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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正是唐礼和空寂大师。
唐礼去前院看了法会,因为记挂好友,只匆匆看了几眼,见一尊小佛像做工精美,佛像面容栩栩如生,想起家中祖母信佛,带这个回去给她老人家,她老人家一定会很高兴。
唐礼就请了这尊佛像。
请佛像的时候耽搁了一些时间,回来他看到好友的小厮和空寂大师被几个人拦在角门,拦着他们的人皆挺拔高大,很有气势。
这是哪家的府兵?唐礼正疑惑。
小厮一看到他,就向他跑来,焦急地说:“唐世子,我家少爷还在里面,他们说他们是镇北候府的,沉世子正在后院赏花,让我们识相点,不要扰了他们世子的清静,死活都不让我们进去。”
唐礼一听,急了,那沉云之听说就是个纨绔,安怀被她见到,难保不会发生什么事。
唐礼快速向角门冲去,府兵欲拦,被唐礼打开,见状几个府兵就让开了。
唐礼几人快步向桃林走去。
唐礼走后,几个府兵你望望我,我望望你。
“这么久了,世子应该已经占到便宜了吧。”一个府兵摸摸鼻子说。
“本来世子就没叫我们死命拦,刚才看唐世子那架势,一看就是死命往里闯的,还拦个什么,要是伤到了他,我们可能就要倒霉了。”
“那我们还守在这里吗?”一个府兵弱弱的问道。
“守,怎么不守,我们那是拦不住,但我们还能拦住别人。”另一个府兵振振有词。
其余府兵齐齐附和。
唐礼一跑进桃林,就望见好友被人压在树干上轻薄,情急之下一手扔出了手中的佛像。
唐礼也顾不得了,赶忙跑到好友身边,扶起他,把他往身后藏。
他怒气冲天地置问沉云之:“沉云之,你在干什么!给安怀道歉。”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呗,赔礼,赔什么礼,往后我和他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赔什么礼。”沉云之一脸欠揍。
唐礼听得怒气上涌,什么一家人,抬手就想揍她,卫安怀赶忙拉住他的手。
这时,空寂大师也到了。
“阿弥陀佛,唐施主请息怒,佛门清静地,戒噪戒怒。”
唐礼想到空寂大师的身份,哼了一声,放下了手。
空寂大师这才转头对沉云之说:“沉施主,还请不要为难卫施主。”
沉云之仔细看了看这个空寂大师,脸色有些惊奇,发现他竟然有些道行,这个低级位面竟然有人修行入门了。
看在同为修道者的份上,沉云之给他这个面子。
沉云之稍微收敛了脸上轻佻的神色。
“行,我给你这个面子。”
然后她看向了卫安怀,卫安怀一脸冷漠。
“卫公子,今日是我唐突你了,请恕在下无礼,稍后我会将赔礼送于贵府上。”
“不用了,沉世子的赔礼我消受不起,若沉世子是真心想要道歉,还请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卫安怀声音冰冷。
卫安怀说完,也不看她是什么反应,拉着唐礼离开了,他不想听到她那张嘴里再说出什么让他难以启齿的话了。
唐礼不忿还想要说什么,卫安怀低声说:“闭嘴。”
行,他闭嘴,好友遭遇这个事已经够难堪的了,他还是识相点吧。
这次,沉云之没有再拦着他。
卫安怀走后,沉云之没心情去知道眼前的和尚是如何修行入道,也走了。
空寂看着空无一人的桃林,眼中意味不明,他看不到沉云之的气机,只窥见了一点血色与征伐。
沉云之回府后,玲珑小心翼翼地问她:“我们还往卫府送赔礼吗?”
“不送,我沉云之可是纨绔,什么时候这么通情达理了。”
沉云之身一歪,懒懒散散地靠在椅背上,嗤笑。
“让花芙来书房一趟。”沉云之起身往书房去了。
花芙到书房的时候,沉云之正在处理事务。
沉云之放下笔,对花芙吩咐道:“派个机灵的人去卫安怀身边,还有详细调查他的信息,他的一切我都要事无巨细的知道,尤其是他的妹妹失踪的前因后果,不要人注意到,包括卫安怀。令派一小队影子在他的身边潜伏,随时向我报告他的消息。他不是如同表面上看到的那样与世无争,我有预感,或许将来他会给我带来极大的惊喜。”
花芙虽然讶异世子对于卫安怀的的重视程度,但她是主子手里最隐秘的一把刀,她只需要做好主子吩咐的事情就好了,不管她是否觉得合不合理。
沉云之也挺讶异自己的,想当初自己做过无数任务,见过无数俊男美女,也不曾有丝毫心动,她一度以为自己绝情绝爱,想不到竟然在这里动心了,真是老房子着火,一发不可收拾。
她不是没有见过比卫安怀容貌更为出众的存在,但偏偏只有卫安怀吸引住了她,让她打破了她的准则,原来命中注定当真存在。
', ' ')('花芙走后,沉云之处理完公文,就把小歪叫了出来。
许久未见,她还挺想它的。
然而,小歪开口一句话就把她气了个仰倒。
“主人,你发春了”尾音拖得老长老长的。
“会不会说话,我这是心动了。”沉云之反驳。
“哦,主人,你想求偶了,那个卫安怀就是你求偶的对象。”小歪认真地说道。
沉云之心累,不想在这上面纠结了,她有时候觉得它家小歪就是个天然黑,总能一本正经地说骚话。
“你扫描的结果怎么样?”沉云之当然不是简单的见色起意,她压住卫安怀的时候,就让系统开启扫描功能,把他全身上下都检测了一遍。
小歪把结果投射到她的识海中。
沉云之看完,大概内容无非是先天元气不足,后天元气受损,思虑过多,身体元气只耗不补,早夭之相。
不是吧,这身体也太差了吧,沉云之看着卫安怀容色挺精神的,没想到啊,就看着中用。
一个月后,卫安怀原本的小厮因为赌钱偷窃主家财物被发卖。
当晚,一个刚被采买进卫府的下人小河被打发到柳新院伺候大公子。
虽然昨天沉云之被美人凶了一脸,但沉云之心情很好,一大早起来还多打了一套拳,顺便跟她爹练了一下手。
沉涛看了一早上沉云之脸上的迷之微笑。
突然问道:“之之,昨天你遇上什么美事了,今早一脸荡漾。”
沉云之大笑起来,转头对沉涛说道:“爹爹,你去给我提亲吧。”
晴天霹雳,沉涛石化了。
进展这么快吗好像昨天你才出去踏青的吧,闺女,你清醒了吗?
沉涛好不容易消化完这个重大消息,喊道:“也就是说你对一个好看的病秧子一见钟情了,不行,这身体太差,于子嗣有碍,中看不中用你叫我怎么答应你。”
这一条的确无可辩驳,不过沉云之没打算跟他爹对着干。
沉云之故意撇撇嘴,满不在乎地说:“太医说他没几年活头了,他死了我再换个新的,反正那时我才二十多。他实在有才又有貌,放过他,我实在不甘心。”
沉涛看见女儿这么说,怒火稍息,他对女儿提议道:“你可以把他纳为侧夫,没必要给他正夫之位。”
“他性子太冷傲了,若是这么做,我和他绝对没可能。”
沉涛看到女儿这么说,心里有点动摇,从小他就没好好陪过之之,对之之愧疚良多,就算女儿现在治理北越游刃有余,但在他心中依旧是个需要人疼爱的小姑娘,之之从小不哭不闹,难得她对他这个老父亲有所求,他怎么忍心拒绝。
沉涛下定决心后,叫来管家打开库房,备下纳彩之礼,命人找媒婆。因镇北侯府没有女性长辈,沉涛就挑贵重的来。
听说还需要大雁,沉云之自告奋勇,跑去城外捉了两只大雁回来养在柴房。
沉涛看见沉云之这么积极,脸上一阵抽搐。
第二天一大早,沉涛去上朝了,沉云之处理完公务,去城外骑马跑了一圈,估摸着时间,回府在厅堂等候沉涛下朝。
沉涛回府后就看见了他女儿坐在厅堂装模作样地看书,旁边是昨天就备好的礼物和大雁,大雁身上还精心绑上了好看的红绸,媒婆在一旁局促地站着,沉涛白了沉云之一眼。
“等着。”沉涛没好气地说。
沉涛回房换下朝服,然后和媒婆一起出门往卫府去了。
卫府。
沉涛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喝茶,一口气闷完。
卫昌河夫妇一看沉涛这个架势,心里一阵肉痛,粗人,这么糟蹋好茶,早知道就不用这么名贵的茶招待他了,反正他也喝不出来。
三人寒暄了一会,卫昌和问:“不知沉大将军到敝府有何贵干?”
沉涛没说什么,抬手让媒婆进来,下人将礼物和大雁一一放于堂中。
卫昌河夫妇疑惑地看过来,看见大雁,卫昌和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
媒婆笑容满面地说:“喜事啊,卫大人,侯爷看中您家大公子了,欲聘您家大公子为婿,沉卫两家永结秦晋之好”
预感成真了,难怪这厮今早在朝堂上看了他好几眼。
卫昌和听见是求娶他那个病弱的大儿子,心里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
幸好,幸好与他二子无关,他二儿子今年刚过乡试,前途光明,可不能和沉云之搅在一起。
卫昌和夫妇互相对视了一眼,达成了某种共识。
果不其然,卫昌和拒绝了沉涛,媒婆的笑僵在了脸上,说不下去了。
沉涛等卫昌和说完,霸道地说:“何不让卫公子出来,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事关小女,我要卫公子亲自和我说,不然我不会善罢甘休。”
那你提什么父母之命,真是莽夫,不知礼数,呸。
卫昌和心里骂道。
但是面上很大度附和
', ' ')(':“沉大将军说的有理,婚姻大事,理应慎重,。”
遂唤来管家,让他去柳新院把卫安怀叫出来,暗中给他使了个眼色。
沉涛何等敏锐,自然注意到了卫昌和的小动作,但他不说什么,心里想,闺女你这事不好搞啊。
管家到的时候,卫安怀正在院子里晒书,他正疑惑这个见风使舵的老货怎么会来他这个清冷的小院。
直到他听见了沉涛来提亲,提亲的对象还是他,脸上的平静之色再也维持不住了。
还有卫昌和不让他答应这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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