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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我哥又在写题,只在椅面上坐了个屁股尖,架着二郎腿,在上的那条一下没一下地颠着,拖鞋挂在脚背上也跟着一起颠,要掉不掉。
我抬腿跨坐在我哥身后,下巴搁在他肩上,两手卡着他的腰,看他写作业。
重点当然不是看他写作业,我就是想和我哥挨近一点,然后方便上手。
“别闹啊,算题呢。”我哥嘴上这么说身体也不躲,“等会儿再摸。”
我哪会听他的,手从睡衣下摆探进去一路摸到乳头,一边玩一边问:“你们老师怎么布置这么多作业?都十二点了。”
我哥反问我:“那你怎么没作业写啊?”
“我的作业晚自习都写完了。”
我哥将草稿本翻页,落笔继续算着,“你都能在晚自习写完,我这还能是老师布置的?”
好吧,他每晚带回来写的都是自己另外买的课外习题。
我哥算了满满两页草稿纸,得出结果后填了个选择题,C。我看直了眼,这么多步骤居然只是他妈的一个选择题,我还以为是倒数第一大题呢!
他夹着笔揉了揉眼,拉开右边抽屉从里拿了瓶眼药水,拧开盖就准备抬头往眼里滴。
“我来我来。”
我积极截过眼药水,站起身从后捏住我哥的下巴,使他仰头与我对视。我哥眼睛挺圆的,睫毛也长,瞳仁又黑又大,跟我们班那些戴了美瞳的女生一样。
“搞快点,”他蹙着眉,声音冷冷,“脖子疼。”
我只好将原先捏他下巴的那只手换成垫在他后脑上。聪明的人脑子重,仰头时间长了脖子肯定会支撑不住。
“别眨眼啊,我滴了。”
“嗯。”
刚滴下一滴我哥就立马红了眼眶,估计是眼药水太辣,没过一会儿眼眶里就堆满了泪。我迅速给他滴完另一只眼,将眼药水放回了抽屉里。
我哥缓了好一会才摆正脑袋,一眨眼泪水就奔涌而下,我赶紧给他抽了张纸巾,他接过后往脸颊上按了按。
我看他一直向下咧着嘴,便问他怎么了。
“苦。”我哥睁开眼,睫毛氤氲粘在一起,“每次滴都进嘴里,不如直接滴嘴里算了。”
我哼哼笑了两声,只觉得我哥可爱。这样的他是我以前不可能看到的,以前的我哥总一副冰冷面孔,但我还是喜欢他,不过更喜欢现在的他。
我一低头就含住了我哥的唇,舌头在口腔里刮搜,别说,这眼药水还真挺苦的。
64.
我摸着摸着就硬了,自觉停了手,开始认真看我哥解题,我哥写的题目难度系数太大,我一丝都没看懂。
“你抵着我了。”他说。
我大言不惭:“往后没位置了,你要不再往前坐点儿?”
我哥“嚯”地站起身,指着椅子说:“你看看我还有多少能坐。”
我低头一看,椅面只剩下一个面碗大小的空位,脑子里自动思考起我哥是怎么坐了这么长时间的。
“本来就屁股疼,只坐了个屁股尖,你还非来跟我抢位子,你又不写作业。”我哥倚在桌子上抱怨,“你怎么还不去睡觉?”
我将两条腿张得更开,装无辜地说:“我硬了啊。”
男人硬了哪能轻易睡着。
我哥看向我胯间的勃起,抬脚隔着布料轻轻踩了两下,“走开,自己撸去。”
“得令。”
我要当个听话的弟弟,我哥屁股被我操疼了,那今晚我就不能再继续折磨他,等他不疼了我随时都可以。
我是个好弟弟,我要对我哥好。
65.
第二次去六中,戎泽主动找我搭话,我其实真不太乐意理他,他却很真挚地和我道歉:“上次是我太冲动了,我不知道你是小深的弟弟。”
我顿时瞪大了眼,我操了!
他又说:“小深让我别和你计较,但上次是我先动的手,所以我向你道歉。”
操他妈的我气死了谁稀罕他的道歉啊!果然戎泽知道我是我哥的弟弟后就觉得我也是他弟弟了,让步到这种程度,真以为自己能和我哥并齐呢?
“傻逼。”我对他的厌恶丝毫不减,甚至比之前更加看不惯他。
这人真是个烂好人,伪善者,我都骂他傻逼了他还笑着说以后好好相处。我寻思他的年级第一是偷来的吧?我跟他能有个屁的以后,还好好相处,真想当我哥对象呢??
我看戎泽十有八九是觉得我对他没什么威胁力了,是弟弟不是情敌,不过真不巧,我既不是他弟弟,还是他情敌。
66.
训练一结束我就冲去了我哥班上,这次只等了五分钟就下课了。大腹便便的物理老师走出教室时看了我一眼,见我没穿校服还蹙紧了眉,最后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我哥慢慢悠悠地排队走出班门,两手插在校服兜里,我看见他腕上套着我送他的帽子。
不等他走近我便
', ' ')('张口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戎泽我是你弟?”
这个问题是我想不通的,我觉得很奇怪,他明明说不想我喊他哥,却告诉别人我是他弟,我真的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初夏傍晚的日头还没落,半条走廊还能照到太阳,我哥取下手腕上的帽子戴上,低头调着帽扣,“你不是吗?”
我抿了抿嘴,我是。
我哥紧接着笑了一声,很轻很轻,听起来似乎还带着一丝不屑的意味,“不是你说的么。”
我蹙眉不解,怎么成我说的了?
我哥抬脚起步,我跟上与他并肩,又听见他说:“我不能否认我是你哥的这个事实,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如果你不是我的弟弟,我会遇见你吗,我还会喜欢你吗。”他偏过头来看着我,“这是你说的吧?”
他面无表情,眼神很柔和,但我却看出了几分犀利。
这些话是我说的没错,我是觉得有理我才会说,但如今我哥拿这段话反过来呛我,还呛得我无言以对,我的心情可以说是非常不美丽。
“你在和我较劲吗?”我问。
“没有啊。”我哥突然笑得特别灿烂,两只眼挤成两轮弯月,“我是觉得你说得很对,你当初说这样的话难道不是为了让我赞同吗?”
是,但是他现在赞同了,我却并没有很开心。
所以说到底,还是我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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