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贵溪有什么事呀?难不成又要开茶园了?”陈治熊好奇地问。
他的问题逾矩了,但是周纾知道他的德性,没有多说,只是说了些模棱两可的话敷衍了过去。
陈治熊撇撇嘴,又问周纾,陈自在在周家过得怎样,还旁敲侧击地暗示她,他的钱不多了,希望她这个当外甥女的能懂得孝敬他这个舅父。
周纾是知道自己的亲娘偶尔会救济一下他的,她与周员外都想过“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道理,给他安排一份差事做。然而陈治熊自诩官户之后,不肯去做那等差事,便一直靠妹妹的救济以及妻子的嫁妆过日子。
他一直口口声声说自己花钱培养陈见娇的才艺,其实花的都不过是陈氏给的钱罢了。
周纾假装没听懂,陈治熊在她这儿讨不着好,只觉得无趣,聊了几句便以出去干活为由,躲出去了。
周纾问陈见娇:“舅父这是有活干?”
陈见娇叹气:“他哪有什么正儿八经的活,不过是偶尔替人抄下书,赚几个钱给自己买酒吃罢了。”
她娘的嫁妆都快花完了,家中的收入除了陈氏的救济外,便靠她们母女俩做些女红去换钱。
陈见娇又道:“这些事不提也罢,阿姊快与我说说,是真的路过弋阳的吗?”
周纾轻笑道:“瞒不过你,我是专程过来找你的。”
“阿姊找我有什么事呢?”陈见娇有些紧张,莫非是阿姊发现她曾经觊觎祁四郎,所以来找她算账来了?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只是想知道你是如何看待祁三郎的?”
陈见娇一头雾水,但是她的脑子转的很快:“我是如何看待祁三郎的?阿姊你专程跑来问我这个问题,莫非是祁三郎做了什么与我有关的事情?”
周纾只好将祁三郎想求娶她,但是祁忱不给的事情大致地与她说了下。
陈见娇瞪大了双眼,脑子乱成了浆糊一样:“怎会这样,他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
祁三郎先前还险些拆穿了她爱慕祁四郎的事情,而他们从头到尾也没有过多的往来,祁三郎怎么会想要求娶她呢!陈见娇实在是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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