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不是他也会是别人。
玉鸾:“……”
“你放心吧,有你阿母在,我们就不会死,不然……给我一千个胆子,我也不敢这样说……”
蓟苏正还想与玉鸾说话,盲谷突然就从外面闯进来,只恶狠狠地瞪着这对奸夫□□。
谁敢想,把主上气得要肺都快要炸了之后,他们两个竟然还能坐在这里叙旧?
“将他带走!”
玉鸾下意识起身,盲谷便蓦地抽出剑朝他们指去。
“还请淑妃就呆在这里,在主上回来之前,哪里都不许去。”
他一抬手,在外面将这屋子守成铁桶一般的侍卫便涌进来数个,抓着铁链从脖子到脚都给蓟苏给缠实在了,生怕他再有什么诡计逃走。
他们将二话不说将蓟苏抬走。
玉鸾看这阵仗,道他自求多福。
一直等到天黑了下来。
玉鸾陡然惊醒,这才发觉自己晌午后便倚在软榻上睡了过去。
岂料这一觉便睡到了现在。
她缓缓起身,看到窗外一轮皎洁明月,心口始终浮着若有若无的不安。
便是自己真能离开郁琤身边,但以这种方式,估计也得不着好吧?
光瞧着郁琤今天打蓟苏的架势,若那拳头也朝她怼上一下,恐怕她半条命都没了。
她想到这些,心里那些不安才愈发明显起来。
她正想下榻去看看情况,却不想外面却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盲谷似乎在同旁人说话。
不一会儿功夫门被人打开,有人脚步沉稳地朝室内走来。
玉鸾听出这脚步声后只心口悬起。
她下意识抬眸朝外边望去,恰好瞧见郁琤从外面走进来。
与他离开时的震怒相比,眼下他的神情却万分平静。
玉鸾与他黑眸对视,心中却又忍不住想起蓟苏的话。
对方说她阿母很不一般,但眼下看来,阿母就算再怎么不一般,难道还能越得过皇帝去吗?
实在不行……自己就让他打一顿出气,也好过牵连家人。
郁琤终于走上前来,玉鸾便暗暗攥紧手指看着他,目光仍是丝毫不躲不闪。
他伸出手,见她受到惊吓一般死死地阖上了眼睛,连带着眼睫也跟着不安地颤抖。
郁琤的动作顿时一僵。
他今日很显然是吓到她了……
他的手落到她的手臂上,将她袖子卷起,却见被磕撞到的地方已然淤紫一片,被雪白的皮肤衬托得着实是触目惊心。
玉鸾极缓慢地睁开眼,见他不仅不是要朝她动手,反而定定地凝住她的手臂。
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微微迟疑,思索片刻之后,索性顺势低声提出:“郎君,我是个不贞之人,还记得郎君昔日答应过我,终有一日会放我离开是不是……”
郁琤缓缓打断道:“好端端的,说这种晦气话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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