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攸凤眸从夜千陵的头打量到脚,又从脚回到那一双眼睛,悠然道,“这个问题,我需要好好地想想!”
夜千陵没有说话,两个人,都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死劫的人。半响,开始在密室内寻找开来,企图找到出去的道路。她,并不想留在这里。
风攸负手而立,目光冷冷的扫视一圈,没有动!
忽然,夜千陵的手,触到了一块凸起的石头,用力按下去间,便见身前的石壁,缓缓地开启了一道门。
夜千陵率先一步往前走去,明眸,微瞥着后方。微微凝起的眉宇,覆着在眼帘处的长睫与眼睫下方投下一层淡淡的阴影,遮住了一双暗自流转的明眸。
风攸缓步跟随上去!
在,走到石门的那一刻,手,触上夜千陵刚才开启石门的那一块小石子,旋即,再也压制不住胸口的那一阵气血翻涌,吐出一大口鲜血。同时,用力的按下了石子,落下的手一把拭去唇角的那一缕鲜血,迈步向前。石门,随之在身后落下,将地上那一滩血渍,完美的隔绝在人的视线之外。
而所有的一切,不过一眨眼的时间发生。
快得竟有些让人无法察觉!
另一边,夜千陵再一次开启了石门,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风攸随后跟上,走过处,水滴滴了一路。而,就在一脚踏过石门,进入另一间石室之际,带着凌厉风声的一掌,倏然毫无征兆的迎面袭来。
风攸并不意外,强行运功,轻而易举的便扣住了夜千陵袭击的那一只手。
只一层的内力,却扣得夜千陵的手腕骨骼‘咯咯’作响。疼痛,刹那间蔓延过夜千陵的全身。
下一刻,风有一个使力,便将夜千陵抵在了冰凉凉的石壁上,同时,快如闪电出手,瞬间便点住了夜千陵浑身的穴道。继而,指尖,挑起夜千陵的下颚,让夜千陵对上自己的眼睛。
所有的一切,如流水,一气呵成!
嗤笑道,“想要试探我,陵陵,你还不够资格!”
夜千陵心下微惊,没想到风攸竟还有此等身手。看来,自己确实小觑他了。而他,既然还有这等身手,那藏一根玉箫,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
如此,难道自己就真的要受他的威胁不曾?
一瞬间,心中心思,已是千回百转,可面色,却滴水不漏,未表现出丝毫!
风攸望着面前的这一张脸,又似乎在透过面前这一张望着另一个人。不同的容颜,同样的一颗心。随即,手倏然一收,便用力的收了回来。
继而,退开一步,不屑再多看一眼。
冷嘲道,“和你这样的女人同归于尽,真是太可笑了。”
说着,一个转身,便出了石门,合上了机关,将夜千陵一个人单独困在了那一间密室之中。
夜千陵被风攸点住穴道,站在墙壁,丝毫动惮不得。目光,这才开始环视起面前的这一间密室。方方正正的石壁,石壁上,也不知道涂了什么,散发出一层淡淡的照明光芒。整一间石室,只右侧墙边摆置了一张平坦光滑的偌大石床。也不知道这里,究竟是哪里!
一墙之隔!
风攸在石门落下的那一刻,便忍不住扶住墙壁,再吐出一大口鲜血。
依他如今的身体,根本不适合再动武,可是,若不如此,又如何能让那一个人相信?
风攸微微的喘息了一阵后,伸手,拭去唇角的那一缕鲜血。旋即,目光环视,向着不远处的那一张石床走去。
而,这里的密室,除了睁开眼睛的那一间密室昏暗空无一物外,其他的密室,看上去不管是大小还是摆设,都几乎差不多。墙壁上,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冰冷的石床上!
风攸一拂衣袖坐上去,开始运功调息。
浑身的湿渍,水流顺着衣摆滑落下去,与石床上汇聚成一滩,肆意的流窜。
时间,便在这样的安静中,无声无息的流逝!
另一边!
宫玥戈找不到夜千陵,便派了大队兵马前来搜寻。可最终的结果,却每每让人失望。
行宫中,小云岐与小祈陵已经醒来,两个人,从寝榻上滑下来,跌跌撞撞来到书桌前、宫玥戈的脚边。四只小手,拽上宫玥戈的衣摆,抬头,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其中,小祈陵道,“娘亲!”
宫玥戈知道,两个孩子是想夜千陵了。弯腰,将两个孩子抱上座椅,安抚道,“你们娘亲马上就回来了,乖!”
小祈陵一双眼睛泛着水渍,那神色,让人心疼至极。旋即,小小的身躯,卷缩进宫玥戈的怀抱。
宫玥戈手忖支着桌面,手掌抚着头,微微的闭了闭眼。眉宇间,全都是疲惫。
这时,月泾垣敲门走进来。
宫玥戈听到声音,快速的抬头望去,问道,“可有消息?”
月泾垣摇了摇头,走近书桌,道,“玥玥,莫要太担心了,她一定会没事的。你自己的身体,也要多注意,如此重的伤,一定要好好地调养才行。”
宫玥戈点了点头,心中,怪自己竟没有照顾好那一个人!
月泾垣将宫玥戈眉宇间的那一丝失望与疲惫尽收眼底,再望向宫玥戈腿上的小祈陵,与坐在一侧的小云岐,紧接着道,“玥玥,两个孩子,便有我来为你照顾吧,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调理好自己的身体。”
宫玥戈摇了摇头,拒绝道,“他们,便留在这里吧,无碍!”
“玥玥……”
“大哥,夜深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宫玥戈的声音中,亦掩饰不住那一丝疲惫,似乎不想再多说什么。
月泾垣似有似无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