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兴,你有什么资格拦我?”
段兴在梁军之中可谓是老资格,用老成持重来形容也不为过。所以靳信才会将穰县的防务移交给他,而不是那个空有虚名的二把手桓子从。
靳信是主将,而段兴只是一个杂牌将军。他完全没有权利去阻止主将的命令。
“兵者,国之大事也。此刻杨羡在侧,虎视眈眈,南阳安危便在顷刻之间,容不得将军胡闹。”
正在此时,屋门之外响起了步履齐整的脚步声,里里外外,有大批的兵士围住了靳信的府邸。
“段兴,你居然敢调兵包我的府邸,想要造反么?”
众将在后,靳信拔出了腰间长刀,质问道。
段兴拿出了一块令牌,大声说道:“我奉梁侯之命,监视靳信。在关键时候,有节制南阳兵马之权。”
段兴话说完,本在靳信身后的梁将都低头走了过去,便是黑虓军中,也有几员将领跟了过去。
靳信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一直敬重的梁侯居然会暗中给自己来这一手,不禁怒道:“看来杨羡说的果然不错,我父靳秀就是桓武害死的!”
“少将军,你说什么?主公是梁...桓武害死的?”
这个时候,跟在靳信身后的黑虓军将领都有些不可置信的模样。
靳秀虽死,这南阳宛城之地,却还有着大量靳秀的旧部。他们之中,有大部分都是黑虓军的骨干。
桓武想要的是一支天下强军,不是一支被拆分得七零八落的杂牌军。桓武清楚,要维持黑虓军的战力,便需要靳秀手下这些黑虓军的骨干将领。
十年的时间,桓武宠信优渥,可还无法彻底改变一颗颗曾经忠义热血之心。
“将靳信拿下。其余黑虓军将领,放下兵器,既往不咎。”
段兴不容靳信多言,当即下令。这屋中不知何时多了许多棕色衣服的修士,皆是桓武的内卫。
“我看谁敢!”
黑虓军一众将领都拔出了腰间佩刀,护卫在靳信的身旁。
段兴面色一沉,眼中露出了一抹杀意。
“梁侯有命,靳信及其余党若有反意,即刻诛杀。穰县军务,暂由桓子从与段兴节制。”
段兴还没有说完,他身后的一名梁军将领暴起发难,一把寒光握手,在其脖颈轻抹。
鲜血从那道血痕之中喷洒,段兴握着自己的脖子,回身想要看清究竟是谁动的手,可还没有等他看清,偌大的身躯便轰然倒下。
周围的梁将惊恐的四散,却见那名手握寒光的梁将低着头,与他身形完全不匹配的尖锐笑音从身体里传了出来。
“我家丞相说得还真不错,桓武老贼果然留了后手。”
“砍死她!”
一众内卫反应过来,挥刀想要杀那千窟洞主的时候。幽幽的绿火徒然升起,只一瞬间,便将这屋中的内卫诛杀殆尽。
“这里还真是热闹啊!”
一头银色的白发,面容却十分稚嫩,娄敬从绿火之中踏出,惊煞了不知道多少人。
“幽冥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