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眼角湿润泛红，嘴巴也红肿得更加诱人，声音沙沙哑哑，“怎么了？”
“安安，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韩一宸在她疑惑的眼神下牵着她的手去了楼上。
阳台上，瑟瑟的寒风肆意吹刮，醉人的酒气也被吹走了大半，刺骨的凉气往袖口里钻。
周安搓了搓手，双手抱臂，一件外套披落在她的肩头，手机也被塞到手心里。
韩一宸伸直手臂往左偏了45度，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安安，记住这个方向。”
她点头，“嗯。”
男人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楼下，打通了她的电话，嘴里喘着粗气，在手机的亮光下照出一缕缕白气。
周安冻得指尖微颤，将手机放在耳边，“嗯？”
她满脸的疑惑，为什么在家还要打电话。
“安安，还有一分钟，看着我指的那个方向。”
“我在看。”
韩一宸盯着手机上的倒计时，还有十秒，他单手擦燃火柴，猩红的火星慢慢往上窜。
“叁，二，一。”
“安安，新年快乐。”
嘭！
从一团蓝光开始，漫天的烟花从小小的一个火光中迸裂出来，明亮的橘红色的火焰向四周散开，下沉，逐渐变暗，半个天空都被它占据。
就在周安以为它结束的时候，熄落的烟花忽而变亮，形如成千上万颗流星落入凡间，整片星空都被照亮成蓝色的幕布，而后又消失在人间，没留下一丝雾气，像是从没来过。
“好美……”周安盯着那个方向久久不能平复。
前后不到十秒，却足够让她记住好久。
这是他为她准备的礼物，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烟花。
心脏剧烈颤动，那场盛大灿烂的烟花在她的心上绽放。
“安安，新年快乐。”
熟悉的话语再次响起，不是在手机里，是在身后。
周安回头，水光潋滟的双眸迎上男人墨黑却也同样清澈的眼眸，泪水无声滑过脸颊，“阿宸，新年快乐。”
韩一宸拭去她眼角的泪珠，将她搂在怀里，“别哭。”
冰凉坚实的胸膛多了几分暖意，怀中的小人轻声呢喃着，“我没哭，是眼泪它自己掉出来的。”
“好。”
男人拉着她的手坐在床沿，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她的手心，自己准备的一肚子话堆在嘴边结巴半天，让他说出那些肉麻到起鸡皮疙瘩的话比让他管理公司还难。
他索性只说想说的，“卡给你，里面有五万二，密码你生日。我知道你不会要我的钱，但是安安你要知道我现在努力赚的每一分钱都是为了你。我不缺钱，每次于我而言重要的节日我都会往里面打钱，你收着，就当是我给你的零花钱，随便用。”
生日，她自己都快忘记生日是什么时候了，印象里这几年她都没过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