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束侧身揽住她的腰,低头侧脸贴着她头顶。
“做什么梦了呢?”
他轻声呢喃。
做了什么梦才会哭着喊他的名字。
绝望难过,听的他心疼。
他摸摸她热乎乎的脸颊,又亲亲。
以后再也不跟她吵架了,他想。
这三年他过的不好,她过的也不好。
又看了一遍她身上结痂的红痕恢复都很好,梁束这才放心合上眼。
翌日清晨,梁束被晨光唤醒,早早醒来。
眯眼转眸看向从窗帘缝隙泄进来的阳光正好晃他脸上,他困顿地低咒一声。怕晃到安涴,小心起身将窗帘拉好,室内重新灰暗,梁束心满意足重新躺回她旁边。
结果却睡不着了。
摸过手机看眼时间,七点多。
梁束手臂遮在眼前安静闭目养神,等手机时间瞬间跳到八点时,梁束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片刻后,安涴睫毛震颤,然后猛地睁开眼。
“梁束!”
她咬牙喊他名字时带着浓重恍惚的鼻音,还没来得及下一句,就颤.抖哽.咽起来。
猛推他。
结果他跟狗皮膏药似的,死焊着,根本推不动。
直到下午到浅草居时,安涴还气鼓鼓的。
平常清冷,现在眉眼含嗔带怒,看起来活色生香。梁束见昨夜噩梦后她眉间最后一丝沉郁彻底消失,这才放心,放轻声想哄她。
可话到嘴边又变了样,“是我伺候的不好吗?看你气鼓鼓的,明明安老师最后喊的声音挺好听呢。”
安涴一记眼刀过来,梁束跟没看到似的含笑继续“抱怨”,“婉转动听,…诗艳.词里的黄鹂声也就这样?”
安涴:“!!!”
“好啦好啦,生什么气呢,都是我在辛苦劳作。”
口不语人言,安涴懒得说他。主要是知道只要她一接茬,梁束说不定又会放什么厥词。
安涴杏眼瞪得浑圆,亮晶晶的。惹人怜爱极了,梁束忍不住俯身将她抱在怀里,“怎么这么可爱,都想把你变小揣兜里。”
说着梁束像亲小猫小狗似的捧着她脸么么么亲她脑门、脸颊、鼻尖和下巴,大大咧咧一点不温柔。
可奇异的,安涴被他惹出的气恼像泡沫球似的,噗一下就碎了。
咚咚。
副驾车窗被敲响,梁束抬眼一看是楚时卿正玩着腰,一脸没眼看的嫌弃。
她身侧站着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并未往车里看。
安涴推了推他,梁束顺从卸力。低眸等她整理头发和衣襟。
安涴整理好自己,又瞪他一眼警告他,梁束了然笑笑,两个人这才下车。
楚时卿和身旁的男人眼观鼻鼻观心,一点眼神没往这边放。
等车门合上声响起,两个人才像坚硬雕像活过来似的,不约而同扭头朝他们笑。
安涴先瞧一眼楚时卿身旁的男人,然后对她使了个眼色。楚时卿连忙拽过他的手肘介绍,“他叫许嘉澍。”
话音微顿,“是我朋友。”
许嘉澍闻言眸光黯淡,但只一瞬又腼腆笑着说,“你们好,哥哥姐姐叫我嘉澍就可以。”
温柔腼腆,跟容钦迥异的个性。安涴惊异瞪大眼睛,瞥眼楚时卿——你行啊!哪弄来的死心塌地的小奶狗。
楚时卿只捂脸,小声说他,“许嘉澍你好好说话!”
许嘉澍哦一声,大眼睛水汪汪的,“好的卿卿姐,你别生气。”
安涴捏紧拳头,看楚时卿一脸无奈只好艰难憋住笑。
好家伙,还是一只抹茶味的小奶狗!
突然手腕内侧被轻捏了下,安涴连忙回神,扭头看到梁束正挑眉看她。心道不好,赶紧顺自己家老狗的炸炸毛。
“我看他俩还真有戏。”
她凑过去小声跟梁束说。
梁束仔细看她两眼,见没异样才低头跟她说,“小伙子有两把刷子,已经住楚时卿家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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