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儿子楚意。
对,楚意知道姚樱的真实身份吗?
另一边的姚樱,根本不知道自己被王惠兰惦记上,并且心心念念想要替儿子挽回她。
还没踏进办公室,就听见里面有咄咄逼人的质问声:“我儿子平时在家是个乖孩子,一般不会跟同学动手打架。刚才大家都听见了,是穆同学先动手打我孩子,我孩子才还手。林老师,你可要对某些叛逆暴力的同学严惩不贷,不能纵容这种风气在学校蔓延。”
“是吗?只有动手算暴力行为,那么我想问语言暴力,就不是暴力行为?”姚樱和崔虎出现在教导处门口,林主任和另一位当事人家长一齐看过来,所有人下意识忽略了姚樱,以为崔虎才是穆远的家长。
中年女人抬头看了一眼姚樱,略过她,看向崔虎:“你就是穆同学的家长!我说两句怎么了,你们能少一块肉,看看你家孩子动手把我孩子打成什么样。今天这事儿必须给个说法,别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当事人的家长愤愤不平,姚樱比她还硬气:“我认为你说的很对,今天这事儿必须有个说法。刚才过来的时候,我特意去问了一些同学,了解得知是你家孩子先以言语辱骂我弟弟,穆远跟他争辩,双方起了争执,意气用事才动了手,事情发生的时候很多同学都亲眼看见听见,都是证人。我弟弟成绩优异,以全省第一名的高考成绩考入苏市大学,一门心思都花在学习上,哪想某些挂科的同学,成绩差,爱惹是生非。要论严惩,你家孩子先挑起祸端,也应该一并处罚。”
什么叫双方起了争执,分明是那姓穆的兔崽子二话不说就抡起拳头打人……
中年女人发现林主任看自己的眼神渐渐不对,立刻回过神来,原来自己弄错了人,眼前这个看似纤弱、实则颠倒黑白的年轻女人才是那个兔崽子的主心骨:“就算我儿子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你们也不至于动手打人啊!”
“几句不好听的话?”针没有扎到自己,理所当然不觉得疼,姚樱据理力争:“语言暴力,看不见摸不到,看似身体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却在心底划开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身上的伤痕,过几天就能痊愈,但心底的伤痕要用好久好久,甚至很多人要花一辈子来治愈。穆远是有一个坐牢的爸爸,可穆远又没伤害到别人,他没做过坏事,凭什么要被人羞辱被人嘲讽被人校园霸凌,以致精神和心理遭到双重的侵犯和伤害。你们不想私了,我也不打算私了,咱们法院见。”
中年女人一默,她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么大,听说这种名誉官司一打一个准儿,要是法院真判了,她儿子以后的前途怎么办?
接受到中年女人求救的目光,林主任也是头大,征询姚樱的意思,两人走到一处角落单独说话。
林主任从中调解,姚樱也不想闹到最后一步,答应退一步海阔天空。
让姚樱答应和解,有两个条件,一是要求对方孩子必须当着全校同学的面道歉,二是要求对方赔偿全部医药费。
听了前半段,气得中年女人没忍住拍了一把桌子,林主任瞅了一眼,又老老实实坐回去,听到后面姚樱也会让姓穆的兔崽子当众道歉,心里总算舒坦了些。
反正医药费也不值几个钱,就当打发叫花子。
事毕,姚樱去医务室找穆远,看见他脸上也挂了彩,忍不住心疼:“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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