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雎离开后不久,慕昭明下早朝回来,见只有薄情一人坐在书房内,皱皱眉头道:“怎么不让人在身边侍候,连斟茶递水的人都没有,难道你要自己动手。”语气十分的不悦,他慕昭明的女人,应该享受最尊宠的生活。
薄情头也不抬的道:“他们各自都有任务在身,不可能时时跟我身边,况且我自己动手也没有什么不好。”何况她又不是废物,以前是懒得动和而已,说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先让帛儿和曼宁轮流跟在你身边,我不想你再因为一些小问题病第二次。”慕昭明不容许拒绝的道。
南城门发生的事情,早就有人报给他,连同她得了风寒也一清二楚,所以才会早早让太医在府中候着。
薄情昏倒当日,就追问了风寒的原因,得知竟然是因为她身边的丫头不上心,让她湿漉漉的躺在床上一夜,不由的火冒三丈,若不是因为曼华是她的人,他肯定会重重的罚。
“随便你。”
薄情淡淡的道,无论同不同意,慕昭明开了口的事情,肯定不会改变,见慕昭明还站在对面不动,抬起头道:“你还有事情吗?”
盯着薄情依然红肿的樱唇,慕昭明眼眸内有三分的得意,三分满意,六分渴望,那种柔软的感觉,一直萦绕在心头上,一脚踏出坐到薄情身边:“妞妞,我想吻你了,就现在。”现在就想吻她,跟昨晚和今天早上一样吻。
“可以。”
薄情懒洋洋的声音飘起,似笑非笑的侧脸看着慕昭明道:“一万两银子一次。”
慕昭明脸上不由的一怔,薄情拍拍他的脸道:“现在是在书房,我们谈的都是公事,当然是收费的。”
望着慕昭明怔怔的表情,薄情不禁在心里暗暗偷笑。
谁让他昨天晚上说,凡是在书房内的事情,全都算是公事,所以这亲吻,自然是公事,是公事肯定要有钱的。
“慕绝,你跟封伯取一百两万银票来。”就在薄情暗自得意的时候,慕昭明一句话,马上让薄情一阵风中凌乱,换她怔怔的看着慕昭明,嘴角边不由的抽了抽,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
轻挑的捏着薄情下巴,看着她失神的表情,慕昭明洋洋得意的道;“我先预付一百次,你可要做好记录,不然亏本了别怪我。”低头就轻轻咬在他的渴望上,就像品着陈年的老酒,一小口一回味。
薄情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后悔自己为什么不说一万两一下,而不是一次,照慕昭明这样细啃慢嚼的吻法,不知道要吻到时候才结束。她的舌头被支的被她卷出唇外,含在他的口中吸吮。
他英俊的面孔在她的视线中,越来越模糊,不知不觉的……陷入没有意识的混沌中,眼眸不由自主的闭上。
突然胸口上一凉,最敏感的地方,深包含在湿热中,酸酸的痛楚带着灼热深深的传入到心脏中,薄情无力挣扎着道:“啊嗯……昭明哥哥,不要这样,不要咬我!野兽!”分不清是气急,是羞愤,还是害怕。
薄情双手用力的推开慕昭明,脑子里的渐渐失去了意识,反抗的意志力也越来越弱,心里已经不再排斥慕昭明的掠夺,那酸痛的感觉,让她能完全的感觉他的心脏的跳动。
正当两人快要陷入本能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慕昭明全然不理会,紧紧把薄情抱在怀中。
薄情却似上被惊醒一般,猛的一用力,一把推开慕昭明,玉掌按在胸口上,不停的,大口大口的喘息。
慕昭明怀中突然一空,眼眸内迸出一丝火花,冷冷的道:“你们最好有足够的理由。”打断他和妞妞的难得的心意相通的缠绵。
望着身边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捂着胸口,娇喘不止的薄情,慕昭明伸手把她重新圈入怀中,亲自整理好她有些散乱的衣服,还有凌乱的青丝,轻轻拍着她的背,让她慢慢的调理好气息。
门外传来慕绝清冷的声音:“回主子,陶夫人听说少夫人病愈,特意过来探望。”尽管慕绝的声音很清冷,但仍然听得出声音里面的小心翼翼,生怕里的人会火冒三丈。
慕绝不由在心里的暗暗责怪,这陶夫人什么时候过来不好,偏偏在这节眼上过来,坏了主子的好事。
门内,慕昭明沉默的盯着薄情,似是在征求她的意见,薄情沉吟一会后,微微的点点头,她的意思是要见,毕竟在一个屋檐下,陶夫人好不容易打一心结,来探望她,无论如也应该见一见。
片刻,慕昭明已经恢复淡然的声音飘出外面:“知道了,你去让帛儿过来侍候少夫人。”一把抱起薄情,从里面的通道往天花阁走。
天花阁一楼的前厅,四面无墙,只有无数道纱幔在随风,微微拂起。
陶夫人坐在客厅内,欣赏着外面的满园的彼岸花,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从住进慕府的时候,她就应该过来拜访薄情夫妇,可是她抵制不住内心的恐惧,直到今天才有勇气踏入这里,不知道对方会怎么想。
片刻后,从内堂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眼前的一道纱幔被掀开,一名英气十足,侍女打扮的女子后面转出来,接着是一名穿着一袭绉纱长裙的女子,倾城绝世的容颜和风姿,让眼前满园的彼岸花黯然失色。
陶夫人自然认得薄情,马上站起来福身道:“妾见过丞相夫人。”
陶家已经没有了,只剩下她与儿子,还是丞相大人看在儿子的份,才留下她一条性命,现在又是寄住在慕府,自然不敢有半分托大。
薄情也大方的回礼,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陶夫人只当在自己院子中一样,不必拘礼,请坐!”
陶夫人对薄情一直有种深入灵魂的恐惧,自当日被接到慕府休养,她便一直没有出过院门,生怕会与薄情在路上相遇。
只是今天过来探望,一是儿子因为正在薄情的手下做事,二是因为自己一直居住在慕府中,对薄情的印象也渐渐有改变。
此时再见到薄情,陶夫人不禁惊讶不已,出色的容颜,大方得体的应对,高贵端庄的气质,都是常人不能比拟的。
还有那唇边暖暖的笑意,跟她印象中,手段狠辣,杀人如麻的女子完全不一样,这分明是一名养在深闺中,教养十分好的小姐。
而且,自从儿子在薄情手下做事,人变得开朗了很大,每每回来总是不停的夸赞一起共事的人,还有薄情。
再加上,她住在慕府中,日子也过很是安静,府中人并没有把他们外人看,起居饮食等都照顾得十分周到。
还有这府上,住着三位得道的高僧,时时听他们念经,心境也渐渐开明,所以今天才特特的过来探望薄情。
“陶夫人在慕府住得可习惯。”
薄情率先打破安静,虽然不喜欢跟不相干的人交道,毕竟人家的儿子在自己手下做事,而且还很不错,说几句场面话而已。
陶夫人恬静的笑道:“劳丞相夫人挂心,妾住在贵府上,一切都很好。”
这女子天生是大富大贵的命格,出生在薄家那样的人家,身份尊贵无比,薄家没落了,居然又踏入了相门。
近来她一直在暗暗观察,偶尔跟府上一些妈妈聊起,才知道丞相大人对她的宠爱,是有加无减,因为她生病竟可以连续三天不上早朝,日夜守在床边,皇上不仅没有责怪,还派了两名御医留在府中,专门为她医治。
宫里太后、皇后、公主,纷纷自派人过来询问病情,送来各种名贵的药材,凤朝一些在润城就职的旧臣,也派人过来问候,连太子和未来太子妃都亲自过来,可见薄情现在的身份,有多么尊贵。
陶夫人天天跟明净大师他们一起参禅,早已经抛开富贵名利,今天过来仅仅只是过来探望薄情
只见她一脸欣慰的道:“看丞相夫人面色红润,就知道是大愈了,妾也深感欣慰,不过还是要多注意休息,好生调养上一段时间。”
薄情不禁有些心虚,她那里是面色红润,分明是被慕昭明吻成这样。
扬起淡淡的笑意,掩饰的道:“让陶夫人记挂,本夫人已经大好。”抿了一口茶,又跟陶夫人闲聊了几句。
就见一名小丫头提着食盒走进来,帛儿上前接过,轻声笑着打趣的道:“怎么没见赵太医一起过来,咱们少夫人虽然是醒来,但身体还弱得很,他怎么不过来瞧瞧,把把脉。”话中明显对太医的表现不满。
那小丫头不过十三四岁,梳着双环髻,面色十分苍白,低垂着头,有些胆怯的小声道:“帛儿姐姐,赵太医亲自煎好药后,原是同奴婢一起送药过来,谁知道刚走到园门,就被明净大师拉走,说闷了,拉着许太医去喝酒。”
“这个老酒虫。”
帛儿骂了一句,回头对薄情道:“少夫人,你该吃药了。”
薄情没有接帛儿的话,而冷冷的看着那小丫头,唇边含着温柔着笑意,淡淡的道:“帛儿,把这碗药,灌给这个满口谎言,意图害主子的贱婢喝下。”在场的人不由的一惊,陶夫人不由惊恐的看着薄情。
帛儿听到薄情的话,柳眉一竖:“瑟儿,你好大胆子,竟然敢谋害少夫人,看我不收拾你。”
果真人食盒中,取出那碗药,朝小丫头走过去,状似要灌她喝下。
那名叫瑟儿的小丫头听到后,拼命的,不停的摇头道:“帛儿姐姐饶命,真的不关奴婢事,奴婢真的不知道药里面有毒,只是奉命送药过来,奴婢没有要谋害少夫人。”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眼泪一下溢出眼眶。
陶夫人看着小丫头吓得面色苍白,眼泪流过不停,连身体都在颤抖,不禁有些动容。
出声求情道:“丞相夫人,妾看这件事情未必与这小丫头有关,不如先把她关起来,待查明后再处团里。”
薄情扬起唇角,扬出一抹冰冷道:“陶夫人不要被她可怜的外表给骗了,本夫人只是让帛儿灌她药而已,并没有认定药里面有毒,而这丫头却一口咬定,不知道药里面有毒,岂不是不打自招。”凭这种不入流的小技量,就想取她的性命,自不力量。
“来人,给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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