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想打死你!叶思泷切齿道:“一个大男人的,至于吗你!回你房间我会好好解释!”不然我怕我忍不住在这里打爆你熊头!
瞿亦柏不理他,没见过人道歉还那么拽的,搞得他才是那个做坏事的人一样。
“嘭”地一下关上门,“瞿亦柏,给你颜色还开染坊了是吧?”
瞿亦柏还是不理他。
叶思泷放低了语气,“啧,你为啥那么生气啊。”
因为我们是朋友,朋友不该有任何隐瞒,但打死瞿亦柏他也说不出这样的话。
“好了,我要开始讲了。”
叶思泷把这几日的事情,事无巨细地一一向瞿亦柏报告,包括他洗澡的对话。
“完了?”
“完了。”
瞿亦柏像个领导一样,满意地点点头,“下次洗澡他们再来,记得围上浴巾。”
“?”就这?就这?叶思泷云里雾里,“啊——?”
“洗洗睡吧。”瞿亦柏起身去拿睡衣。
于是当晚,瞿亦柏房间里、那个叶思泷专用的、洗手间的架子上便多了一叠整整齐齐的浴巾。
叶思泷:“……”
两人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叶思泷起身时,就看见瞿亦柏站在落地窗前不知道搞些什么,再转眼一看,桌子上放着一盘青青绿绿的东西。
“醒了?去刷个牙,就来吃饭吧。”
“嗯。”刚起床的叶思泷像只迷迷糊糊的小企鹅,连声音都是软软的。
瞿亦柏感觉心跳得有点快,匆忙别过眼睛,不再看他。
叶思泷很快便洗漱完毕,看着盘子里的水煮白菜,水煮青菜,水煮红白萝卜……他陷入了迷失。
瞿亦柏像是习惯了,麻木又机械地吃了起来。
叶思泷只好坐下一起吃。
“你打算帮盲女找心上人吗?”瞿亦柏冷不丁冒出一句。
“应该吧,她肯定隐瞒了什么,但没办法,毕竟是现在的唯一线索。”叶思泷随便嚼了几口青菜就吞了,他忽然想到算卦的那天,便打趣道:“话说,你来的那天,我正好卜出一个凶卦,接着还真发生了一连串事件,那些凶灵不会追着你来的吧?”
“你别瞎扯。”
实在吃不下了,真的清淡如水啊……叶思泷撂下碗筷。
“不吃了?”
“休息一下不行啊。”
瞿亦柏低笑了一声,“没事,习惯就好。”
清脆悦耳的铃铃声响起,叶思泷看向门口,一串青色的风铃正在随风荡漾。
“?”什么时候挂上去的?
“嗯,来了。”瞿亦柏放下碗筷。
“什么?”
这时jack轻轻穿门而来,他对着叶思泷说:“瞿公子交代的任务,办好了,麻烦转告下,根叔有一个儿子,小名黄毛,不学无术吃喝嫖赌出了名,听说是他儿子输了一大笔钱,那边呆不下去了,才躲来这儿的。”
jack简直累死了,在菜市场站了大半天,才打听到的,现在耳边还萦绕着那些大妈的声音。
“说什么了?”瞿亦柏毫无内疚感。
叶思泷:“你早上站在窗边就是为的这个?为什么不和我说?”
“怎么?你能背着我做事,我就不能瞒着你?”瞿亦柏挑眉,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叶思泷瞪大眼睛,真是睚眦必报啊!算你狠!
第15章盲女(4)
“根叔的儿子在哪?”叶思泷把jack的话复述给瞿亦柏后,瞿亦柏又问。
jack继续道:“听说出事了,一个星期前在草丛被人发现的,现在人在医院躺着呢,哪个医院不知道哦……根叔都忙得团团转了,有人说是欠债的找上门,被砍了,有人说被追债人撞了个半身不遂,还有人说是有个大着肚子的女人找上门,那女人原本是有一个丈夫了,那被绿的男人把黄毛打残了,总之很多版本,我不确定。”
叶思泷拍拍jack的肩头,“麻烦以后一次性说完哈。”
于是他又把话和瞿亦柏说了一次,并且问道:“你为什么会想到他们?”
“盲女来的那天,根叔家隔天就关门了,太巧了,所以想先去打听一下。”
他顿了顿,才继续说:“但也不确定她要找的是不是黄毛。”
叶思泷窝在沙发里,认真分析道:“如果是的话,盲女也太惨了,爱上一个好色之徒,死后还心心念念的,但,如果盲女说谎的话……黄毛会不会和她的死有关?”
瞿亦柏给了叶思泷一个“你才反应过来啊”的眼神。
jack叹气:“哎,要是让tony知道,怕是更生气了。”
“我已经知道了。”tony穿过门,风铃作响,他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任凭能见到他的人,都会觉得他此刻的心情非常不好。
“谁?”瞿亦柏问。
“tony。”叶思泷估计瞿亦柏分不清。
没想到瞿亦柏冒出一句,“哦,那个比较胖的。”
tony:“……”
接着,他深呼吸,淡定地对叶思泷道:“今晚有一个机会,还要麻烦你和瞿公子抓紧了。”
tony“啪”地一声把一张纸放在桌上,“这人,省长小三的儿子,平时就不太见得光,本来今晚要去赴一场专为高干子弟开设的宴会,举办人是根叔的常客。每场宴会必定有陈皮茶。我叫了在省里的三个兄弟帮了个忙,昨晚随便搞了点动静,吓得这小三儿子半死,今晚的宴会,他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