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琤阴沉地看着她。
比起桓惑本人,他也更为讨厌那些为虎作伥之人。
毕竟桓惑本人是凭着他自己本事做坏事,而这些伥鬼往往受累于谁便效忠于谁,看起来又窝囊又没用。
“疼……”
玉鸾抬眸望着他,声音也愈发轻弱,生怕他一个激动就直接戳进去了。
她这话反而惹得郁琤冷嗤,“这就疼了?”
他都还没有用力,她真以为自己是豆腐做的不成?
玉鸾见他不信,只好硬着头皮道:“因为郎君送了断手给阿父,所以……阿父一气之下也打了办事不利的我,郎君是碰到了我的伤口。”
郁琤皱眉,他缓缓收起箭,脸色却瞬间古怪到了极致。
“他……打你的胸?”
他的话过于直白,玉鸾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他方才箭尖抵着她的心口也是她的胸口……
“……阿父是无心的。”
她的语气微微尴尬。
她不这么解释也就罢了,她越是这么解释,他的脸色就越是难看。
他将玉鸾带进屋中,让她将衣服解开。
玉鸾知晓他是要确认伤口,只好羞涩地将领口解开,露出面前那一道红肿的鞭痕。
“郎君……”
她正想继续解释,他却仍是面无表情地道了一句“继续”。
玉鸾愣了愣,“没了……”
他蹙着眉,目光恶狠狠地瞪着她,似乎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了。
“是要我来?”
玉鸾咬了咬唇,见他坚持也只好继续。
衣裳也同一片片洁白花瓣似的,一件件坠在地上。
郁琤打量着她身上,却不知在想什么,那目光简直如同看着一个没有任何情绪的死物一般。
过了片刻,他的目光才又重新回到了玉鸾微微发红的脸上。
“这件也脱了。”
玉鸾不可置信地抬眸看他。
他倒也不催促她,只是将手里的箭矢“咔嚓”捏成了两半。
玉鸾涨红了脸,颤着手指将身上最后一件衣物都除去了……
她没有撒谎骗他。
只有那一道伤口异常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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