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情感不合,家境不合,总之就是哪都不合适,当时有了孩子,一时心软没舍得打掉,一人带着孩子算我咎由自取吧,不过要是没有这个孩子,我可能没有这么坚强,说不定到现在都振作不起来。”沉晚清说。
“你还是太年轻,到我这个年纪,回想过往,你都觉得这些都不算什么”代穆劝解道。
“行了,别逮住沉晚清一个人问啊,也来问问我的私生活”苏则笑着说。
在场众人听闻忍俊不禁,纷纷调侃着苏则枯燥无味的老干部生活,你一句我一句谈着,有来有往。桌上的热气散发出诱人的香味,锅里惹人垂涎的红汤在不断沸腾,盘里的食物被尽数扫空。
伤感被淹没在谈笑风生中。
楼下周楚昱坐在餐桌前,盯着刚刚下单的两道菜,有条不紊拿出米饭,他双壁交叉迭放在餐桌上,静静听着楼上来来往往的脚步声,房间内声音寂静,昏暗中,孤寂灯光照在他身前,终究还是又变成一个人吃饭。
以前期待着父母陪自己吃饭,现在又想奢求着沉晚清。
人总是如此贪心。
米饭扒拉两下后放下筷子,眼泪还是忍不住掉下来,低头无声抽泣。
独自坐在餐桌前,许久,米饭热气消失不见,菜也冷却,但他依旧没有动筷,他在等,等到楼上脚步声停歇,他才把饭筷收起。
看来他们已经吃完饭走了,那刻他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妄想跟沉晚清同频,同频吃饭,同频睡觉,亦如当初他们生活在一起那般。
热闹过后的冷清最为可怕。
沉晚清送走他们后,一点点收拾餐桌上的狼藉。
等月嫂哄安安睡着后,从卧室走出来,兴高采烈跟沉晚清说:“安安这个孩子很喜欢跟人玩,这一晚上估计她自己玩的挺累的。”
沉晚清笑笑没有说话,把擦完桌子的抹布一点点迭好,放到一旁。
她斟酌如何开口,毕竟这个月嫂是真实待安安不错,沉默半响,缓缓开口:“孙阿姨,我想跟您谈谈”
“怎么了”
“孙阿姨,我知道您经验很多,但我给您的工资确实少,以您这种资历两倍要价我也不觉得吃惊,但您拿着这么点工资,照顾安安的起居,这反而让我有些吃惊。”
终究还是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