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棠心沉了沉,如此说来,尔白独自一夜在外面?
尔白在魔界并无其他住处可去,灌灌也清楚,因此今日才如此着急。
簌棠也不知怎得,心跳得很快,有种不好的预感。
难道尔白被魔界的细作盯上了
可魔心城她早派人手清理了一遍,应当没什么危险了,难道他出城了?
正想着,见不远处当真有一魔将追来闹市,一见簌棠,立刻拱手:尊主,仙界仙使不知为何昏迷不醒,您看可要
他还没说完,簌棠与浮桑对视一眼。
回魔宫。
浮桑一抬手,在簌棠还没来得及施法之前,周遭景色便一顿变幻。
小猫还是如此快,一息之间就将所有人带回来魔宫。
以至于魔将都还有些愣。
眼前正是安排给祁以遥的宫殿,簌棠闪身进去,一群人跟在其后。
侍女见到尊主如此快归来,也愣了一瞬,忙道:尊主,奴婢一早来伺候仙使洗漱,谁知仙使倒地不醒奴婢亦不知发生了什么?
她有些惶恐,忙要跪下。
簌棠指尖一抬,灵力拖引侍女站好。
见祁以遥是平平整整地躺在床上,簌棠问道:是原本昏睡在床上,还是真的倒地不醒?
仙使倒在地上,是奴婢将她扶去床上的。侍女低头道。
簌棠环视了一圈宫殿,仍不见青耕。
不仅如此,有茶盏碎了一地,桌案也被撞歪了。
祁以遥昏迷的蹊跷。
浮桑轻嗅着,辨别着碎裂茶盏间的气味,缓道:杯中无毒。
那便是袭击。簌棠猜测着。
忽然,敏锐的灵识察觉到有外人踏入殿中,她耳朵微动,浮桑亦如此。
抬头望向殿前一袭玄衣,竟是黎珩。
浮光闪烁,高大的身影拦下一瞬从门框透进来的日光,复又光明时,众人得见黎珩的神色还算自然。
他率先看向的是簌棠。
只是见浮桑在她身旁时,一顿,从将要脱口而出的簌棠称呼,改成了尊主。
尊主,臣前来找您,却得知您已离宫。又听侍从说仙使不知缘由昏迷,故来查看。
他的语气缓缓,隐有谦卑温和之意。
比之当初目中无人的模样,差了太多。
簌棠微顿,一下看出,他是在外人面前做足臣子姿态,不再是彼时以朋友身份逾矩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