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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沉继续着平平无奇的工作、平平淡淡的生活,然后某一天,警察叔叔又出现了。陈沉望天叹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在这个小小加油站是混不下去了。
这次他问都懒得问,安安静静乖乖巧巧,暗地里劝慰自己,无论罪名是什么幺蛾子都要保持淡定。
他又见到了贺沦,他有点绝望,该不是贺沦告他强暴了吧...强暴是要关监狱的...但是自己还不能进去...还有事情等着他去做...
陈沉脑海里又开始撰稿,怎么开场怎么忏悔怎么真情实感,怎么让贺沦网开一面...
事实证明他从来没跟上过贺沦的脑回路。
贺沦面带微笑双手捧着一面锦旗递给陈沉,上书“见义勇为”,二人亲切握手,并且在警察叔叔的见证下友好合照。
陈沉并着贺沦走出警局的大门,那画面那气氛可谓是又滑稽又诡异。
他俩不约而同站定对视,如果眼神能吵架的话他们已经交锋了几十回合。
如同昨日重现,陈沉扬起下巴睨着贺沦,占尽身高优势,以不可一世的姿态嘲讽:“你有病?”
贺沦微微仰头冲陈沉眨了眨眼,不经意又摆出了无辜的神情,说道:“我请你吃个饭吧?”
于是,他们又坐在了与上一次同一家店的同一个位置,沉默着点菜、沉默着吃完、沉默着买单,这次十分默契地不提酒水。
走出店门口,陈沉想要道别离开却被贺沦扯住了衣角。
“去我家。”贺沦的语气不容置疑。
“凭什么?”陈沉不想如他意,反问得十分硬气。
“还你手机。”
“哦...那好吧...”
陈沉第三次站在熟悉的单元门前,却是首次作为客人被客客气气迎了进去。他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注视面前冒着热气的茶。
他不清楚贺沦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短短几次接触,他大致的印象里,贺沦是个不记好光记仇、很会坑人、脾气古怪的...美人。
美人此时又端上来一碟点心,他似乎很喜欢穿衬衫,随着微微欠身的动作,领口漏空,锁骨半掩半现。陈沉察觉,贺沦又瘦了。
“你在看什么?”
“你再瘦就不好看了。”
“...”
“...”
贺沦问的无意,陈沉答的也无心,但是沉默的气氛弥漫开来,渐升尴尬。
“好了你别忙活了,手机还我,我就走。”
“手机还你,但是你不能走。”
“你什么意思?”
陈沉又觉得贺沦要耍他,但还是耐着性子等着下文。美人今天的态度还算缓和,而他总归喜欢过美人。
贺沦摸出一盒崭新未拆封的手机推到陈沉面前,“这个给你。”
“怎么,舍不得我的旧手机?”陈沉只看着没有接过。
“旧的不可能还你,这是最新款,足够你用。”
“我知道是最新款,但我这种身份用不起。”陈沉没兴趣继续推诿,“你到底要干嘛,终于想起来该报答救命之恩了?还是你看上我了要包养我?”
陈沉吊儿郎当翘起腿,嘴角扯出一抹嘲弄的微笑,眼底却冷冷清清。
“小孩,你喜欢我吧。”
贺沦轻飘飘的一句,让陈沉装逼的深沉瞬间破功。
“你、你、你”,他“你”了半天也“你”不出下一句。
“我给你个机会,我报答救命之恩,我也包养你,如何?”贺沦掌控一切般对着陈沉露出灿烂又蛊惑的笑。
贺沦需要陈沉。他原以为自己的病已好了,但仍对着旁人、对各种刺激没有反应。只除了陈沉。
他不知道那晚陈沉是怎么做到的,而从结果看来,他的身体甚至他布满防御的精神世界都接纳陈沉。所以他要利用这个人,直到自己恢复正常。
贺沦拿出一份协议,用手遮挡着,警告陈沉,“如果你选择看了这上面的内容,你就必须同意签字。”
陈沉并没有犹豫很久,他太过好奇贺沦遮遮掩掩的秘密是什么。他从贺沦手下抽走那张纸,一目十行阅读起来。
然后他终于得知了来龙去脉,却说不出是什么感想。协议中的条款规定可以说是公平公正,其中例行公事地将肢体接触与金钱交易衡量在一起,通俗的说,还真是包养。
“呵,你是把我当鸭子?”陈沉的心情跌到谷底,哭笑不得又无可奈何。
“你又不按小时收费。你能让我硬了一次一千,让我射了追加一千,我完全恢复后,奖金一万。鸭子应该没你好挣钱吧?”
“贺沦!你他妈不要欺人太甚!”陈沉暴起,一掌拍在茶几上,一口未碰的茶水震荡出波纹,扩散摇晃溢了出来。
贺沦抽了两张纸巾擦掉桌上的水渍,看似从容却用威胁的语调说道:“你签还是不签。”
陈沉破罐子破摔终是在纸上签下了姓名,用劲之大,最后一道笔画刺破纸
', ' ')('张留下深深的划痕。
贺沦得逞后,自己也在协议上签了名,不知又从哪里扒出了个信封仔仔细细将协议放进去,粘住封口,一系列动作都顺理成章。
“你好像笃定我会同意?如果我不同意呢。”陈沉看不惯贺沦运筹帷幄而每次都是自己吃瘪。
贺沦收拾好了信封,娓娓道来,“我心情好,可以再告诉你一些。”
“这间屋子的公共区域,客厅、走廊、阳台都有监控,没错,你那晚对我做的一切都有记录。”
“小孩,你不签的话,我会拿着监控再去一次警察局,告你猥亵。”
“而且,你喜欢我,对吧?”
陈沉无力反驳,好吧,他对贺沦的印象里又多了两个词:狡诈与恶劣。
“所以呢,合同签了,我们现在开始吗?”陈沉没有正面回答贺沦的问题,他急于找回场子,伸手拽着贺沦的小臂把人扯到跟前。
看着贺沦沉着的眼睛闪过慌乱的神情,陈沉腾升起自尊心,扣住贺沦的后脑勺不容抗拒地咬上他的双唇。
“别...你、你放开...慢慢、来...”贺沦挣扎着推拒。
陈沉稍稍松开,却依然唇瓣相接,暧昧摩挲,“怎么慢慢来?你教我?嗯?”
贺沦从未经历过这种言语撩拨,他轰的一下就满脸羞红,耳朵充血,勾勒出耳廓红艳艳的一圈。
陈沉见了,转移路线,细细密密的吻从嘴角到脸颊再耳垂。他含住耳垂,用舌尖反复挑逗,让其染上与口腔同等的湿热。然后一路向上,舌苔碾压着耳上凹凸的软骨,润泽成湿漉漉的一片。
舔舐的声音近在咫尺,伴随着口水啧啧的声响丝毫不差地钻入贺沦的耳里。他头昏目眩努力保持镇定,却突然感受到陈沉对着他的耳洞吹了口热气。
本应是热气,在接触到口水舔过的湿润轨迹时变成了针尖的触感,密密麻麻扎在皮肤上,有种通了电的奇异的瘙痒。
这一下就让贺沦彻底破防,触电的感觉顺着神经从脊椎直达尾椎,他腰间一软,站立不稳,差点栽倒。被陈沉及时捞住。
“天啊,你是这么敏感的吗?”陈沉诧异道。
“你、你话怎么这么多!”贺沦外强中干地反驳。
“好好好,我们不说,我们做。”陈沉憋着笑,眼睛弯成月牙的模样,眼神晶亮,话尾的音调飞扬。
他将发软的贺沦平放到沙发上,动手解开贺沦的衣物。贺沦全程偏着头,将手臂覆盖在眼上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样子。
但很矛盾的是,陈沉脱衣的过程中,贺沦不着痕迹地用小动作配合着。这种欲拒还迎的态度让陈沉产生了可以为所欲为的错觉。
他也将自己脱了精光,迫不及待俯身贴合着贺沦。一手强硬着拨开贺沦挡住眼的手臂,一手捏着贺沦的下巴让他正对自己。
狂热的吻如暴雨落下,额头、眉眼、鼻梁、脸颊最后到嘴唇,陈沉在侵占的每一处留下湿热和浓烈的鼻息。
他不记得上一次自己有没有这么兴奋,但今天不需要酒的加持,他已然燥热,心脏鼓动着,整个人都要颤抖。
陈沉探出滚烫的舌,翻搅贺沦的口腔,如同巡视自己的领地。有黏糊的涎液顺着舌注入贺沦的口腔,他连反抗的呻吟都发不出一句,只得被迫吞下。
喉头滚动了一次又一次,直到陈沉放过那双唇,贺沦还痴痴的张着嘴,银白的口水丝勾连着上下唇。他已经被热情浸透,眼色痴缠,粉红的色彩浮显在脸上,美景再现。
陈沉看着热血沸腾,他由衷赞叹:“你真的好漂亮,贺先生。”
说罢,他沉下身子用全部的重量压住贺沦,一手探向二人下身,大手包住二人的性器开始磨动,另一只手插入贺沦的头发固定住脑袋。
陈沉埋头在贺沦的肩窝位置,肆意舔弄耳朵,舌尖模拟交媾的动作时不时插入耳洞,炽热的鼻息熏染下,贺沦的耳畔全是少年毫不遮掩的欲望的喘息。
贺沦被压着不能动弹,任由陈沉玩弄自己的分身。他这次清晰感受到他的性器硬了。两根阴茎相交摩擦出快感,茎身贴合能感触到对方经络的纹路,龟头逐渐渗出清液让动作更加顺滑,阴囊碰撞出啪啪啪的声响。
好爽...好像在做爱...
“嗯....啊...好、舒服...”贺沦许久没有感受到性的满足,他不再矜持,放声呻吟。
然而陈沉突然射了。
“...”
“...”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
“小孩你行不行啊!”
“你这么撩谁受得了!”
“我不过叫唤几声!”
“你说像做爱!换谁谁都要兴奋啊!”
“我、我说出来了?”
“嗯...所以...要不要试试?”
“什、什么?”
“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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