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薄情目光冷冷一把扫,众人马上安静下来。
冷冷的看着被押在众人中间的母女,淡淡的道:“和孝皇姑,本殿软禁你之时,你我尚处在对立的位置,然世事如棋局,谁也料不到你我本是同根生,本殿在知道真相后,亦快马传信,让人护送你回华夏。”
“你被本殿所囚,心里有怨恨,本殿可以理解你,可以容忍你,亦努力的作出补尝。想不到你竟然勾结他朝外敌,意图算计本殿,做出有损国本的事情。”薄情冷冷的盯着梵星月。
梵星月不顾头顶上的压力,猛的抬起头,轻轻蔑的道:“有损国本,薄情算什么东西,不过跟我一样只是个公主而已,算计你又怎样。”
其他人闻言,脖子马上缩了缩,梵星月是吃错药,惊华公主怎么跟她一样。
惊华公主不只是皇太女,还是皇室仅存的,两个能传承血脉的人之一,梵星月岂能跟她相提并论。
薄情没有马上反驳梵星月的话,而是看向安慧太妃,冷笑道:“看来安慧太妃心疼女儿,舍不得女儿过,把真相都隐瞒下来,竟然如此,本殿就先把你罪,先理一理,处理完你,再处理和孝皇姑。”
“其一,教女无方,才会导致和孝公主险若大祸;其二,明知女儿岂番回朝,包藏祸心,不仅不上报,不制止,还助纣为虐,伙同一起谋算本殿;其三,心思歹毒,在本殿给和淑皇姑的疗伤药中,加入有毒之物,意图毁掉和淑皇姑容颜,嫁祸本殿。”
三宗罪一出,在场的人不也相信的看着安慧太妃,没想到这背后,还隐藏着这么的秘辛,难怪上的女子会震怒。
薄情看着跪在下面的,风韵犹在的女人,冷冷的道:“以上三宗罪并罚,陛下有旨,夺去安慧太妃封号,重打一百大板,若还有命在,打入冷宫,终身不得赦免。若然你挨不过,死后不得葬入妃陵。行刑。”
“不要,不要……”
梵星月惊恐的大叫起来,盯着薄情道:“你不能这样对待她,她是父皇的妃子。”她是父皇的妃子,就算是处死,也应该是赐毒酒和白绫,怎么能当众毒打。
拼命的挣扎,无奈看守她的侍卫,把她压得死死,只能眼睁睁看着安太妃,被侍卫拖上刑凳。
正准备行刑之时,薄情忽然抬起手,示意暂停行刑,缓缓走到安太妃跟前道:“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忘记告诉安太妃,陛下已经下旨,查抄安氏全族,家产充公,所有男丁发配幽冥山当苦力,凡女眷发配军中为妓,终身不得赎身。”
“不……”
安太妃亦是一声惊恐的惨叫,没想到一步走错,竟然害得了安氏一族,两眼一番昏死过去。
薄情淡然转身往回走,含笑坐在椅子中,抚着蕃茄的毛发,唇边浅浅的含笑的道:“开始行刑,不得有误。”
这边薄情的声音刚落下,广场上就马上响起了噼啪噼啪的板子声,安太妃痛醒后的惨叫声,还有梵星月挣扎、怒骂、哭喊、求情的声音。
在场的人看着安太妃,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后背,害怕得大气不敢出,更别说是求情。
看着气息越来越弱的安太妃,血浓于水的亲情,梵星月忽然不顾一切的挣脱侍卫,飞快的朝薄情冲来。
珊瑚和白昙马上拦在薄情前面,梵星月见不能靠近,跪在地上不停的叩头道:“求求你,放过母妃,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不该听信他人之言,算计你……”
梵星月每叩一下,额头都会碰到地上,不几下额头前已经磕破,鲜血顺着鼻梁留下,鼻子和下巴上全是血,看得众人都有些不忍。
纷纷想上前求情,只是看到椅子中的女子,含笑却漠然的神情,那股冲动马上消散。
瞬间清醒,若是每个人做错事后,意识到自己做错了就能原谅,国家要律法有何用。
梵星月一直不叩头,见薄情不为所动,忽然看到拦在前面的白昙,连爬过去抱着白昙道:“白昙,想想母妃对你的好,向你的主子求求情,求她放过母妃吧。”
白昙咬咬唇,面上有一丝犹豫,却迟迟没有开口,梵星月对她不由的一阵又打又骂又咬……
薄情看到这幕,冷冷的笑道:“你打骂她也没用,因她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自己出宫的行踪又是怎么暴露的,给梵星雨的玉露霜中,怎会被加进毒物,只有白昙最清楚。
白昙面上一滞,整个人扑一下跪在地上,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就在主子的监控中。
珊瑚看到后,啐了一口,撇撇嘴鄙夷的道:“还是暗阁出来的人,一点虚情假意,就把你弄得不知东西南北,连主子也敢背叛,你就等着接受处罚吧。”
听到珊瑚的讥讽,白昙不敢反驳。
是,她就是贪恋那一点虚情假意,因为她最缺的就是亲情,那怕明知是假的,她愿意错下去。
薄情没有理会白昙,而看向正在朝她走来的,行刑太监。
行刑太监上前道:“启禀公主殿下,安太妃她……她断气了,只是还差三十板还没打完。”
薄情抚着蕃茄,不以为然的道:“陛下的圣旨不可违,继续打,打完了,直接拖去乱葬岗。”
在场的人不禁面色一白,想不到惊华公主这么狠,安太妃已经死了,她仍然坚持把刑罚执行完,心性之狠丝毫不输于男儿。
“薄情,我跟你拼了。”
安太妃死了,梵星月也疯了,彻底的疯了,不顾一切的朝薄情扑去。
珊瑚刚想拦下,不想却被白昙挡住,不由的怒喝一声:“白昙,让开,你竟敢拦我,滚开!”
白昙淡淡的道:“无论是处罚,我都愿意承受。”
趁二人相持之际,梵星月飞越过珊瑚,朝椅子中的薄情扑去。
简公公和冰凌姑姑想拦在前面,只是他们二人年事已高,那能跑得过正处在疯狂中,年轻又武功底子的梵星月,只能看着着急。
薄情看到梵星月朝自己扑来,唇角勾起一抹冰冷,忽然松开一直抱着蕃茄的手,在它的屁屁上轻轻的拍了拍。
蕃茄突然炸毛,发出一声似狼啸的叫声,猛的朝正扑上来的梵星月冲去,狂暴的样子吓得在场的人一阵惊叫。
梵星月是本着同归于尽的心态冲向薄情,没想到中途会杀出一个煞星。
只感觉那只畜生的爪子从她的脸上拂过,不等她回过神,脸上就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
啊……
回过神后的梵星月,本能的捂着脸,发出一声声惨叫。
众人看不到梵星月的伤口,但是看到从指缝间流出来的鲜血,就知道她这回伤得不轻,不由忌惮的看一眼薄情怀中,看似无害的宠物,此时再也没有人敢小看它。
薄情正用一块帕子,擦拭着蕃茄的爪子,淡淡的道:“本殿的蕃茄可不是普通小狗,而是苍穹帝国的国兽月狼犬,它的爪子是有毒的,每当月圆之夜,毒性就会发作,到时就算把整张脸抓破也没用。”
听到薄情所言,众人本能的缩缩脖子,可惜梵星月根本听不到。
而众人,终于相信那一句老话,越是漂亮的东西,危险性越大,那女子是如此,就连她养的宠物也是如此。
珊瑚那边,在一众侍卫们的帮忙下,终于把白昙拿下,把她封了穴道,押到薄情跟前。
薄情没有看白昙,玉手逗弄着蕃茄,浅浅的含笑道:“面具带久了,就摘不下来,你是宁愿一直带着面具做人,也不愿意做回真实的自己。是吗?白昙。”
“奴婢让主子失望了,甘愿受罚。”白昙平静的道。
“没关系,我帮你把面具摘掉就是。”
薄情含笑浅浅,忽然笑意一敛,冷冷的道:“珊瑚,准备水银。”
珊瑚眼中一滞,回神没有任何迟疑,飞快吩咐人去寻水银,然后寸步不离的守在薄情身边。
冰凌姑姑不解的道:“公主,水银那东西是有毒,你要来做什么。”难道要毒死眼前的白昙。
薄情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剥皮。”在场的人顿时失声,声音似是被一把剑顶着,一丝也发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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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无极太子,后面还有他的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