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涴疑惑接过手机,和着哗啦呼啦的水声低头一看屏幕上的名字,惊讶挑眉。
居然是言桥。
连忙贴近耳朵。
“言老师,是剧组有什么事吗?”
她重新起身想出去说,毕竟窝在浴缸里打电话也太奇怪了。刚要站起来就被男人湿淋淋的手掌按下。
“擦澡。”
他用嘴型说,“你们聊,不打扰我。”
安涴:“……”
言桥:“听说安老师在广告拍摄地出事了,没事吧?受伤严重吗?”
两个人离得近,梁束听得清清楚楚,无声冷笑。毛巾覆在安涴没伤口的白嫩颈侧,轻柔擦过。
梁束紧盯着她,见她脸颊变红后立刻停手。
他才不会让言桥那狗东西听到好听的声音。
安涴察觉到梁束不善的眼神,“……没事,挺好的,谢谢言老师关心。”
她连忙抓住梁束手腕,以为客气一句后言桥就会挂断电话。没想到他丝毫没有这意思,而且继续温声道。
“那安老师准备什么时候回剧组?要在滨城养病一周吗?我在秦氏医院有认识的医生,需不需要什么帮助?”
梁束立刻不乐意了,挣开她没比猫劲大多少的桎梏。
撩开她散落濡湿的鬓发,要擦她后颈。安涴飞快睃眼梁束,准备快速结束这通电话。
“……不用了,谢谢言老师,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跟你说的。”
言桥低笑:“那就好,安老师不必跟我客气。”
安涴:“……”
梁束:“……”
打他的电话还黏黏糊糊,没完没了。
梁束彻底没法忍了,将毛巾往浴缸里一扔,从安涴手里抢过电话。
“行了言老师,说两句得了。我还等着安老师给我搓后背呢,一会儿我白泡了。”
安涴掐他,梁束痛哼一声,“拜拜!”
浴室里霎时安静。
硬气过后,梁束有点心虚,但是!男人的骄傲与尊严不允许他退让。
本来就是么,在他的不懈努力下,剧组里谁不知道他俩是一对或将要是一对,就言桥故意没长眼睛。挖人墙角是不对的行为!
如果之前梁束还心虚。
刚刚在卧室里她已戴上戒指,梁束突然不虚了。
但是他还有点担心安涴跟他生气,弯腰捡起毛巾,起身时她的鼻尖擦过他的胸口,梁束脊柱发麻,强装镇定起身。
“梁束!”
梁束神情一紧,心直往下坠。她不能向着言桥吧?
梁束蔫哒哒看过去,看到她羞恼至极,满面红光,胸口就跟石头梗住似的,难受极了。可还没等他难受一秒,安涴接着说。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等我报仇。”
“啊?”
梁束一脸茫然,这说的是啥?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安涴推出浴室。门当一声合上,险些撞到他硬挺的鼻梁。
安涴站在门内强令自己冷静下来。
想用冷水洗脸,可脸上有伤口根本不能长时间沾水。
这一晚上,他把她吊得不上不下的!
今晚非办了她!
杏眸里火焰燃烧。
她恍惚中好像看到了过去的自己,特别鲜活自如的她。沉闷三年,她好像都忘记了。眼前潮热,她揉了揉眼睛冷静下来。
冷静了一秒钟,下腹部被撩出的火焰还在燃烧。
安涴握紧双手,不行,今晚还是得办了他!
她快速将自己擦了一遍。
出去就看到梁束正坐在门口倚靠墙壁等着,见她出来,他立刻站起来要抱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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