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一脸无辜的道:“我这也是为你们好。”在场的人不由的一愕然,随之冷汗猛飙,这也叫为别人好。
甄英杰也不由的胃抽搐,唐少琪不由的火冒三丈,怒哮道:“你这叫为我们好,你分明是要置我们于死地,你这恶毒的女人,我跟你……”
拼字还没有说出口,薄情目光冷冷一扫。
唐少琪浑身猛然一颤,那目光简直就像把剑,从他身扫过,那冰冷是如此的逼真,差点真的以为自己被那剑拦腰斩掉。
回过神,就听到薄情无辜的道:“唐副统领所犯下的罪已经证据确凿,到时皇上一道圣旨,判她个斩立决。她是想了,可是那些因为她而失去家园,失去了亲人,骨肉分散的人此会善罢干休。”
唐少琪面上不由的一怔,薄情看到后继续道:“唐副统领死了,就一了百了,可是你们这些活着的人呢?那些人得知真相后,肯定会找上门,到时糟罪的可就是你们。唐副统领反正已经是了死的,本夫人让他们趁机好好的发泄出来,是为了免去你们日后的麻烦。”
“你会有那么好心。”唐少缜恰好走回来,听到薄情的话,不由冷冷讥讽。
“当然……没有。”
薄情坦然的回答,在场的人又是一阵风中凌乱,这丞相夫人真是极品。
唐少琪马上跳起来道:“你这个女人,又在耍我。”
真是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碎尸成断、抽筋拔皮,扒了她祖宗十八代的坟,让她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薄情不以为然的一笑道:“你才发现啊!其实我一直都在耍你,你的确很好耍。”
坦白的态度,差点没把唐少琪给气疯掉,冲上去想跟她拼命,幸好被唐少缜拉住。
唐少缜望着薄情,阴着脸道:“丞相夫人,当日你在太子府上说的话,本公子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你说若是让八王爷知道真相,猜他会用什么手段对付你。”
云贵妃从假疯到真疯,竟然有意促成的,箫谨熙若知道真相,一旦暴出来,看她会有什么好下场。
薄情脸上猛然的一震,震惊的看着唐少缜,连众人也不由的以为,她是有什么把柄落入唐少缜手中。
当这个念头刚刚闪过时,就听到前者无比的震惊的道:“天哪!本夫人以为自己已经够黑,够冷血无情的,没想你竟是良心被狗吃了的,比本夫人还黑,还冷血无情。”
此言瞬间让所有的人抓狂,唐少缜面容更加的黑。
薄情看到后,漫不经心的笑道:“想开点,没有良心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最起码,害起人来得心应手,完全不受良心谴责。”
“你……”唐少缜的脸,黑得像暴雨前的天空。
“相信我,没有良心的人,通常会长命百岁,有良心的人,通常都不会有好下场。”薄情秉承着一片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意图,一番好言好语的安慰唐少缜。
围观的众人,几乎要暴走。
唐少缜的怒火全都写在脸上,恨不得把眼前这张笑脸撕碎,脚步不自主朝薄情移动。
薄情马上取出丝帕掩着鼻子道:“你好臭?”
唐少缜脚步不由一滞,就听到薄情娇媚的道:“你好臭,你的脸好臭,你的脾气好臭,你的名声更臭,你简直就是一茅坑。虽然很臭却依然有人争,谁让你外形装修华丽,靠山又不错,自然人人都想蹲。”唐少缜的脸马上绿掉。
灵雎和逐月的嘴角飞快的抽搐,同情的看了一眼快要气吐血的唐少缜,不过,活该!
让他在主子不舒服的时候招惹主子,气吐血是轻的,没一掌拍飞他,回家后就应该烧香拜神,感谢祖宗保佑。
薄情扫一眼在场的众人,语气淡淡的道:“甄大人,若没有其他事,本夫人身体不适,本夫人就告辞了。”
鼻音是越发的重了,喉咙也有些冒烟,看来这回,真的是要被这小小感冒弄倒。
甄英杰已经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太震惊,太意外,完全颠覆了他之前对这女子的美好印象。
脑海中不由出现了短暂的空白,直到薄情问话后,才回过神,连忙敛起不该有的思绪道:“丞相夫人,请!”
走到马车前,薄情忽然回头,似笑非笑的道:“唐四公子,为了让人看到你的兄妹情深,记得把挖地三尺也把那些血泥,收起来好好的安葬,或许能找到你想找的东西。”
唐少缜的面色骤然一变,不过很快,一眨眼就消失,只听他寒着声音道:“丞相夫人,本公子会记住你的。”
薄情轻笑道:“有劳唐四公子惦记。”
两人打着哑迷,让甄英杰不由的皱起眉。
这两人皆是话中有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是一点也透不出。
踏上马车,帘子一放下,薄情马上就虚弱的倒坐在软垫上。
若不是为了证实一些事情,她几乎撑不下去,护国公府敢跟她玩,那就玩到底,看谁笑到最后。
灵雎连忙倒了一杯,送到薄情唇边,薄情喝了一口,便靠在软枕上闭着眼睛,淡淡的道:“把小几上的铁珠拿去给铁匠看看,究竟是什么铁,哪一家会用它来做箭头。”
这几粒铁珠,是趁着灵雎拖延的时间,她用内力硬硬把那几个箭头捏成铁珠,避过甄英杰他们的眼睛。
闻言,灵雎面上不由的一愣,再看到地毯灰,马明白那副弓箭是怎么消失的,主子是先用焚月功烧掉弓箭的木质部分,再把铁铸的箭头硬硬捏成铁珠。
这得费掉多少真气,难怪主子的身体情况,突然变得这么糟糕。
看着小几上的铁珠,有些疑惑的道:“主子,最后暗指着就是些这东西吗?唐少缜在找它们,那就说是护国公府在陷害我们。”
薄情马上摇摇头:“一会就知道。”说完后,身体不由自主的倒在灵雎身上。
灵雎一震,抬起手探了一下薄情的额头,面上不由的一惊道:“逐月,快,主子发烧了,必须马上看大夫。”
闻言,逐月马上一扬手中的鞭子,马车立即飞快的奔弛起来,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丞相府,而就在到达慕府大门前的一个拐弯处,有人亲把一个玉盒交到薄情手中。
薄情交给灵雎,淡淡的道:“打开。”
灵雎依言,打开玉盒,里面只有一张血淋淋的人皮面具,不解的道:“主子,只是一张人皮面具。”
薄情冷冷的一笑:“果然不出我所料,护国公府想瞒天过海。”可惜天不佑护国公主会,竟然有人暗中破坏他们的好事。
灵雎看了看玉盒中的人皮面具,不太肯定的道:“主子的意思是……刚才死掉的唐倩华是假的。”
“不错。”
薄情肯定的道,当所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城门前,那暴动的画面时,她可是一直注意唐少缜的表现。
唐少缜的表现太过冷静,眼中没有丝毫的忧伤和愤怒,反观唐少琪的表现,面上虽然恐惧,但眼中多多少有一点愤怒的感情。
而且,在民众散尽后,唐少缜不顾一切的扑过去,根本不是什么兄妹情深,而是在寻找这张人皮面具,因为他害怕被人看出问题。
只是他却不知道,自己早就让人假装成暴民,趁乱把这张人皮面具取走。
最后,她跟唐少缜说的,就是这件事。
护国公府为保住唐倩华,竟然想以瞒天过海,偷梁换柱,想让一个替身代死。
若是让皇上知道此事,护国公府欺君犯上的灭门大罪,到时不算她不出手,民怨就足以让护国公府难以招架。
灵雎不由惊讶的薄情,没想自己的主子,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做了这么多的事情,连她也看不出分毫破绽。
虽然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但此时也不敢多问,薄情滚烫惊人的体温,让她的心都悬到了喉咙上,幸好慕府已经近在眼前。
逐月缰绳一勒,大在门前停下马车,把马鞭丢给看门的小厮。
灵雎已经掀开帘子:“快,主子烧得厉害,我先送主子回天花阁,你去请御医。”只是有人比逐月快了一步。
黑影一闪,慕昭明已经出现在马车,伸手抱起薄情,走出马车后,一跃就消失在大门前。
灵雎不由的一愣,旁边就有把声音冷冷道:“许太医,已经在天花阁候着,你走过去吧。”灵雎先是一怔,马上施展轻功往里面走。
就在薄情病倒的时候,护国公府,唐倩影被家丁押入天为居内。
唐倩影苍白着脸,目光恐惧的看着一边敲木鱼,一边念佛的老夫人,也就是她的亲祖母唐老夫人的背影,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
颤巍巍的匍匐下身体,惊恐万状的道:“祖母,孙女知错了,不应该擅自行动,请祖母再给孙女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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