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会内力,但夜千陵用得全是巧劲!
在四周无数双不可置信的眼睛下,直接打落了洛沉希手中的利剑。所有的动作,恍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的回荡在空茫茫的夜空下,“洛王,银针上含有剧毒,是要剑还是要命,你自己选!”
洛沉希眼眸瞬间阴翳。
夜千陵不看他。当初,他们说好了她助他夺得宝剑,她再故意为救宫玥戈而受伤,让宫玥戈以为她真的‘爱’她,之后……
但现在,她的举动,似乎完全违背了当初的约定!
夜千陵捡起地上那一柄沉甸甸的宝剑,用力的扔在宫玥戈的脚边。又笑又掺杂了一丝苦涩的声音,边后退边带着自嘲的道:“宫玥戈,你赢了。当初,我是与洛王说好了助他夺剑,可是,我万万没想到他竟会出手杀你。刚才那一刻,我……我竟然……宫玥戈,剑给你。如果这是一场赌局,那么,我承认,我输了!”
音落,转身离去。
月光下的身影,嬴弱的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吹走!
四周,突然陷入了不同寻常的安静之中,谁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忽然,只见那一抹白色的身影柔软如柳向着地上倒去。但在落地的前一刻,却落入了另一袭白衣怀中。
宫玥戈打横抱起夜千陵,头也不回的离去。他想,输的那一个人,其实是他!
夜千陵闭着眼睛,似乎晕倒了,但心中,却比任何一个人都来得清醒。带了罂粟花的宝剑,宫玥戈,这么好的‘礼物’,岂能不送给你?
安静的房间内,烛光静照。
夜千陵静静的平躺在床榻上,身上盖着一条薄被。宫玥戈坐在床沿看着她,另外,也为她重新包扎了一下手掌上的伤口。
时间,静悄悄流逝。
也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久。
床榻上的夜千陵,长睫轻轻地颤了一颤,继而,缓缓的睁开眼睛。手,抚了抚自己的额头。而后,双手,撑着床榻坐起身来,避开宫玥戈的目光声音说不出的冷淡,“宫玥戈,你出去,我想自己独自一个人静一静!”
“我留下来陪你!”宫玥戈抚了抚夜千陵的长发。
夜千陵低头,声音毫无起伏的重复了一遍,“宫玥戈,你出去,我想自己独自一个人静一静!”
“难道,喜欢我,就真的是那么难以承认的一件事么?”宫玥戈指尖轻轻地挑起夜千陵的下颚,让她对上自己的眼睛,黑眸深谙。
夜千陵侧了侧头,却躲不开宫玥戈的那一只手,于是,嗤笑道:“宫丞相,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宫玥戈不语,只是忽然低头,毫无征兆的吻上了夜千陵略染着一丝苍白的唇。
唇齿交融的缠绵,甜美的引人沦陷!
夜千陵由原本的抵抗与推拒,渐渐改为了回吻回去!
许久,宫玥戈放开夜千陵,缓缓地勾起唇角,“现在,你可还要抵赖?”
夜千陵闻言,立即双手用力的推向宫玥戈,但不料,却被他带入了怀中,男子的气息顿时迎面而来,似乎,已经有些熟悉。
“宫玥戈,你放开我!”怒声!
“不放!”柔声!
“放开,再不放我就不客气了!”怒意更甚。
“夫人,刚才都可以那般坦然的承认,为何现在却要嘴硬?”宫玥戈越发柔软的声音,拂过夜千陵耳畔。
夜千陵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想要躲过那一阵阵的酥麻。之后,面色渐渐的黯沉了下来,一阵沉默。
许久许久!
叹息道:“宫玥戈,你放开我吧!”
“我说了,不放!”宫玥戈亦似有似无的轻叹一声,道:“那夜,你生病了,说梦话,我都听到了。”
“听到什么?该不会是听到我说‘我喜欢你’吧?”夜千陵止不住嘲弄一声,显然不信。
宫玥戈不言,就这样凝视着夜千陵,薄唇微勾。
夜千陵不自在的侧开头,神色中闪过一丝疑似痛苦之色。目光,落向桌子上散发着光亮的蜡烛。声音,恍若隔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后,悠悠传出,“宫玥戈,你确实很厉害!”
“……”
“当日的一切,我明明亲眼所见,明明亲眼看到你究竟是如何对待那一个善良的女子,可是,我……我竟还是那么没有出息的会……”
“……”
“宫玥戈,你当日说得那一句话,我还铭记于心。我想,我也是那一个愚蠢的女人!”
“当日的一切,你既然说你亲眼所见,那么,我也不想解释什么,只是,你与她是不一样的。”望着夜千陵的眼睛,“我不会伤害你!”
“宫玥戈,这样的话,你觉得我会相信么?”
“……”
“刚才那一刻,宫玥戈,我是真的担心你才会跑上前去,我知道,如果我够理智,就绝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可是,我只是担心极了你,但你不也未曾相信我么?”
“……”
“宫玥戈,我不知道我身上究竟有什么是你想要图谋的,我一直以为,我对你只有恨,也只会有恨。可是,就在刚才那一刻,我才清楚的知道,原来不是。宫玥戈,我输了,真的输了,我不想否认。如果,哪一天,当你觉得我不再有利用价值的时候,那么,请你一剑杀了我吧!”
宫玥戈闻言,拥紧了怀中的夜千陵,轻轻地道:“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
夜千陵不语,倚靠在宫玥戈的怀中。
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