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人说,难受的时候,这样会好一些。”周纾解释道。
祁有望了然,也不知是否是周纾的话起了暗示作用,祁有望还真的没有先前那种难受的感觉了。
她刚想说自己好很多了,可是又有些贪恋这个怀抱,便迟迟没有开口。
两人抱得久了,周纾的身子渐渐得热了起来,她最终还是忸怩地放开了祁有望,问道:“四郎可好些了?”
祁有望心想她现在好得不行,然而她还是厚着脸皮道:“还是有些难受。”
周纾疑惑地看着她,很快便在她的脸上瞧出了“得寸进尺”来,登时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难受就多吃几碗饭,少吃零嘴。”
“我只听说吃零嘴能快乐的,还不曾听说少吃零嘴就能解忧愁的!”祁有望赶紧维护自己吃零食的权利。
周纾不与她争辩这些,只给她支了个招:“四郎有情有义,然而此事四郎确实帮不上什么忙。而不管是四郎还是祁三郎,想要在别人面前说得上话,还需自身的条件足够,所以四郎与其埋怨自己帮不上忙,倒不如提起精神,努力让自己说得上话。”
周纾的话令祁有望醍醐灌顶,她险些在这样养尊处优的生活里迷失了自己,幸而周纾的一番话又让她想起了前世的种种,而那些新闻以及经历让她意识到,她只有自立自强,努力拼搏出一份事业、一片天地,她的声音才能被更多人听见,才能获得别人的重视。
周纾便是这样,她所仰仗的不仅仅是背后的周家,她正在极力证明自己即使是女子,也能撑起周家的家业。
祁有望即使很认真地养猪,可是在祁忱的眼里,她仍旧是在胡闹,她还没有能让祁忱刮目相看,对她的话重视起来的地方,所以与其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情绪低落,倒不如打起精神来改变这一切。
祁有望想通后,眼睛又是亮晶晶的,赶紧拿出小本本和笔墨记下:“小娘子说的对!”
周纾:“……”
然而她很快又茫然了:“可是我只会养猪,我爹瞧不起养猪的。”
她之所以养猪也是为了圆自己前世的念想,同时为了让自己多一项经济收入,不至于坐吃山空。而考虑到如何提升自己的社会地位,养猪的助力似乎不大。
周纾心想:“四郎才是上天的宠儿,否则身上的祥瑞作何解释?然而这份祥瑞的存在到底是如何的,我至今也还未弄清楚。”
她想起抚州临川的张鹤的经历,便对祁有望道:“抚州张清安想必四郎也知道,他当年也是在族中说不上话,可后来凭借着‘清安稻’,也逐渐地闯出名声来,种地与养猪其实在世人的眼里并无区别,而区别在于是否能将这个领域的事情做到极致。”
她知道其实祁有望的生机闲园已经隐约有这样的发展趋势了,毕竟附近的百姓都在找祁有望家的公猪配种,而这就是一种需求,以及祁有望能往养猪这事上更上一层的征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