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是一个晚上池醉的态度就完全变了,有点赖上了的意味。
卫寒生心里知道缘由也不戳破,导尿而已,很容易的事情。只要是健康的男人都会晨勃,池醉肉棒半硬着,卫寒生这次没有动用机械手,而是搂着人腰肢,用另一只手扶着肉棒,技巧高超的从龟头顺道肉棒根部,尾指随意在囊袋上撩拨两下,马眼就溢出了尿液。
池醉吓一跳,绷紧了神经看着对方动作,浑然没有发现身后男人有些轻松的笑意。
对于医生来说,哪怕是生理学科的医生,对人体了解也比寻常人更为透彻。卫寒生外表看起来禁欲冷漠,一旦到了床上,也能够轻而易举把身经百战的池醉操到尖叫。
肉棒被来回撸动几下后,温热指腹摩擦在龟头上,搓揉一件玉器似的,细细品磨,轻碾慢揉。
他机械手是纯黑色太空金属,这只手也比寻常人白皙,乍然看去,犹如艺术品,手部活动时,皮下青筋都是漂亮的弧度,粗看细看都能让人浮想联翩。
池醉反应过来时,尿液已经喷射而出。他后知后觉感到羞耻,又不甘心的瞪了对方一眼。
卫寒生神色淡淡的,仿佛并不是在做什么脏污事情,握着的也不是别人的肉棒。
“医生你不是有洁癖吗?你不觉得我脏?”
卫寒生转身去洗手,用消毒液一遍遍搓着指甲缝和手心手背:“只要是人都很脏。我给你做过生殖器检查,舔过你的阴道,吃过你的肉棒,还操过你的肠道。内射后我特意查阅了一些书籍,在你睡着后是我替你清理身体和上药。”
相比之下,区区导尿只能是小儿科了。
池醉笑嘻嘻:“医生很有责任心呐。”
池醉吃完了迟到的午饭,又无聊起来。卫寒生见他没有去外面晒太阳的意思,随手从书架上拿起一本人体解刨给他。
池醉病了好几年,同龄人功课是肯定跟不上,好在解刨书浅显易懂,很多专业词汇都有注解,安静环境很容易让人沉下心来,不知不觉中就看了进去。
房门打开时,他都没有动静,直到一道压抑到极点的哭声闯入耳朵。
“最最!”
熟悉又陌生的昵称穿越了时光,让池醉分不清梦境现实。
“最最,儿子!”
门口一位穿着讲究的妇人伧然欲泣的望着他,颤抖的肩膀被人搂着,身后是沉稳中带着激动的中年男人。
池醉张了张嘴,即疑惑又紧张,酸痛身体下意识往后靠了靠。
躲避动作让妇人眼泪刷得就下来了:“真的醒了,你终于醒来了!”妇人几步上前,兴许是她太过于激动了,池醉浑身毛发炸开,满脸张惶无措,本来是坐在沙发上,瞬间就丢下了书去抓一旁轮椅。
轮椅轮子一滑,他人从沙发上栽了下去,妇人尖叫着扑了过来,扒拉着他手臂,颤抖得比池醉还厉害,嘴里喊着:“别,别动,让妈妈看看,最最,最最……”
陌生又熟悉的人,狰狞面孔,破碎话语,无数画面从记忆中破土而出,池醉脸色煞白,反而比妇人受到的惊吓还要大一些,浑身抖如筛子,喉咙深处发出含糊吼声:“不……”
眼看着就要失控,妇人被身后男人抱住了:“幼怡,幼怡,别吓着孩子了,快放开他。”
“最最最最,看看妈妈啊,最最……”
卫寒生慢一步进来,池醉已经躲在了轮椅后面簌簌发抖,冰冷机械手指扶上他肩头瞬间,池醉发出了刺耳尖叫,整个人抽搐着,冷汗淋漓,四肢卷曲。
妇人被男人拖着退到了门口,卫寒生趁机将池醉抱到了卧室,侵过冷水的机械掌心一遍遍拂过他额头,温热体温,太过于靠近的男性气息激怒了怀里的人,池醉拳打脚踢,一双眼赤红的瞪着,张嘴一咬就咬在了人脖子上,瞬间满口血水。
卫寒生任由他撕咬着,将他佝偻的五指分开捏在指缝里:“池醉,你看看我们在哪里,池醉,张开眼看看。你闻得到气味吗,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吗?看看你的周围,看看我。”
怀中的人缩成了一团,柔软发丝乱七八糟埋在男人肩膀上,手臂,小腿都瘦弱得过分。过了许久,才有一道沙哑的声音传递出来:“医生。”
“嗯,我是医生。”
池醉揪着他的白大褂,鼻端嗅着血腥气,抬头看了人一眼:“你是医生。”
卫寒生:“我叫卫寒生,你可以称呼我卫医生。”
池醉疑惑的眨眨眼,好一会儿才重新回到肩膀上,伸长了舌头去舔对方脖子上的血珠,喉咙里呼噜噜不停,绷紧的身体终于放软了。
“怎么样了?”
“睡了。”卫寒生轻轻关上房门,领着明显颓废下来的夫妻回到办公室,“他还没有做好面对残酷现实的准备,你们来得太早了。”
妇人抹着眼泪:“我知道他醒来后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没想到,没想到……”
卫寒生叹口气:“很明显,告诉你们这个消息的人并不是真的为他早想。”
旁
', ' ')('边的池爸爸愣住,很快就皱起眉头:“医生你一直没有通知我们,就是怕出现病情反复?”
“你们也亲眼看到了。他病情很复杂,不是单一的抑郁症和自闭症。清醒后他一度陷入了幻想,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也不去过问自己过往,不探寻自己生病的理由。他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都还处在康复期未知阶段,没有办法面承受外界一丁点的冲击。”
池妈妈眼睛红肿:“他表哥说他醒了好多天了,一直没有家人看望,很可怜。”
卫寒生掩藏在金边眼镜下的眼睛犹如黑渊:“是吗,那他自己怎么不来看望,他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他既然知道没有人来探望过,那也应该知道病人清醒那段时间过剩的暴力倾向伤害了不少人,就这样,他也敢让你们来,是太放心你们了,还是太放心病人了,或者,他本身就是做好了要让病人病情加重的打算?”
池妈妈目瞪口呆:“应,应该……”
“幼怡!”池爸爸打断自己妻子的猜想,面沉如水,“我们知道了。谢谢你,医生。后续治疗费用我会提前打款过来,一切拜托医生了。”
池妈妈离开前恋恋不舍:“那我们还能来看他吗?”
卫寒生擦拭着眼镜镜片:“提前预约,病情有缓和的时候会有通知。”
哪怕早就做好了病情反复的准备,这一次依旧把卫寒生打了个措手不及。
手机上空白文档又一次弹了出来,好友取笑他:你也太大意了。
卫寒生电脑上正播放着一场手术动画讲解,3D动画去除了所有血腥画面,直白的呈现出人体血管和器官,每一个步骤清晰明了,就算是外行人也看得懂。
卫寒生抽空回了个消息:帮我去查一查他那位表哥。
那边:?
卫寒生:他知道的东西太多了。
那边:你怀疑他跟强奸犯有联系?
卫寒生:你没看视频吗?池醉一直在喊哥哥。我查过,池醉是独生子,并没有兄弟。能够说动池醉父母的表哥,跟池醉的关系应该很好。
那边:我对恋童癖没兴趣。
电脑中的手术循环播放两遍后,池醉醒来了。下午的变故耗费了他多余的精力,这会儿人小脸苍白,浑身无力,坐在轮椅中对卫寒生张开手。
卫寒生一顿,将人搂到了怀里。
阳光逐渐从屋檐上落了下去,庭院里树叶上的余晖也染上了墨色。
池醉靠在卫寒生肩头:“我一直不明白,当初都把我弄到那个份上了,为什么还留了一线。”
卫寒生将沙发椅上的白大褂披在了池醉身上,宽大的衣服将怀里人包裹得严实密封:“对于外界来说双性人已经不稀奇,有些穷人还会让双性孩子出卖身体做暗娼。”
“他们说过要把我卖个好价钱。”池醉迟钝的转动着大脑,眼神空洞落在屏幕上,“他们觉得我可以卖出高价?”
卫寒生把人搂紧了些:“穷人和富人,成人和儿童,不同年纪的孩子卖给不同的人,价格有很大区别。”
池醉突然转过身来:“他们早就联系好了雇主对不对?”
卫寒生定定的看着他:“对。”
“恋童癖?”
“有钱人,或者从政者?”池醉想了想,“或者是我爸的竞争对手?”
卫寒生没有回答。
池醉回视着他,眼中狂风骤雨不停,许久后,轻柔的吻落在了卫寒生贴着纱布的脖子上:“帮帮我,医生,教我怎么我杀了他们!”
怀里瘦弱躯体簌簌发抖,嘴唇相当的凉,贴在皮肤上仿若两块冰。
“杀了他们,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卫寒生安抚着他背脊的手停了下来:“池醉,你凭什么认为我有那个能力?”
池醉深吸一口气,直视着卫寒生的眼眸:“你许诺过,只要我好起来,你就教我复仇。”
“三年前,你就答应过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