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殷自打参加了太后寿宴回去之后,他整个人的灵魂就好像升华过了一般。
晚上宋殷做梦,只梦见自己跪在一条母大虫面前,他穿着乞丐的衣服,跪在搓衣板上毫无男人的尊严,战战兢兢地恳求母大虫放过自己。
宋殷醒来后,抚着心口只觉这是一种征兆。
上天在暗示他,若再不想办法自救,恐怕他很快也会变成一条舔狗。
想到了雄姿冠世的天子,宋殷狠狠地甩了甩脑子。
他不会的,想叫他跪搓衣板绝无可能。
他只会和表兄一条心,表兄就是他毕生追求的目标!
宋殷早就到了适婚年龄。
然后家里人便为他安排了一户甄氏人家的女郎彼此相看。
甄氏门第不高,甄氏父子虽都在朝中供职,但却始终不如他们宋氏。
勉强来说,也算是门当户对,但女方多少算是高嫁了。
只因宋父与甄氏家主关系较好,一局棋才把自己儿子输给了人家。
这日晴天丽日,宋殷和宋夫人去了甄府相看甄氏女郎。
去路上宋夫人告诉宋殷,那女郎行五,是甄氏最为出色的女儿,在京中亦是小有才名。
宋殷陪着母亲拜见过甄夫人后,便和甄家兄弟还有甄家姊妹在花园中游玩。
甄家后花园中应季开着梅花,花景颇为壮美。
他们这些年轻的公子女郎自然也就要附庸风雅一番,其中便以甄五娘诗赋最为出众。
且甄五娘今日穿着一身上等霞缎裁制的雪袄,她腰身纤纤,面如兰花幽丽,周身气质卓绝。
他们喝茶,投壶,摆流水席。
这等接人待物方面各个女郎的姿仪便更是一览无余。
宋殷觉得甄五娘确实好看,也堪为良妻。
但一天相处下来,宋殷却看上了别人。
宋殷回到府里和宋父喝茶,问道:“一定要娶甄氏的女儿吗?”
宋父点头,“一定。”
宋殷望着他若有所思道:“那就娶甄氏七娘吧。”
宋父疑惑:“那甄氏七娘是嫡女?”
宋殷说:“庶女。”
他看来看去,只有这个女子看上去最好欺负,让他日后绝无可能跪搓衣板。
宋父当然不大情愿。
宋殷只得发出灵魂的质问:“倘若娶妻过于强势,岂不是要面临跪搓衣板的命运?阿父难道希望自己的儿子面临这种命运?”
宋父下意识地蹭了蹭膝盖,眼中掠过一抹痛色,随即点头答应了他。
选定好了软弱可欺的对象。
宋殷接下来这段时日看的书便多了起来。
为了日日提醒自己不要走上那些男人的老路,他往往早上看《男人的自尊》,中午学习《丈夫的自我修养》,到了晚上却还不忘再看一眼《训妻的一百个小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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