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还不知道,有一截翻着折在里面。
迟骋下意识伸手想给他弄弄。
“你觉得我今天没找你,”陶淮南毕竟机灵,很多事儿他一想就明白,他笑得更放肆了点,对着手机说,“你有点不高兴了!”
迟骋轻咬着耳机线,说:“没有。”
“有!”陶淮南肯定地说,“我还想呢,今天你听起来怎么情绪不对。”
迟骋看着屏幕,靠在椅背上,还挺冷淡:“说了没有。”
陶淮南也不跟他争辩,自己下了定论:“你想我了!”
那晚陶淮南可高兴了,后来迟骋嫌烦挂了视频,陶淮南补了条消息:我也想你!
迟骋回:睡。
因为这一晚,接下来的几天陶淮南都很有劲头,天天学习和工作都很刻苦,把近几天手里的活都干完了。
那个周末特意没安排工作,周五上午一下课直接坐高铁去了北京。
迟骋这几天改个小项目,昨晚熬了个通宵,早上才眯了会儿。上午跟凡果一起去领导那儿开会,中午回来补了个觉。
敲门声响起来的时候,迟骋表情凶得很,以为是凡果来了,皱着眉翻了个身。
陶淮南以为迟骋没在,收了手准备在门口等,拿出手机想问问迟骋在哪儿。
可门里很细微的翻身声被陶淮南捕捉到了,他犹豫了下,又敲了几下门。
迟骋从床上下来开门时的表情,是真的足够凶。
如果此时门口站的真是凡果,估计看了肯定害怕,迟哥冷脸最吓人了。
可现在门外的是个小瞎子,他看不着啊。
迟骋扯开门,转身就往回走,脸还黑着,连句话都不想说。
陶淮南轻轻地跟了进来,还关了门。
迟骋走了几步才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先愣了下,然后猛一回身。
陶淮南脸上带着笑模样,正笑盈盈地看着他。
迟骋眉头拧个死结,难以置信地开口:“陶淮南?”
陶淮南扬声回应:“哎!”
迟骋盯着他,几乎是咬着牙问:“你又自己来的?”
陶淮南也不回答,盲杖一扔,朝迟骋身上扑过来,带着满身外面的凉气儿,满满登登地抱着迟骋,用力在他嘴上使劲一嘬。
迟骋让他扑得往后退了两步,脸上表情一时间不太好形容,手却下意识地抬起来抱住了。
陶淮南吧登吧登地在迟骋嘴上亲个没完,心眼儿全使上了,怕迟骋骂他,把他嘴先堵上。
迟骋在他嘴唇上使劲一咬,没咬破,可也还是挺疼。
“我太太太想你了小哥,”陶淮南舔舔自己被咬的嘴唇,眼睛都晶亮亮的,抱着迟骋可太高兴了,“别骂我啦。”
第120章
陶淮南抱住了不松手, 不管迟骋说什么,就一句“我想你了”。
“我说话你是不是记不住?”迟骋掐着他脸的两侧,把陶淮南嘴都掐得撅了起来。
“记住了, ”陶淮南撅着嘴说得含含糊糊, “要不我早来了。”
迟骋睡觉没穿上衣, 现在上半身光着的,浑身的热乎气儿被陶淮南给蹭没了,现在俩人都凉丝丝的。
“哥也让你来?”迟骋完全不能理解。
“让啊,”陶淮南理直气壮地转述, “‘去呗’,他就这么说的。”
迟骋都无语了, 说:“你们可真行。”
“别生气了!”陶淮南又搂着迟骋亲了下嘴, “吧嗒”一声,“来都来了!”
迟骋往后仰,不让他亲。
陶淮南像个追着人亲的猫, 抻长了脖子去够,衣领外面露出来细长的脖颈,很白。
“你刚才是不是睡觉呢?”陶淮南问。
迟骋还没消气,不怎么想跟他说话,只哼了个声算是答了。
“那我陪你睡会儿。”陶淮南脱了外套, 搭在椅背上,马上就继续回身牵上迟骋的手。
好久没在一块儿了, 现在过来了甚至有点不知道怎么稀罕才好,一会儿摸摸手一会儿亲亲肩膀, 甚至咬了两小口。
陶淮南下巴上前两天长的小疙瘩还有个浅浅的痘印儿, 迟骋在那处按了按,陶淮南低头咬他手指。
“不睡了, ”迟骋说,“精神了。”
陶淮南又问:“那你吃饭了没?我书包里有小饼干,哥给我塞的,怕我在车上饿。”
“哥是不当你小学生春游?”迟骋回身去拿手机,要给晓东打电话,“还挺惬意。”
“本来也挺惬意的,”陶淮南笑眯眯地说,“大家都非常愿意帮助我。”
迟骋说:“消停在家待着,别自己瞎折腾。”
陶淮南答应得可好了,点头说:“嗯嗯。”
迟骋觉只睡了一半,一开门外面站着陶淮南的刺激让他什么困意都没了。
陶淮南去洗手间洗了手洗了脸,出来时迟骋已经把衣服穿上了,开了电脑准备干活。
“饿不饿?”迟骋问。
陶淮南说不饿,迟骋把郭一鸣的椅子拖到自己旁边来,还从他那儿找了袋豆浆粉给陶淮南冲了一杯,让陶淮南过来坐。
陶淮南满足地坐下,迟骋说:“我把这个弄完带你出去。”
“上哪儿?”陶淮南问。
他话尾带着小勾子,声音轻轻的,本来好好一句话让他问得莫名带了点别的意思。
迟骋看他一眼,当然明白他脑子里想的什么,没吭声。
陶淮南吹着杯子里的热气,吸着喝了口豆浆,杯子底托在手心里,又问:“上哪儿呢?”
迟骋操控着鼠标,眼睛落在屏幕上,说:“开房。”
陶淮南很明显地睁圆了一下眼睛,听见迟骋紧接着用冷静平淡的口吻又说:“上床。”
陶淮南刚才瞪圆的眼睛这会儿更圆了,怎么也没想到能从迟骋嘴里听见这个。
迟骋侧了下头,扫他一眼:“坐这儿等着。”
……天。
陶淮南眨了眨眼,突然就有点坐不住了。
迟骋用这么平的声音说这样的话,声音和内容上的反差大得让人怀疑是不是刚才听错了。陶淮南好半天没再出声,只坐在旁边隔一会儿喝口豆浆,消停了。
迟骋也再没说别的,两个人都安静。一个干活一个陪着,好像都很淡定。
宿舍里一时间只剩迟骋敲键盘的声音,和陶淮南喝豆浆的声音。
外面有人路过,隔壁宿舍的几个兄弟从外面回来,边说笑边开门进去,隔着门和墙壁能听见嘈杂声。
在这种混乱的声音里,陶淮南清清嗓子,轻声说:“我带了。”
他没说自己带什么了,迟骋动动鼠标,“嗯”了声。
他们是怎么亲到一起的,似乎没有一个标志性的起始点。好像仅仅是迟骋干活间隙看了陶淮南一眼,陶淮南大眼睛飘飘忽忽地转,看着有期待有紧张,像一只守在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