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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然现在很慌张。
主人从回来后就对他特别温柔,这令他十分不安。那半年的错事顾邢昱还没有仔细问他,裴然总觉得有顿大的在等着他。
他这几天睡觉都睡不踏实,心里总想着这件事。顾邢昱黑着脸让他滚过去的时候,他居然松了口气。
锁门跪地请安一气呵成,顾邢昱没叫他起,裴然就只能保持跪伏的姿势。他看不见主人的动作,却能听见鞭子破空划过的声音。看来主人在挑鞭子了,裴然苦笑。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裴然脑袋有些充血,他悄悄把头抬高了一点,就听到顾邢昱清冷的声音:“脱。”
一个字把裴然吓得一抖,他干净利落地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个精光,重新跪下,膝行几步到顾邢昱跟前,说道:“主人。”
顾邢昱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手上把玩着一根马鞭。看到裴然过来,伸手指了指旁边铺着毯子的一块空地:“跪趴。”
奴隶顺从地爬过去,依旧是双手背后。
顾邢昱拖着鞭子走过来,用鞭柄敲了敲裴然的腰,裴然顺势又往下塌了塌。
马鞭较长,顾邢昱把鞭柄和鞭梢握在一起,围着裴然绕圈:“抽了几次烟?”
终于来了。裴然深吸一口气,不敢隐瞒:“四次,主人。”
“一次二十鞭。”
“……是。”太多了吧,裴然感觉自己心脏跳的有些快。
“淋了多长时间的雨?”顾邢昱的问话中掺杂了些怒气。
“七分钟,主人。”
“凑个整吧,十鞭。”顾邢昱拿着鞭子比划了一下。
还能这么算?裴然有些无奈。“是,主人。”
声音有些小了,顾邢昱蹲下来敲敲裴然的头道:“不满意?”
“满意,满意的,主人。”裴然瑟缩了一下。
顾邢昱再次站起来绕着他转圈:“那就再加十下。”
“……是。”
“还有没有其他事瞒着?”顾邢昱已经把鞭子放到了裴然身上。
“真的没有了,主人。”他是真的怕了。
站到裴然身后,顾邢昱在空中甩了一边。看到跪着的人因害怕而发抖,他满意地笑了笑:“一百下,不准躲,不准求饶,疼了可以叫出来。”
“是。”裴然调整好呼吸,攥紧了背在身后的双手。
鞭子一下一下毫不留情地抽下来,十鞭不到裴然就痛呼出声。
疼,太疼了,钻心的疼。剧痛连绵不断地涌上来,一层叠着一层,仿佛要把他直接吞噬掉。
裴然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死死地克制住双手的本能反应,不让手往下滑一寸。
多少下了?裴然觉得有些恍惚。在常温的环境里,他能感觉到汗水在顺着身体往下流,一滴一滴地滴在地毯上。
“啊——!”突然一鞭打在臀腿相间的地方,裴然疼得大腿止不住地颤抖。幸好没有躲,想起上次因为躲了一鞭被罚重来,裴然一阵后怕。
“还剩十下。”顾邢昱甩甩手提醒他。最后这几下全部打在了大腿根部,裴然觉得自己好几天都坐不了了。
裴然从屁股到大腿一片红肿,有好些地方都已经破皮出血。顾邢昱把鞭子对折放到裴然背上,给他定好计时器:“跪省一小时。”
听到奴隶虚弱应声,顾邢昱按按手腕转身出去了。家里没有佣人,他要去给小奴隶煮粥。
裴然吸吸鼻子,主人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计时器滴答行走的声音。他喘着气,屁股火辣辣的疼,手几次想探下去却又没敢。
就在裴然几近崩溃的时候,计时器响了。终于响了,裴然将身子往后缩,虚坐在脚腕上。
顾邢昱算好时间端着一碗白粥上来,先把粥放在桌子上,又转身抱起裴然放在自己腿上,把药膏抹在自己手心捂热了才轻轻盖在裴然屁股上。即使动作已经轻柔到了极致,奈何伤的太重,裴然还是疼得一颤。
“主人……”奴隶挨完打才会出现的特有声线让顾邢昱心里一软。“主人轻点好不好?”他叹了口气,接着说:“然然要是平时也这么可爱,又怎么会挨那么多打?”
裴然不习惯顾邢昱这种事后温柔,索性不吭声,任由顾邢昱给他揉伤,又喂他喝粥。
顾邢昱叹了口气:“过几天会来几个小孩,老头子逼得紧,我也没有办法。让司祁带着小鹿回来吧,也离家这么长时间了。”
裴然不想说话,也知道这个时候主人会惯着他,没有那么多规矩,就只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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