ' ')('条大尾巴,毛茸茸的,还有诱人的香。
嗅嗅,嗅嗅
他把酒丢了,冲上去抱住红色的大尾巴。"香香的大yi巴,哇!好软好软啊"他整个人都掉进了红色尾巴,又舒服又开心。所有郁闷所有烦恼此刻都统统消散了。
那个有着大尾巴的主人扭头看他,发出一声嚎鸣。这不就是云宥吗,红色的瞳孔,只不过在今天兽化了而已,还是和日常一样可爱。啊啊啊好喜欢好喜欢,刘长卿在尾巴里游来游去对云宥讲着醉酒的疯话。
云宥在十五号早上声声地看了一眼正在沉睡的刘长卿,在他额头上留下一个吻,就离开回到,每月十五都会待的地方。那是一个阴冷孤寂空敞的黑屋子,每次来到这,云宥就会把平时束缚他兽性的面具摘下,释放他肆虐,疯狂的本能,不断毁坏,不断挣脱。刘长卿来这儿的时候恰巧是月色最浓之时,月光静悄悄地从缝隙中泄入。云宥敏锐地察觉到人类的到来,躲在了门后,想要抓住有着熟悉气味的人。
然后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云宥没有把刘长卿吃掉,而是任由他玩弄自己的尾巴。
一兽一人在暗中只有一点微光的房间里待了一个晚上,静悄悄的娴静而又安详。云宥醒来只有模糊的记忆,但看到刘长卿缩在自己怀里的样子。内心的触感更加鲜明,真的是……
他又化为兽形,环住他的爱。
以后的每月十五,刘长卿都会来这个破庙。陪红色的云宥讲讲话,吃吃烤鸡。云宥也会乖乖的任由刘长卿躺在他怀里,给他送肌肉吃。
……
"云宥啊云宥,你是什么动物啊"
云宥自己也说不清,他说自己一生下来就是这样,长得像狐狸,头上又有角,有些不伦不类。
"没有啊,我觉得这样挺可爱的"刘长卿扒拉这红毛笑着。
云宥也被这温暖的人儿渲染了。搂住刘长卿,也低头笑。空气暧昧又温馨。
阳财今年十二岁了,现在正和他的老师学武术,他学地很好,一拳一式有模有样,而且打的特有力,也别标准。那小手直的,刘长卿曾观摩过几会儿,就双腿岔开,拍手叫好!往石头上一拍,石头碎了地裂了树都倒下了。左右护法瞪大了眼,夸张地张开嘴,心裂了。不过这也不是第一次,两护法的心在这缝缝补补中显得异常坚硬,已经可以表面上波澜不惊了。
阳财却有一股淡淡的忧伤,他觉得自己如何也保护不了刘长卿,还不够强大,还很弱小。
刘长卿注意到了,问他原因,他也不开口,一个人把心思藏起来,又重新振作起来。用心学习。不过刘长卿是谁啊大学霸一个,阳财又是小孩子,心思不可能藏得怎么牢,刘长卿也多多少少猜出了个大概。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阳财身边,悠悠地开口,烛光映在他俊朗的脸上"没有关系的,我会保护你的,你看啊,我那么强,也不用那么多保护,你就好好的,吃吃好吃的,陪我一起,我就很开心了。是吧,而且花柳教还有那么多人,没有人能打败我们的"
一起"是永远吗?"
"对的,我们可以永远待在教里,快快乐乐的"
"我和你。"
"对"刘长卿回答了他,没觉得和阳财一个和教里一起有什么区别,也没有在意。
不过这世上还真有艰险的不测风云,当然了,这也不过是后话,刘长卿的一身很长很长,在跌宕起伏中缓缓地迎来了他在新世界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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