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玉鸾一个毫无家世的修仪竟然连跃数级,直接越过了淑媛成为了淑妃。
这传出去莫要说后宫要不安宁,便是朝廷那边的言官只怕也会吵闹不休。
虞姑姑心中骇然,连带着周围侍女与内侍们纷纷惶恐下跪。
郁琤抱着怀里疼得冷汗直冒的玉鸾径直离开。
就连玉鸾都被他这话震得呆住。
回到华琚宫,郁琤将怀里柔脆的女人小心翼翼地放在软榻上。
他卷起她的裙子,待看清她膝上的红紫淤痕,心口异常刺痛。
“为何……”
他发现她有了高兴的事情从不会告诉他,受了委屈也从不会找他。
他明明已经告诉过了她,也与她承诺过信她帮她,为何她还是如此……
他内心的动摇愈发明显,答案其实也就在心底躺着,单看他想不想去看。
自从桓惑死后,自从他将她找回来了,她似乎愈发地与他生疏。
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他。
这个念头几乎刺伤了他的心。
玉鸾见他脸色愈发难看,忙捂住膝盖,柔声道:“想来伤处也颇是丑陋,不堪入目了……”
郁琤握住她的手腕挪开,只安静地拿起药罐为她上药。
玉鸾见他今日异常沉默,分明很是反常。
他这样帮了她偏偏还不声不响,反而叫她有些不知道要从何入手?
漫长的寂静之后,郁琤上完了药,看着那伤口,忍不住轻轻捧住她的腿,俯下唇去怜爱地吻了吻。
玉鸾躲了一下,郁琤沉着脸道:“别动!”
玉鸾:“……药,被郎君给亲走了。”
郁琤:“……”
此时此刻,他似乎已经明白了她为何始终不求助于他的原因。
乃至眼下,她分明受了这般大的委屈,而她柔弱的外表之下,内心始终古井无波。
好似受的皮肉之苦只是家常便饭,没有委屈,没有痛哭流涕,更没有伤心之色。
在她的眼中,她所遇见的每一件事情都不过是得与失的计较,得到了伤害,失去了利益兴许会使她心中焦急,但却并不能让她产生悲痛与兴奋。
就像那一次她被桓惑鞭得伤痕累累丢在他的门口,她见到他时,目光也如眼下一般,毫无波澜。
他那时以为她笃定他一定会救她,所以才有恃无恐。
但不是的,她是从来没有指望过他会来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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