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所有的一切,都在转瞬间发生,快得竟让人有些反应不过来!
只是,四周都是贺遂治的人,赫连丽看似救了呼韩邪的母亲,但又如何逃得出去?
不过,不得不说的是,这一举动在之后带起的混乱,却给对面的呼韩邪,制造了一个难得的机会!
骏马上的贺遂治,没想到会有这一变故,霎时,异常恼怒的侧头,居高临下的望过来。怒声对着士兵下令,令士兵立即抓住两个人。
赫连丽推着呼韩邪的母亲后退,将呼韩邪的母亲,推到了一行老弱妇孺的中间。
一行人,顿时,将呼韩邪的母亲团团保卫起来!
对面,呼韩邪抓住这一时机,快速的下令进攻。命士兵一定要护得所有人的安全,断不可让任何一个人有事!
夜千陵站在那里。呼韩邪的母亲与赫连丽两个人,退着退着,竟退到了夜千陵的身边。而,就在这时,身后,一柄利刀,忽然飞一般的横过来。
火光电石间,夜千陵一把扣住了呼韩邪母亲的手臂,道了一声,“小心!”
同时,敏捷而又迅疾的一脚,便直接将那利刀给踢了开去。
而,与宫玥戈,在这一过程中,微微分散!
夜千陵护着呼韩邪的母亲,不让任何的危险伤害到她分毫。她看得出来,呼韩邪很在意他的母亲。
呼韩邪的母亲,已经是一个年约五六十岁的半百老人,但是,眉宇眼梢,却依旧透着锐利与精明。望着面前护着她的夜千陵,再望着夜千陵怀中的孩子,没有说话。
厮杀声,响彻在身边!
浓郁的血腥味,渐渐地,在夜空下弥漫开来。
呼韩邪的兵马,一边应对着贺遂治的兵马,一边将所有的老弱妇孺都救走!
夜千陵冷静的环视着四周。一边临危不乱的应对着不断涌上来的贺遂治士兵,一边带着呼韩邪的母亲离去。看得出来,呼韩邪的兵马因护着老弱妇孺的缘故而显现出不敌,已经有了后退的征兆。若是,等到呼韩邪的兵马撤离开去,她们还没有离开此地,到达到呼韩邪兵马的那边去,那就危险了!
忽然,半空之中,划过一道凌厉的风声!
下一瞬间,夜千陵身侧呼韩邪的母亲,整个人便控制不住的向着地上跌去。
夜千陵一怔之下,飞快的侧头,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入眼的,是那一袭再熟悉不过的白衣。
宫玥戈已经退到了呼韩邪兵马的那一边,在夜千陵望向他的那一刻,不动声色的对着夜千陵示意,令夜千陵不要理会呼韩邪的母亲。
夜千陵看懂了宫玥戈的意思,微微抿唇间,放弃了救呼韩邪的母亲,抬步,就要离去。
但是,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同夜千陵一样未曾离去的赫连丽,看着跌倒在地的呼韩邪母亲,飞快的向着这边跑过来。与正准备离去的夜千陵,一不小心,撞在了一起。
夜千陵有些猝不及防,脚步,猛然一个踉跄,本能的先护住怀中的小云歧。待,再站稳时,脖间,已经横着一把锋利的利刀。
同样,扶呼韩邪母亲的赫连丽与呼韩邪母亲的颈脖上,也同样横上了一把利刀。
三个人,一时间,同时被贺遂治的兵马挟持住。
一直拖着贺遂治的呼韩邪,在这个时候,一个跃升退离开去。两方的兵马,再一次对峙开来。
这一次,贺遂治亲自挟持呼韩邪的母亲来威胁呼韩邪,若是呼韩邪不同意投降,那么,他便立即杀了他母亲。
呼韩邪面无表情的望向对面,心中,无法舍弃自己的母亲。但是,也同样无法开口投降。衣袖下的手,慢慢的紧握成拳,双眼,微微的眯了起来。
宫玥戈望向对面,更准确的说,是望向对面被挟持的夜千陵。眉宇,稍纵即逝一抹轻皱!
夜千陵亦望向对面的宫玥戈,淡然的神色,似乎在无声的说‘我没事,别担心’。而手,微微的搂紧了怀中的小云歧一分。
贺遂治在呼韩邪的沉默中,架在呼韩邪母亲颈脖上的利刀,慢慢贴近!
锋利的刀刃,瞬间,便毫不留情的划破了呼韩邪母亲的颈脖。致使那红色的鲜血,顺着那颈脖滑落下来。
呼韩邪的母亲,咬牙忍受着那一股疼痛,并没有发出一声痛呼声。同时,在这样的危难之中,并没有半分的慌乱。过分的镇定,显然见惯了各色场面。
片刻,冷静的对着对面的呼韩邪道,“可汗,莫要管我,大局为重!”
明明是自己的儿子,但呼韩邪的母亲却唤呼韩邪‘可汗’。其中的意味,在这两个字上,便已展露无遗!
贺遂治恼怒,手上的力道刹时又一重,毫不怀疑下一刻,他就会取下呼韩邪母亲的首级。
呼韩邪猛然一闭眼,没有说话!
而,与此同时,震耳欲聋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一刹那,所有的人,全都不由自主的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但见,前方,赫然出现了千军万马!
由于距离与光线、以及扬起灰尘遮挡的原因,所有人一时间还看不清那究竟是谁的兵马,于是,都不由紧张的屏住了呼吸。紧握的手心,不知不觉冒出汗渍。
许久,又或者只是一瞬!
一行兵马行至跟前,乃是呼韩邪的兵马!
原来,贺遂治派人偷袭呼韩邪,最终,没想到反溃不成军!
一行兵马跃身下马,整齐一致的对着呼韩邪单膝下跪,行了一个军礼,唤了一声‘可汗’。那,震耳欲聋的声音,在明亮亮的夜空下,几乎响彻云霄,震人心魄!
贺遂治心下一乱,再度出口威胁,“呼韩邪,若是你不同意投降,那么,我便杀了你母亲。”
呼韩邪母亲冷冷一笑,下一刻,毫无征兆的,自己向着贺遂治手中的利刀撞去,竟抱了死的决心亦不要自己的儿子投降!
呼韩邪看着这一幕,脱口一声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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