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俩以前很客套来着,怎么现在越看越像是一家人了。”
唐梓言笑了两声,低头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
许晚河心里一阵失落,便也起身出去上洗手间。
出了包间的时候,许晚河看也没看一边打电话的男人,只竖着耳朵,捕捉了那么一两句零碎言语。
“..你说想不想…”
许晚河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进了洗手间,脑子里却一直在想着俩人说什么呢,
是我想你,还是想干你?
真他妈够恶心的,吃个饭也打电话,婆婆妈妈一点都不像个男人。
两个死娘炮。
许晚河一肚子火,站在洗手池前洗手。
抬眼照镜子的时候,又盯着自己残缺的那片耳朵恍神半天。
想自己这三十多年受的伤不计其数,还真没几回想那次这么疼的。
唐梓言这小子下手太狠了,说开枪就开枪。
等许晚河在从洗手间出去的时候,唐梓言电话也打完电话了。
一顿饭吃了三四个小时,最后终于在一团和气的闲扯中宣布完事,给各自的跟班引着出了酒店。
许晚河早就呆烦了,就第一个下了楼,朝旋转玻璃门走去。
***
想打听许晚河的历史其实并不难,杨默书趁着放假,拿份报纸随便找个看电动车的花臂小哥聊天,就打听的差不多。
说是这个人厉害啊。
十几岁就出来混,脑瓜开瓢好几回,腿打折两回,还有一次给个傻逼拿一管大板撬挫掉半片头发,三月才长出来,总之年轻的时候整天领着一帮人在大街上跟人干仗,人称鞠金辉缝针小霸王,因为缝针的次数之多,在那整个一带都称王。
总之混到今天的位置,说起来真是活生生的血泪史。
不过后来那个外号就没什么人叫了,一是小许已经混成了许哥,外号实在不怎么好听也没人敢叫,再有就是,许哥已经很久不进医院缝针了。
不过听说许哥最风光的时候给小唐哥陷害了,堵墙角捅了十几刀,人都捅成半残,在医院恢复好几年这才又重出江湖,只是听说势力已经大不如前了。
杨默书听的脸色蜡黄,垂眼看了一眼时间,觉得自己白白浪费了两个小时在这人身上。
但许晚河是个名气大的黑社会这点倒是真的,鞠金辉跟新野好多娱乐餐饮都是他名下的资产,这在本市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杨默书凭着记忆摸回了第一次见许晚河那个地方。
虽然明知这号人物不会整日呆在一个地方,可杨默书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偷偷的打了个小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