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默书小心翼翼的按着手臂,尽量避开一边的针头和营养输液管。
手下的这具身材修直,体态很不错,肩宽腿长的,就是瘦的厉害,黑黑干干的,像个烧过头的柴火棒。
杨默书觉得用烧过头的柴火棒这个形容实在是再贴切不过了,
这人的体温还真是异于常人的高。
手上一顿,杨默书一个激灵,想着人不会是发烧了吧。
这么想着,杨默书赶忙出去拿了个温度计,塞在这人腋下,然后继续按摩。
兜儿里的地瓜晃晃荡荡的,很是碍事。
杨默书灵机一动,便将地瓜掏出来,塞进了病人另一个腋下热着。
后又怕等会拿出来味道不对,就改成放在两腿间。
等都弄好了,杨默书这才能专下心的给病人按摩。
心里估摸着等会按摩完了,地瓜也差不多热好了。
有保洁医护提着水桶进屋,看见杨默书稍微愣了一下,
“小杨?你怎么过来了?”
杨默书呵呵笑了两声,
“王医生让我过来的,说这个病人没家属,就让我常过来给他按摩。”
医护大妈将拖布放在一边,走过去开窗户,
“可不就是么,这人都在这里躺了两年了,从来没见个女人来看他,都是一帮大老爷们,哎呀,这一个个穿的跟奔丧似的,除了黑就是白,驴脸拉死长,说个话满嘴喷粪。”
杨默书盯着病人两腿间黑乎乎的地瓜,扯了毯子盖上,
“阿姨,你别开窗,他好像有点发烧,我正给他测体温呢。”
医护大妈没听见一样,又开了另一扇窗,
“没关系的,这人体温偏高,来过这个病房的医护都知道,有一回我给他换褥子,也以为他发烧呢,但后来王医生说了,这人就是天生体热,没关系的。”
杨默书一听,就把体温计抽出来。
约莫37.6,很模棱连可的温度,可以说是低烧,也算是成人体温正常值的一个极端。
风从窗子里吹进来,杨默书的白大褂微微飘动,谁料忽然一记猛风,就有一半衣角掀起来直接盖在病人脸上。
撅在床尾给病人按小腿的杨默书浑然不觉,直到医护大妈提醒才将衣服从病人脸上拿下来。
不知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