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迷糊糊发现是郁琤,嗓音慵懒地问了句“怎么了”,就连声线都暧昧得好似经历了一场蹂/躏。
郁琤喉结微微滑动,他坐直了上身暗暗掩盖住不妥之处。
他忽然想到蓟苏,心口又是一沉,见玉鸾睡眼朦胧,便试探道:“方才你说了梦话。”
玉鸾眼中却渐渐浮现一抹心虚。
“说了什么?”
总不至于又说到他了,还被他当场逮了个现行?
她将榻旁朱漆几上的茶水碰到掌心,嘬了两口。
郁琤绷着脸道:“你方才说了蓟苏。”
他垂眸凝望着她,语气幽幽道:“自打蓟苏离开之后,就杳无音信,也不知他过得好不好……”
玉鸾握着杯子的手指轻颤,没有应声。
郁琤问她:“阿鸾觉得蓟苏这个人怎么样?”
玉鸾茶水润过嗓子,她才放下杯子,颇为谨慎地朝郁琤看去,“我与他既非友谊,却也没有亲情那么亲密,不过……确实也是可以交付性命的交情了。”
所以她一点也不希望郁琤真的想要弄死蓟苏。
蓟苏固然得了阿琼的命令,但倘若不是可以彼此信任,恐怕在桓惑身边与出入镇北侯府时,也不会数次将背后交给彼此。
郁琤听了脸色却又是一变。
那他就更不能让她知道这件事情了吧?
玉鸾问他:“陛下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郁琤摇头,“孤只是觉得有些头沉,你陪孤再睡会儿吧。”
天黑了下来,乌云蔽月,恰是个逃跑的好机会。
崔淑媛向来都歇息得很早,蓟苏也终于找到了机会,瞄准了华琚宫的方向,准备先去哪里。
崔淑媛披着件薄外衣站在窗下,看他鬼鬼祟祟地在撬景瑶宫外门上的锁。
“我白日里就觉他很是奇怪,我怀疑……”
侍女小声道:“淑媛怀疑什么?”
崔淑媛没说话,就见蓟苏不费吹灰之力便撬开锁,轻手轻脚将外门打开,往门外走去。
蓟苏正憋了股劲儿准备一鼓作气冲出去,却不曾想刚跨出门,便被人拎住领口一拳打在了脸上。
盲谷揪起他衣领,黑着脸道:“总算叫老子逮住你了!”
“主上现在不会为难于你,且也愿意放你出宫,但你若敢让淑妃察觉了你的身份,那么……”
他语气阴森:“恐怕你也免不了要被施行割刑了。”
“是乖乖配合主上,以后海阔天空自由自在,一劳永逸,还是私下里逃跑都不一定跑不掉,被抓住了要被割刑,你自己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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