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仪一脸奇怪地望着纪时逞,她反问道:“我考虑你的情绪做什么?”顿了顿,她又微笑道,“不过纪总都这么说了,我也只好告诉你,这只是个开始。”
纪时逞不是很喜欢苏未然么?那么两个人一起当苦命鸳鸯去吧。
纪时逞面容紧绷,握紧了双拳,就像蓄势待发的猛兽,他死死地望着秦长仪,沉声道:“沈立在天虹。”
沈家人啊——
秦长仪意味深长地望着纪时逞,莞尔道:“你都说了他叫沈立,跟我秦长仪有什么关系?”
“你、你——你好得很。”纪时逞怒道。
秦长仪瞥了他一眼,不屑地冷嗤道:“纪总,别太自以为是了。”沈家那几个,仗着点亲戚关系就想不停地占便宜。这些年仗的势还不够?像这种“烫手山芋”,秦家也从来不会留情。
纪时逞阴沉着脸,转身大步离去。
王照心惊胆战地看着面带微笑的秦长仪,颤声道:“秦总?”
秦长仪站起身,捋了捋被压出褶皱的衣服,她道:“走吧。”顿了顿又道,“狗急跳墙了,他已经被感情上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
纪时逞确实是焦头烂额。
苏未然打电话给他只是哭,偶尔还透露出想重新出道的意愿。可是就她这名声?就算拿钱就砸不出什么名堂来!另一边,肖嘉珍也步步紧逼,时不时拿撤资威胁,要他彻底跟苏未然断掉关系。纪时逞的借口是苏未然是他的朋友、是他的恩人,可肖嘉珍哪里能信?
从马场返回后,纪时逞就接到了一个电话。肖嘉珍的大骂声、苏未然的哭声搅合在一起!肖嘉珍竟然再度找到了苏未然藏身的地方!纪时逞脸色铁青,连会议都推迟了,匆匆忙忙就往藏娇的别墅里去。
“晨晨……”苏未然还叫着纪时逞当初在孤儿院的小名,见到人后立马缩到了他的身后去。
纪时逞看着满地狼藉,太阳穴疯狂跳动,这种愤怒与憋屈比在秦长仪跟前更甚。他想起了那个戏谑中藏着不屑的眼神。“肖嘉珍,你在做什么?”纪时逞皱着眉看歇斯底里的肖嘉珍,忍不住怒吼道。
肖嘉珍的火气反倒被纪时逞的怒吼给吼没了,她轻笑了一声,在沙发上还算干净的一角坐了下来。“纪时逞,金屋藏娇,真的能耐啊,你之前不是说没关系吗?不是说要送走么?”
纪时逞面色蓦地一沉,他压低了声音道:“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这种时候你还关心我怎么找到的?”肖嘉珍讶异地挑了挑眉,嗤笑道,“脸皮够厚。”
纪时逞一颗心沉了下来,要是肖嘉珍歇斯底里的,他尚可应付,可现在却摸不清她的态度了。眯着眼沉思了片刻,他笃定道:“我们绑在一条船上,肖嘉珍,你也没办法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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