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宫玥戈一把扣住了夜千陵的手腕,迫使着夜千陵不得不微起身子。然后,快速的将自己的衣袖从夜千陵的身下直接抽了出来。
下一刻,整个人一愣。
但见,雪白色的衣摆上,一块鲜艳的红色!
夜千陵一刹那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今日,司寇戎轩准备已久,若是失去机会,以后,恐怕是不会再有了。只是,自己这个样子,如何能够进宫助他一臂之力?
宫玥戈望着夜千陵,再望着衣袖上的鲜血。黑眸,幽深如潭,闪动着不知名的情绪。
好一会儿后,却是对着车夫吩咐道,“回府!”
车夫不敢违背,立即驾车,调转方向。
马车内的夜千陵微微一怔,宫玥戈这是不进宫了?他若是回府换一件衣服再来,时间,恐怕早已经给耽误了。心中,这般想着的时候,却是高兴的。
马车,重新回到了丞相府!
宫玥戈在马车普一停下的那一刻,便打横抱起了夜千陵,踏下马车,头也不回的向着府内房间而去。
房间内。
宫玥戈直接踹门而进,然后,又将门直接踹回去。抱着夜千陵,向着床榻的方向走去。再弯腰,将夜千陵放下。出口的声音,情绪不辨,“为了阻止我进宫,你就不惜弄伤自己?”
夜千陵没有反应过来,怔怔的‘望’着宫玥戈。
宫玥戈居高临下的望着夜千陵,面上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沉色。但最后,却是一声无奈的叹息,拂袖坐下,道,“把裤子褪了,我给你上一点药!”
这一下子,夜千陵总算明白过来了。原来,宫玥戈竟以为自己为了阻止他进宫,于是,估计弄伤了大腿。然后,就有了那鲜血。
面色,一刹那,几经变化!
下一刻,感觉到宫玥戈伸过来的手,连忙推开,快速道,“我没有受伤!”
宫玥戈略微一皱眉,一手扣住夜千陵的双手,道,“坐着别动,伤口还在流血,我给你上药。”说话间,手已经伸向了夜千陵的腰间,就要褪下夜千陵的裤子。
夜千陵面色通红,拼命的挣扎。
“莫闹!”
宫玥戈微微沉声。就刚才那一片刻的时间,床榻上雪白的被子就已经染上了一大片红色,令他微微的担心。同时,也有些生气。为了对付他,她竟是连自己也这般下得去手?
夜千陵哪里肯听,越发的挣扎起来,面色也越发的红,急切的道,“宫玥戈,你放开我,你快放开我呀!”
两个人,一个越是挣扎,一个就越是制止。一个越是制止,一个就越是挣扎,如此反反复复循环,最终,宫玥戈还是褪下了夜千陵的裤子。
刹那间,夜千陵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离去,猛然推开了宫玥戈,飞快的扯过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的包围住。戒备的‘望’着宫玥戈,几乎呐喊出口的声音也不知道究竟是怒的还是羞的,“宫玥戈,你马上给我出去。”
“你自己能上药么?”宫玥戈淡淡问道。
“……”
“难道你想要别人来为你上?”音声,微微变沉。
夜千陵这一刻是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用力的一闭眼,大声对着宫玥戈道,“是月事,是每个女子每个月都会来的月事,宫玥戈,你到底搞什么呀,你给我立刻出去!”
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夜千陵完全可以想象自己的脸到底有多红!
可是,宫玥戈却没有一点反应。不是呆了,而是全然不信。刚才那一眨眼的时间,他并没有看清楚。
夜千陵这一刻真恨不得揍人。谁能告诉她,面前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有眼下这样的情况?脸上,慢慢的带出三分恳求、三分祈求、四分恳求加祈求的开口,“宫玥戈,我发誓,我向你发誓,我没有受伤,真的没有受伤。你相信我一次,成不?宫玥戈,现在,请你出去,好不好?你去将芝儿叫来!”末了,又飞快添一句,“拜托了拜托了!”
话落,空气立即陷入了不同寻常的静谧当中!
宫玥戈坐在床沿,近距离的望着面前的夜千陵,神色中,也不知道到底是信了,还是不信。
夜千陵戒备的对着宫玥戈的方向,锦被下的身躯,不自觉的微微向后挪去。通红的脸上,几乎可以滴出血来。心中,什么也不再想,只想着宫玥戈马上出去。
也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久,宫玥戈将手缓缓地伸向夜千陵。
休妻
安静的房间内!
床榻上的夜千陵长睫微微一颤,旋即,缓缓地掀开,怔怔的望着头顶白色的纱幔。隐隐约约的画面,自她的脑海中拂过。空气中,甚至还可以清晰的闻到欢爱过后的气息。
身体,一瞬间,如坠冰窖。
下一刻,深深地、深深地闭上了眼睛。
片刻,夜千陵面无表情的掀开被子起身。取过床头整整齐齐叠放着的那一套白衣,一一穿戴上。双足,在落地的那一刻,一阵无力,险些向着地面跌去。
夜千陵咬了咬牙,不想在这里再多呆一分钟,快步的向着房门走去。
纷纷扬扬的白雪,飘飞在茫茫天地之间!
夜千陵打开房门的那一刻,风雪寒气,扑面而来,刹那间将她的衣袍肆意的吹扬而起。扶在房门上的双手,微微一松,便任由房门被风雪吹出‘吱呀吱呀’声。
迈步,一步步离去。
人造湖畔的凉亭内,一袭与纷飞白雪不相上下的白衣,负手而立,静静的望着亭外凝结成冰的湖面。侧脸的轮廓,在亭子四周飘飞的白纱下若隐若现。
夜千陵自亭子外走过,目不斜视!
亭子内的宫玥戈,在听到脚步声远离的那一刻,缓缓地回头望去,一如她上一次离开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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