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玉鸾自不必说,只怕生生世世要续个没完没了了。
只是这虫子未必有这等好运,指不定死后它的妻儿就编织绿帽给它,然后去找旁的虫子过日子了。
他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心情稍微同情了一下这只虫子,才让庖厨下去。
然后他便很是安心地等玉鸾过来给自己一个惊喜。
那些伺候他的下人们,心口不仅没有因为他今日异于以往的和善而感到安心,反而都愈发小心翼翼起来。
这位主上几乎将喜怒无常这个词儿发挥到了极致。
恼怒起来,便是掉了根头发都要训斥,高兴起来,吃到了虫子,都会用着温柔到令人头皮发麻的目光注视虫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那虫子跟他有亲呢。
至未时初刻,盲谷将手里准备好的蓟苏小像递呈上去。
郁琤让他摆在桌上,这时又听内侍传话:“玉修仪求见。”
郁琤让人领她进来,玉鸾朝他行礼之后,果真将手里那副画像带来。
“昨日连夜画好了这小像,妾怕它没干透,迟了些才带来。”
郁琤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期待,将画像展开放在桌上,表情忽然一点一点地僵住。
只见盲谷送来的小像同这幅画并排放在一起,他只对比了一眼,脸色都立马变了。
怎么会这样?
她心中的自己为什么长得这么像蓟苏?
他这一瞬间心口都凉透了。
她画得哪里是他……分明是蓟王八!
第38章她把他逼急了?
郁琤定定地看着那两幅画,如同老僧入定一般,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玉鸾亦是朝那副画瞥了一眼,白纸黑墨的画,她已经尽量将蓟苏的特征勾勒出来,应当是没有旁的问题才是……
她正要开口,郁琤绷着脸道:“蓟苏的小像自然有旁人绘制,你一个女子作甚要画男子的图像?”
“可陛下昨日不是瞧见了,也没觉得不妥么……”
玉鸾见他口吻分明责备,愈发不解。
郁琤很是忍耐,强作镇定同她说:“孤也是以为你在画那些姿容俊美的潘安卫玠之流……”
他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叩着桌面,神色颇是不可捉摸,“孤眼下有些乏了,你自己退下好生反省去吧。”
玉鸾见他哪里是乏了,分明是恼了。
但他这打发她的话既已出口,她也只能先行退下。
玉鸾离开后,郁琤才又垂眸看了那副画一眼。
这时候再细看,画里的男子哪里还有半分英俊之姿?分明塌鼻子歪嘴巴,甚至连眼睛的轮廓都丑得不行。
盲谷毫无察觉道:“还是玉修仪画得比较相仿,属下这幅细节上还是有些差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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