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2 / 2)

闹事者虽还是不满,却也不得不看王叔的面子:您怎么替这俩外地崽儿担保?

有什么事,还是得弄明白了才能做判断。王叔想了想,道:光吵闹砸门儿是没用的。这样吧:大家先回家去,给他们一天的时间解决这件事,该赔钱会赔钱,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信得过我的话,王叔替大家来主持这事儿,行不?

王叔说的合情合理,众人也不好再闹,那为首的汉子也答应了,只道:行,我们信王叔的。便招呼人撤了。走出去没几步,又转回头来看着林瑯和唐玉树:我开始还觉得你们两兄弟在外乡打拼不容易,介绍四邻八村的朋友去你们馆子里吃,现在这我表舅他们一家也都病了,你可得给我们一个交待!

打发走这些人,一众人回了馆子里面。

林瑯一脸愁苦,唐玉树也是手足无措的,陈逆默默站在两人身侧默不作声。王叔则是在厢房里来回踱步。

怎么办?林瑯开口打破了沉默。

王叔无意识地挠着下巴,半晌道:我有个主意,只是

啥子主意?唐玉树急切地问询。

只是这主意哎。王叔欲言又止了良久,发问道:你们确定自己做的吃食不会有任何问题对吧?

林瑯不满:王叔你什么意思啊?

唐玉树苦着脸:啥子问题都没得全是我一个人做的。

好。王叔道:林瑯,去写个告示就说昨晚有人在馆子里吃坏了肚子,会尽快查明原因,给大家一个交代!

什么破主意?!林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还嫌这丑闻知道的人不够多?

王叔道:你信我的既然我们自己清白,就不怕这件事被人说道。不仅这张告示必须贴出去,接下来有任何线索的推进都要昭告众人,一路透明地将事情解决掉这是唯一的解救机会,否则你们很可能就翻不了身了。

思索了须臾,林瑯啧了一声,还是乖乖蘸墨而书,写好了一份告示。给王叔过目了一下之后,出了门外将告示贴了起来。

拍掉手上的灰尘,林瑯头也不敢抬,生怕和路人对上眼神,径直往馆子里面走。

即将跨进门槛的时候,却被一个小孩牵住了袖口:阿逆哥哥在吗?

陈逆吗?

嗯嗯!小孩蹦蹦跳跳地。

林瑯看着这小孩子,有几分眼熟。他在你找他做什么?

问出的话并未收到回答,只见那小孩子绕过林瑯,直向院子里陈逆的身影挥手:阿逆哥哥!

陈逆应声走了出来:怎么啦?然后转头对林瑯道:恩人,王叔找你进去。

哦。林瑯轻轻应了一句,只好转身回去了馆子里。脚步迈入厢房前,林瑯忍不住又瞟了一眼门口的陈逆,只见他正与那小孩子似乎在说什么。

在说什么?

那瞬间,林瑯突然想起来,那个面熟的小孩子,便是昨晚吃坏肚子那伙人家的。

厢房里,唐玉树还在那边百思不得其解:真的想不明白,那菜我洗得比我自己吃的都要干净。以前打仗噻,我们挖的野菜,河里淘几下就往嘴里塞。倒是江南人,金贵的很。

王叔安慰着唐玉树:不着急,我们总能查明真相的。

而与此同时,林瑯脑海中突然成型了一个并无十足把握的嫌疑人以及作案流程。虽无十足把握,却是目前所见线索的唯一解释。

告示贴好了吗?王叔问道。

林瑯点了点头:贴好了。

你一会儿带着陈逆去买菜吧。

还买菜?还会有人来吃吗?

没人来的话,今晚我们自己吃再叫上胖姑瘦娘。王叔尽力赔笑。

院中传来一个女声:玉树哥玉树哥?我来送酒。

今天要三坛就够了。王叔推开厢房的门,招呼阿辞道:阿辞,晚上一起来馆子里吃火锅?

好啊。阿辞点了点头。

此时陈逆也回来了,只见他一脸兴冲冲地表情,却在抬头时对上林瑯复杂的眼神。陈逆的眼神从林瑯身上游离到王叔身上,再游离到阿辞身上,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的不知所踪。

却听林瑯冷冷一句:昨晚可是你一个人招呼客人的?

是陈逆点点头。

林瑯眼中的神色格外凛冽:这馆子是我和唐玉树一路跌跌打打才攒出来,我堵上命都会保护的。

整个馆子里的气氛冷到极点。

昨晚只有你有可能动手脚林瑯上前俯下身来,用极近的距离在陈逆耳边说了一句:如果我猜得没错,我也会赌上命让你尝到代价。

☆、第十六回

第十六回查真相集聚财神府 争是非泪洒点绛唇

那厢被林瑯冷言质训之后,陈逆眉目间微抖出了诸多情绪无措,委屈,愤怒,寒心。然后他避开了林瑯的眼神,向一侧缓缓滑到唐玉树脸上,像求救一样。却又在片刻后收回了那一丝悲哀的仰望,涨红了脸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轻飘飘地抛出一句:真的不是我。

唐玉树突然眼眶有点热他应该和青秧一般大吧。

还未等唐玉树开口,先炸破院子里沉静气氛的人是阿辞。只见她将怀中的酒坛子重重放在一边,几步上前来一推林瑯的肩膀:林瑯,你没有证据,凭什么就破别人脏水?

林瑯冷笑了一声,盯着陈逆道:那他怎么解释?

王叔也上了前来:林瑯你冷静一点!我们还是要找到铁证,才能拍板儿。

林瑯又冷笑了一声,视线紧紧掐在陈逆身上不肯移走:如果找不到铁证抓不到凶手,我的馆子谁来负责?

唐玉树终究还是站了起来,撑着棍子几步上前拍了拍林瑯的肩膀道:莫急,一定能找到的。

这下林瑯咆哮了起来:不急,怎么让人不急?你都一点都不着急吗?

唐玉树想要辩解,面对如此暴躁的林瑯却也一时张着嘴却吐不出只字。

院子里唯一不忌惮林瑯臭脾气的阿辞却也不管他的咆哮,只道了一句:他要是成心害你,昨天怎么不任你摔死?

林瑯不吱声了,只是倒退几步,像是脱去了全身气力一般地坐回椅子上去。

他很想哭,却在众人面前,咬死都不想流下一滴眼泪。

唐玉树万万没想到,林瑯会将疑心落在陈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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