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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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傅则乘悬浮车回到社区,步行百米到达一处宽敞的别墅楼前,时间虽有点晚了,不过他知道君然肯定还在等他,以往每个生日他们都是一起过的。

都成惯例了。

趁着这回过生日,傅则想顺便跟君然商量下学期回家住的事,说什么也得让他答应才行。

有家不回像什么话?

他推开家门,一阵浓烈的红酒香铺天盖地涌来,傅则心跳加速、呼吸变沉,甚或能听见自己的血管搏动的声音。

oga的信息素?

他额角的青筋跳动,一阵怒意涌上心头。

社区的安保完备,不可能有不明人士闯入。那就只能是君然那小子把oga带到家里来了。

而且要命的是,这oga和他的匹配度过高,短短十几秒就让他头疼欲裂,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君然!”他大步走到一楼卧室门前,“给我滚出来!”他不停地敲门,里面的人毫无反应。

静下来后,隐约能听见隔着门的细微动静。

“呜……好难受……呜呜……”

那传来一声声情动的喘息,傅则听得气血上涌,恨不得把君然剥皮扔油锅里炸。他对着门猛踹几脚,门锁“哐哐”掉落,门板无力歪倒在墙边。

浓烈的红酒味扑面而来,傅则看清室内的景象。少年蜷缩着躺在床上,呜咽着啃咬自己的手臂,见到傅则出现,他眼里盛着的泪扑簌簌掉下来。

“哥……”

傅则愣住了。

少年脆弱可怜的模样,让他回想起了他们初见那天。浑身是伤的少年,眼巴巴拉着他的衣角说要跟他回家。鬼使神差的,他停在了他面前。

傅则比他大十岁,让他喊哥。在战乱里流离失所的人太想要一个家,傅则早就把君然当家人看待,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

房间里就君然一个人,哪儿有来路不明的oga?那就只能是君然分化成了oga。

十八岁的高龄分化并不罕见。

“松口,不许咬!”傅则上前止住少年近乎自虐的动作,拨开他的衣领查看后颈的腺体,发肿泛红,是发情期的迹象,但没有被咬过的痕迹。

少年抱着他的一只手臂,就像抓住救命稻草,浑身一直在抖,烫得像是发了高热。

傅则心尖一颤,忙扶住他的身子,让他靠在自己肩上,一边拨通讯给医生一边询问状况:“你什么时候分化的?为什么不联系我?抑制剂用过没有?”

少年摇摇头,眼里一片水雾迷蒙:“没、没用过抑制剂……我早上起来不舒服,就向学校请了假。”

只是请假?

发情期就这么一个人待在家,烧坏了怎么办?

傅则冷声训斥:“你有没有常识!在出现发情期迹象的法。

傅则心里升起一个想法。

理论上oga情动时分泌的液体信息素含量更高。他将手指从穴内抽出,伸出舌尖舔了舔手指,是甜酒的味道。果然更浓一些。

君然躺在他身下,双腿夹着他的腰哭得可怜,平坦的小腹零散分布着指痕,好似被人占有过一番。这一幕只有他能看见。

傅则抬手拨开他湿漉漉的额发,少年颤抖着的睫毛下,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没有焦距。

“君然,可以标记吗?”他抚摸他的下巴,将那张哭得一塌糊涂的脸重新弄干净,指腹轻擦过皮肤,带去灼热的温度,显得缓慢而游刃有余。

君然抓住他的手,小心翼翼看着他的神色,确认他没有嫌弃,就心安理得地将那只手放到双腿之间,上下晃着腰蹭动着。

“哈啊……”oga面色潮红,张着嘴气喘吁吁。穴口一张一合地滴落着淫水,像轻颤着的被采撷过的花朵,除了快感再也想不到其他。

“……”傅则无奈叹气。

他被那双腿绞紧手臂,oga像坏掉的榨汁机,哆哆嗦嗦吐着水,偶尔把自己玩到水液飞溅。

在不断的蹭动之下,衣领将君然的锁骨磨得有些红,傅则注意到后,就用空闲的手脱下君然汗湿的衣服,这样以来,君然身上变得一丝不挂了。

傅则不介意借给他一只手,代价是伏在他身上,舔弄他的腺体。他想咬这里,想要更多信息素。

“想标记你。”舌面卷过腺体的部位,只能得到一些肉眼不可见的信息素。而更多的则翻涌在下层的小巧器官之中,牙尖刺破皮肤就能尝到。

“叮咚。”门铃声响了,光脑也同时发来提示音。是抑制剂送到了。

汹涌的冲动如潮水般褪去,傅则在即将咬下去之前顿住,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他心生懊恼。oga仍然抓着他不放,他只好把人抱起来去开门。

门外是空投机器人。

“感谢你使用空投服务,请给予好评……”“砰”的一声,在机器人说完之前,门已经被关上了。

抑制剂有三种,常备口服液、香味掩盖型喷剂以及紧急注射剂。最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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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口服液,和营养液差不多,喝完一两小时就能见效。

傅则手指勾着药袋,怀里的oga不安分地在他颈间轻蹭,他原本要回卧室的脚步一转,将人带去了浴室。喝过抑制剂后,好好睡一觉就能恢复正常了。

在温水的浸泡之下,oga的意识变得昏沉。君然半睁着眼,困倦不已。傅则擦干他的身体,给他穿上睡衣:“你的床还没收拾,今天睡我那儿。”

君然坐在傅则的手臂上,抱着他的脖子轻蹭,黏糊糊的靠着他。傅则塞给他一瓶抑制剂:“喝掉。”

君然早就渴得嗓子疼了,接过瓶子就把里面没有味道的液体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傅则接过空瓶子,手臂托着君然的屁股往上颠了颠,少年金灿灿的发丝微晃。脑袋埋在傅则胸前,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哥哥,好困。”

傅则听见他不停扑腾着的心跳,衣领之下的皮肤泛着药草的味道,散发着清香。

“嗯,睡吧。”傅则摸了摸他的头发,把他放到柔软的被子里,掖好被角。

房间内没了灯光,只剩下呼吸的声音。

时间在这时候不知不觉地向前走,某时候跨过了12点的门。傅则转过身,看向不远处模糊的轮廓,对已经睡着的人说:“生日快乐,君然。”

天色微亮。

君然睁开眼睛,看见睡在身旁的男人。

傅则的睡姿十分规矩,薄薄的被子盖住他的身体,隐约能看见双手搭在腹前的轮廓。他的呼吸沉稳绵长,面部线条冷硬,唇角微抿。

君然恍惚了半分钟,脑子才转动起来。昨晚发生的事他已经记不清了,但结果和他想的差不多。

现今abo平均分化年龄为13岁。君然很久之前就知道自己是oga,但他没有信息素。

这个缺陷救了他的命。

星际大战期间,oga作为一种稀缺资源,只能依附于他人存活,成为明争暗斗的目标、利益交换的筹码。如果运气不好,就是万劫不复。

他轻易把自己伪装成了beta,简单的性别检查不会暴露他的秘密,而他过人的战斗能力足以让人对他的身份深信不疑。

战后,他被送到了未成年收容所,【抚孤条例】出台,与之同时实施的是【玫瑰法案】。

oga们被送到专门的学校,由帝国统一抚养。而bbeta和alpha则需要寻找自己的领养人。

君然从无数人中脱颖而出,被傅则选中。

傅则是帝国军校的指挥官,对他教养严格。他十五岁才开始接受系统的教育,傅则就给他请了专门的老师。不出两年,他的能力突飞猛进,很快在军校名列前茅,不久前更是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帝国军校。

他几乎将自己的真实性别抛之脑后。

直到几天前,他走在街上,忽然觉得气味驳杂,难以忍受。他开始能闻到别人的信息素,这意味着他已经逐渐显出oga的特质。

他偷偷去黑市做了一套身体检查。腺体发育不足症不药而愈,现在起他是一个正常的oga,拥有生育和精神安抚的能力。

这对君然而言并不是个好消息。

帝国军校的近战队不招收oga,他的性别绝对不能在学校被人发现,否则将面临退学。

但另一方面,他又不得不想起傅则。这个对他很好的领养人哥哥,一直因为找不到高匹配度的oga而受到精神暴乱的困扰。

君然偷偷取了傅则的体液,用以信息素检测。报告显示,他们的信息素匹配度高达100%,因为这纸报告,君然终于有了将内心爱慕宣之于口的契机。

他小心翼翼地抱着被子,悄悄往旁边挪。直到脚尖踩在地上,才稍微松了口气。

傅则对他隐瞒性别的事一定有很多疑问,昨晚信息素上头做了一次,不代表就会对他心软,原谅他私下的算计。

他得先缓缓,观察一下情况再说。

“你去哪儿?”

alpha低沉的声音响在他身后。他回过头,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哥哥,我去洗漱。”

“我身上……”君然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的居然是没见过的灰色睡衣,卡了一下才道,“这睡衣我穿不惯,我换身衣服去!”

傅则坐起身,深蓝色的眸子看着他,带着一种惯有的审视。君然后背发毛,下意识开始检讨自己最近做错的事情。最重大的无非是昨晚那一件。

傅则看了他一会儿,开口道:“去吧。”

君然连忙跑出了房间。

傅则的房间在二楼,君然以最快的速度跑下楼,瘫坐在了楼梯口。傅则没有跟上来。

他回想傅则刚刚的表情,应该没有生气,但也和之前没有任何区别,他松了口气。

心脏又在怦怦乱跳了,君然这才发现他连鞋子也没穿,地板不脏,但赤脚踩在瓷砖上还是有点冷的。

他走到鞋柜边,给自己拿了双拖鞋。他习惯性走到自己房间,打开房门就被当场镇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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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他的房间一向井井有条,从不会出现这种混乱的情况。被子掉在地上,床单跑偏了一大截,周围的椅子也完全乱了方向。地上散落着衣物,不只有他新买不久的斑马睡衣,还有印着幼稚图案的内裤。

君然把这些东西一一捡起来。他看见沾在床单和衣摆上的不明液体,手指下意识攥紧。

……昨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君然心乱如麻,他没心思再整理房间,扔下衣服就往浴室走。身上的睡衣是傅则给他换上的,解开衣服的扣子,能看见腰间暧昧的指痕。

他摸了摸后颈,没有疼痛的感觉。他背对着洗手台,尽量转过头看见镜子里的腺体,甚至没有咬过的痕迹。傅则居然没有标记他?

哦,也对。

傅则喜欢的是娇弱貌美的oga,和他完全不同。他昨晚失去意识,也不知道有没有出丑,傅则不嫌弃他就不错了,谈什么标记呢。

他胡乱揉了揉自己的脸,用最快的速度洗漱、换好衣服,就像每天做的那样。他对着镜子整理头发,又把脏衣服丢进洗衣机清洗,这才闲了下来。

在沙发上呆呆坐了一会儿,他想起来做早餐。

他打开冰箱,看见自己为准备烛光晚餐而买的牛肉和面条,短暂愣了下神,随后将那些一时兴起买的东西全部扔到回收通道,眼不见为净。

厨房响起忙碌的声音。

傅则下楼的时候,看见穿戴整齐的少年坐在桌边,面前摆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似乎在等他,但背对着楼梯的方向。

傅则加重了脚步声。

君然回过头,对他笑了笑:“哥哥早安,我准备了面条!我们一起吃吧!”

面条的品相非常好,手艺比家用机器人出色许多倍。傅则其实不懂亲自下厨的必要性,尽管君然对此不厌其烦,但他的喜好同样一成不变。

每次都是面条。

傅则对少年点点头:“早安。”

他在餐桌前坐下。君然等他来了,才拿起筷子低头吃面,专心致志的样子,吃得很香。

傅则有话想对他说,倒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他如往常那样叮嘱他:“慢些吃,这样不容易消化。”

“嗯。”君然放慢了速度。

等他吃完,傅则那碗面还没动多少。

“哥,你没胃口吗?”君然的语气有点失落,不过很快又兴致勃勃地说,“一会儿我要出门和朋友玩,要去图书馆和公园,外面天气好好啊!”

傅则看他脸上带着笑,似乎很期待的样子,心里发堵:“你今天不适合出去,最好还是在家观察情况。”

发情期才刚开始,就算喝过抑制剂,也难免会有意外发生。傅则不能放心。

“是之前约好的,等我开学了就没空和他们一起玩了!难得约齐了人呢!哥,你忙的话就先走吧,现在差不多也到上班的时间了。”

君然说着,还向傅则展示了一下手环上的时间。七点过五分,傅则一般会在这个时间出门。

傅则本想请假在家陪他,可君然开口赶他走,他也不好强行留下。他犹豫片刻:“你一个人能行吗?”

“能行!我有分寸的,放心吧!”君然斩钉截铁地说,见傅则没反应,他还帮忙叫了悬浮车。

傅则:“……好吧。”

“那你出门在外,要注意安全。有什么事记得联系我。”他又说着这样叮嘱的话。

君然认真点头:“知道。”

傅则只好去上班了。

“帝都气象台发布橙色暴雨预警,柏木街区有大范围降雨,请居民出行注意安全……”

少年坐在落地窗边,音响里播报着晚间新闻,空中的投影显出外面风雨交加的场景,雷声震天。

后颈处的胀痛感越发明显了,君然抬起手,隔着衬衣的布料抚上那处。这种陌生的感觉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这是他留在傅则身边最重要的筹码。

十八岁,意味着他们之间的领养关系已经结束,他不想被赶出家门。一定要好好把握机会!

天色越发暗沉了,风卷起窗帘,冰凉的雨丝打在他的脸上、身上,是燥热却沁人心脾的味道。他望着窗户,见雨水落在玻璃上,汇成细细的水柱落下。一只虫子折断了翅膀,被雨滴砸了半天,无论如何振翅也无法再飞。没人会在意它的死活。

“咔哒。”

金属门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动,君然心里一跳,转头看去,身着白色军装的傅则走进门,墨色的发尾有水珠滴落。

傅则的悬浮车和光脑都是市面上最高级的,不至于让他淋到雨,那么就只能是在帝国学院淋到的。

君然稳了稳心神,克制着没有过问太多,只起身拿了杯子,给傅则接了一杯热水。

“喝点儿?”

君然把玻璃杯往傅则面前一搁,眼睛盯着他胸前被打湿的衣襟,那里似乎有被攥紧过的痕迹。他抿了抿唇,一步走上前,伸手去解傅则的扣子。

傅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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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于他的举动,却也没表现出慌乱,只稍微扶住了门框,微微垂着头看他。

空气中漂浮着潮湿的味道,君然肯定打扫过家里,否则不会一点儿红酒味也闻不到。

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过后,所有扣子都被解开,傅则的外套也被脱了下来。君然将它抻平搭在手臂上,又妥帖地挂在衣帽架上,全程一言不发。

傅则拿起柜子上的水,仰着头喝了半杯,还没来得及全部咽下去,就被人扑过来抱了个满怀。

傅则呛咳了两声,忙将杯子放好,里头的水晃了几下,又被哐哐震动的柜子摔落在地,啷当响着滚到角落了。傅则被扑在地上,君然像一条濒死的鱼,不停吮吸他颈间的皮肉。

“我……嘶,别咬。”傅则将他的手腕锁在一处,君然没能挣开,仰头盯着傅则,眼眶是红的。

傅则心想,还是欠教训。

“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君然在他锁骨处咬了一口,又闷闷道,“哥,我想要信息素……”

傅则没料到君然还有这么黏人的一面,头疼是有,不知所措居多:“我去洗澡,你先起来……”

他还没说完,就感觉腺体处被什么湿软的东西裹住了。君然居然在舔他的腺体!

傅则瞳孔骤缩,直接用力把人掀翻在地。

少年揉着破皮的手指,埋怨地望着他。明明是他赶人走的,这时候又忍不住生起气来。

天气说变就变,出去玩的计划当然也取消了。再说了,他本来也没打算真的和朋友出去玩。

他的朋友全是alpha。

傅则擦了擦颈间,看见手上的血迹,烦躁地“啧”了一声:“你是属狗的吗?”

傅则咬牙瞪着他不说话。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去了浴室。

傅则白天出门不只是为了上班,也是为了查清君然隐瞒他的事情。

君然对医院很排斥,他一直不知道原因是什么,直到今天他才下定决心彻底调查清楚。

这一查才知道,这些年君然的医疗记录全都来自在黑市的一个地下诊所,明面上被隐匿得一干二净。信息显示,在被他收养之前就分化成了oga。以这个既定事实倒推,很多事情都变得清晰起来。

有一回傅则下班回家,发现被窝里烧得滚烫的少年,只是想给他测个体温,就被张牙舞爪地推开了,为此君然至少跟他怄了一个星期的气。

他反思过,为什么养了这么久的小崽子就是养不熟,原来那不是抗拒,只是划清界限。

傅则洗过澡,确定身上没什么奇怪的味道之后,就从浴室出来了。客厅,音响里的新闻还在放着,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少年坐在沙发上,听见脚步声也并不抬头看人。

傅则叹了口气,释放了一点信息素。

军部的医生告诉他,适当的信息素释放对oga有安抚作用,前提是已经建立足够的信任。

“君然,感觉好点了吗?”

君然被香味吸引,耸了耸鼻尖,下意识开口问:“好香的味道,是什么吃的吗?”

“沉香,我的信息素。”

君然愣了会儿,慢慢红了耳朵:“流氓!”

傅则坐到他旁边,给他看科普网页:“家人的信息素能够营造令人安心的氛围,对培养感情有好处。”

“不然你为什么想要这个?”

君然瞪圆了眼,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像样的话,他现在很想骂人,但又怕挨揍。

“好了,你……你现在离我远一点。”那些信息素无形地包裹着他,让他手脚发软,一阵阵心慌。

“不行。”傅则把他压在沙发上,抬起他的双腿:“我要先检查一下。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君然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脱了裤子。他恼怒得眼都红了,傅则却一脸理所应当的样子,完全没把他当oga对待。他都快气炸了。

“傅则!就算是家人也要尊重隐私的吧!”君然捂住自己下面,耳朵迅速涨红了,“我又不是小孩子,用不着培养什么狗屁的感情!”

傅则仍然限制着他的动作,把他困在沙发之间,语气冷静:“否则你想公开oga的身份也可以,我们去正规医院。”

君然立刻推开他:“不去!”

“那就让我检查。”傅则不容分说地拿开他的手,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手铐把他锁住,同时给他戴上了信息素监测颈环。

君然反抗不及,三两招就落于下风,只能任人摆布,耻辱感涌上他的心头,他徒劳地挣动手铐,但傅则早就料到他的力气,特意给他用的加强款。

“滴,监测开始。”冰凉的颈环贴在君然颈间,自动报告着数据,“当前体温偏高,心率过快。”

傅则脱掉他的内裤,拆了手套戴上,隔着薄薄的塑胶握住他半勃的阳具:“发育得不错,超过了oga的平均尺寸。”

君然偏过头去不搭理他,默默把拳头握紧了。

傅则拿出扫描仪对着他的腹部一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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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很快生成,显示子宫和生殖腔发育完好,至于穴道,昨晚已经提前是检查过了。

他按着君然的手腕,给他抽了一管血,放到便携机器里化验,不一会儿报告就自动从打印机里吐出。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体内信息素水平仍在峰值,推测84小时后结束发情期。君然,你想怎么解决?”

“几天后学校就要开学了,你就以这样的状态去报道吗?你知道性别暴露的后果吗?”

傅则的手仍然放在君然腿间,完全没有帮他穿上裤子的打算。君然气不过,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

“我很清楚,我能面对后果。检查结束了吗?”

傅则静静地看着他,眼里映着他的脸,君然表现出来的抗拒毋庸置疑,而这不是他想看到的。如果有必要,他会用信息素让这个oga被迫进入发情期。

那种状态下的君然才会乖乖让他抱。

这样的想法在傅则脑中浮现,被暂时压了下去。他将手往下探,摸到了oga的肉穴。

“这里也要检查。”他将手指伸进去,早已经湿透的穴热情地裹着他往里吸,和本人的抗拒截然相反。

“混蛋!你……呃……”君然没能推动傅则,只能胡乱踢腿踹他,发出徒劳的叫喊声。

“别急,让我咬一口。”傅则的声音平静,心底却像有一个无尽的漩涡,引着他不断下坠,“打个标记就好了,很快的。”

他低头咬住oga的腺体,尝到那里爆开的红酒香味,幽深的沉香混着浓郁酒气交融在一起,浓稠到化不开。手指抵着君然生殖腔内隐秘的肉壁,用力撞击着那处,君然崩溃地踹他,却完全无法撼动他的控制,只能闷哼着承受一波波的快感。

“呜……”

耳边叫喘的声音变得含糊而低哑,傅则不停地往腺体里注入信息素,同时刺激着oga敏感的肉壁试图减轻他的痛苦。在非自愿情况下一切占有都会产生排斥,但傅则仍然决定这样做。

“哈啊……好了吗?”

君然浑身颤抖着,艰难地从唇边挤出几个字。

傅则舔了舔腺体上的咬痕,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背:“没有,再忍一会儿。”

说着,牙齿又刺破那处腺体,含着它反复舔咬。只是一个标记,两人身上都大汗淋漓。

君然身上被热汗浸透了,他半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身体里仍翻涌着情潮。

傅则站在不远处,仰头将先前喝到一半的水一饮而尽。接着饮水机的声音响起,一只盛着温水的橙色半透明的玻璃杯被递到君然面前。

他看了眼傅则,快速将水喝掉了,喉咙滚动发出咕咚声,随即“啪”的一声,杯子放在茶几上。

他开口道:“哥,标记都给了,你是不是该对我负责?入学体检帮我解决一下吧。”

傅则也是这么打算的,他面色镇定,却不敢看君然的方向,还悄悄红了耳朵:“只要你身上有我的标记,就不会被其他alpha影响。至于学校的事,我来安排。”

“还不够。”君然提醒道,“你对我做的事早就超过了家人的范畴,谁家哥哥会用标记的方式帮弟弟解决问题?对这种越界的举动,你不需要解释一下吗?”

他走到傅则面前,一步步逼视:“原来你是一个会对才成年的oga下手的人。哥,身为帝国指挥官,你的原则和底线到哪里去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人?”

傅则后退一步,后脚抵在了墙上。他自己没有那么高的道德感,只是一直以这些东西要求君然,因此不知不觉间做了表率。

只不过在君然的事上,他不想做出让步。

傅则狼狈地乱了呼吸,oga完全没有收敛信息素,以至于这样的距离让他难以招架。

他哑声道:“你千辛万苦考进帝国学院,我看在眼里。你不想被人知道真实性别,我来替你隐瞒,最好的做法就是我标记你。”

“我的信息素是3s级别,属于帝国最高机密,它会是你最好的保护。你不该拒绝我。”

“哦,是这样啊。”君然欣然接受了他的说法,“那你打算怎么处理我们俩之间的关系?”

傅则沉默片刻。出于对君然较好的考虑,当然是保密处理,但这是取舍后的结果。

他回答道:“和以前一样。我们还是家人,你可以相信我、依靠我,区别只是标记。”

君然听懂了,神情难掩失望:“好吧。不过我不喜欢太强硬的alpha,在我没有同意之前,你不能擅自标记我,能做到吗?”

傅则自然答应:“好。”

他担心的不过是君然不肯配合,既然达成一致,他不会再采取强制措施。

傅则收拾好心情,决定和君然好好谈谈,向他再三强调身为oga的必备常识,教他面对各种突发状况。君然看似认真地听着,实则这些事他早就一清二楚了。如果不是故意的,傅则怎么能正好遇上他的发情期?当然这话可不能说。

君然的目的达成了,心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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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松很多。他悠闲地晃着腿,听着傅则长篇大论,时不时应和一声。

傅则看出他心不在焉,渐渐停了唠叨。

“哥,你这些事都是临时查的吧?我当了这么多年oga,肯定比你清楚。你就别操心啦!”

傅则其实不是话多的人,被这么一打断,也觉得自己的担忧多余起来。君然的伪装一直很成功,以至于连他都骗过了,确实不必要顾虑太多。

他正走着神,君然凑到他面前:“听说alpha做标记的时候会很爽,哥,你觉得呢?”

“你那么熟练,看上去一点都不爽。难不成是因为年纪大了?哎,我和你之前的对象相比,谁的信息素更好闻?哥,你的眼神好可怕……”

傅则抬手:“不想挨揍就滚回房间去。”

君然见好就收,迅速溜了。

傅则头疼扶额,君然这一套他真是太熟悉了。一年前就笑嘻嘻地说什么朋友非要拉他进战斗小队为了方便训练要选择住校,也不知道一个oga怎么敢在alpha宿舍住的。

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只有摔疼了才会哭。

好在他在帝国军校任职,君然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犯事,还算方便管教。至于回家住的事情,他也不直接劝,要是君然申请住校,那他就让他住单人间。

想通了这些,傅则回房睡觉了。

另一边,君然却陷入了失眠。

只要一闭眼傅则把他拷在沙发上咬的画面就涌入脑海,即便幻想过很多次和傅则在一起之后的场景,那种过分亲密的举动也超过他能接受的程度了,他现在很慌。

过高的匹配度是优势也是枷锁,他能轻易在同为oga的其他人中获胜,得到傅则更多的关注,但同时他也无法分辨傅则对他的感情是不是受信息素影响才发生变化的。

如果他不是oga会怎么样?傅则是不是不会多看他一眼?他忍不住这样想。

君然翻来覆去睡不着,决定向网友求助。他这个小号等级很低,从来不发言,疑似僵尸号,但这回一发贴,就招来了许多评论。

因为标题太小众。

“暗恋的领养人哥哥标记我了怎么办?”

众所周知,帝国目前的未成年里有30%因【抚孤条例】受到正式教育,尽管大部分领养人一年也不会和他们收养的孩子见几次面,但这份法律规定的义务还是让大部分被收养者对他们的领养人抱有敬慕之心。

“抚育孤儿,托举未来”被视作传递希望的举动,这是战后最重要的社会行为之一,以至于在上流社会都形成了风气。

领养人的身份经过重重审核,不只是具有经济能力就能收养孩子的。因此一个孤儿被领养人标记,如果不是罕见的犯罪事件,那就是蓄意的高攀手段,很少存在例外的情况。

这个帖子吸引了好奇的路人,他们有的质疑,有的热心询问情况。君然没有第一时间回复,他在等认真回答的人出现。

几分钟后,一条略长的评论刷新出来。

“首先,alpha和beta被标记的概率很小。其次,年龄差不大的领养关系很少见。最后,既然是暗恋,那么楼主想要的应该是偏私人情感向的回答。”

“综上所述,建议删帖私聊。”

君然看过这条评论,立刻把帖子删掉了,很快就有一个的id为“护花”的帐号申请添加好友。

君然点击同意,对方的消息很快发过来。

“你好,叫我小花就可以。详细说说情况吧。”

君然输入文字:“我15岁来到领养人家中,在那之前甚至不认识几个字。他手把手教我看书、锻炼,带我各地参观,给我买各种东西。从没有人对我比他还要好,我喜欢他也是很正常的事吧。”

“虽然他一直都没有发现。”

“今天他咬了我一口,因为匹配度高,之前也用过抑制剂,我没有不适的反应。”

“这不是他一时冲动造成的意外,因为他说了以后还会标记我,并保持和之前一样的关系。这和我想的不一样。你说,他为什么不喜欢我还标记我?就因为匹配度吗?”

林尘看着光屏上这段话,不解地皱起了眉。看来如他所猜测的一样,楼主是个oga,但这个oga对alpha的自制力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护花:“能问问匹配度具体是多少吗?”

君然:“100%。”

林尘:“……”不是,这种情况只咬了一口别的什么都没做才是不正常吧?

他甩给君然几个新闻链接:“平时多关注ao议题,有需要的话,记得联系oga保护协会。”

这句话发完,“护花”的头像就暗了下去。

君然没明白对方的态度为什么忽然变得冷淡,他点开那几个链接一一查看。

第一个。oga当街发情引起信息素暴乱,十名alpha被逮捕,判处刑罚3到10年不等,oga当场死亡,抢救无效。

这种新闻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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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罕见,alpha和oga都是被信息素支配的性别,路上偶尔出现的戒严很可能就是源于某位高阶oga出街,他们称这为必要的保护措施。

而这则新闻的不同点在于,发生信息素暴乱的地方是设备完善、人员稀少的高档住宅区。oga不过是在家中睡着,就遭到了不可逆转的伤害。做出这种事的并非低等alpha,而是有一定地位的社会精英,其中不乏有人有家有室。

媒体给出的解释是,那位oga的信息素是少见的“万用型”,意为和大部分alpha都有较高匹配度。

报道一出,舆论风向竟然逆转,大家纷纷要求给涉事alpha减刑,理由是发生这种事不过是人之常情?

君然愤愤道:“无耻。”

第二个。结婚二十来年的夫妻,其中一人邂逅匹配度极高的年轻少女,遂开始一场忘年恋,结果被原配提刀双双砍死,共赴黄泉……

诸如此类的新闻还有很多。

更有调查报告指出,至今为止匹配度大于90%的ao建立过夫妻或情人关系的概率为999%。

人性在高匹配度面前几乎不堪一击。

君然看着报道,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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