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夕神色平淡,嗯了一声,“那可能有些难度。而且……”她抬眼看向白琼言,眼眸中一片漠然与死寂,“能死对于我来讲,也是一件幸事。”
白琼言再次扬了扬眉。
诺埃尔听到这句话,却冷笑了声,“为你犯下的罪孽偿命吗?”
四周安静了一顺。
本来撑着桌子的白琼言微微后仰倚到了椅背上,换了个舒适点的坐姿,无声地打量着魏夕的表情。
就见她闭上了眼,平静道,“那我一条命可能不够用。”
如果白琼言没有记错的话,她在这个世界刚刚醒来,与魏夕第一次见面时,魏夕也是这幅样子,总是面无表情。但相比之下,那时的她却比现在多了些生气。
她现在这副样子是因为心魔做出的那些事?
好像又不太对。
目前来看,白琼言可以确定的是,在“灵域”中的魏夕,确实是魏夕而不是心魔。
那么她和心魔的关系就很值得探究了。
毕竟目前她看上去神魂很不稳定的样子,就像是灵魂被分割了一样。
诺埃尔扯了扯唇:“你倒也知道。”
他很少会做出冷嘲热讽的举动或表示明确的厌恶,但心魔所做的事情显然触及到了他的底线,以至于他对魏夕也完全喜欢不起来。
魏夕看上去却仍然没什么反应。
“换个话题吧,”白琼言微微弯唇,看向魏夕,“比如你和那个心魔的关系?或者你的神魂问题?”
听到这个问题,魏夕却突然笑了一下,笑容转瞬即逝。
她抬眼看向白琼言,又变得面无表情,“你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么?她就是我。是我灵魂的一半。或者说,是我精神分裂的产物。”
果然。
这个答案白琼言并不意外。她惊讶的是,魏夕竟然如此痛快就承认了。
白琼言弯唇:“既然如此,她反复与你争夺主导权,你的灵魂也承受不住吧?你需要一副身体去稳定自己的灵魂,不是么?”
“我也需要死,但我还活着。”魏夕再次垂眸。
“需要”这个词用得很奇怪,但她也没有多解释的意思。
她似乎是聊够了,站了起身,漠然道,“我在这里呆的时间已经足够长了。告辞。”
而在她转身的瞬间,毫无征兆地——
凌厉攻击从四面八法奔她而去,她身侧转瞬便出现了数十座阵法,散发着森寒杀意!
白琼言维持着攻击的姿势,道,“我之前说过了吧,不答应我,就把命留在这里。”
魏夕没有动作,而那密密麻麻的攻击精准地停在了她各处要害前,随时能将她彻底抹杀。
她陈述道:“我也说过了,这有点困难。”
“试试吧,”白琼言微笑,“不用赌上性命,来打一场。我赢了,你听我的。你赢了,我不再纠缠。”
是个合情合理die解决方法。
魏夕沉默半晌:“好。”
她转了过身:“你对我的攻击模式不了解,我可以先给你大致介绍一下。需要么?”
“用不着你来,”诺埃尔此时却道,“我会跟她说。”
魏夕不语。
诺埃尔转向白琼言,道,“她的能力比较特殊,在我们家乡也很少见,在这里我还从未见过类似的手段。”
“你好像提到过,叫做卡牌师?”白琼言道。
诺埃尔颔首:“利用卡牌的能力进行攻击或者防御,卡片可以发挥多种作用,比如变成特定物品,或者产生各种效果,像你的阵法那样。值得注意的是,她进行抽牌的那一刹是无法受到任何伤害的。”他声音低了下去:“……当初这点让我们吃了很大的亏。”
白琼言点了点头:“那如果一直保持抽牌状态,岂不是无敌了?”
“做不到的。”魏夕平静道。
她抬手在空中从上往下划了一下,瞬间一道金色的半透明宽条就随着她的动作出现在了空中,环绕在她身边。金色的宽条上,规律的排列着无数张黑底金纹的卡牌。
魏夕没有去拿牌,一秒后,淡金色宽条消失。
“这就是抽牌的效果,”魏夕道,“不可能一直存在的。下一次抽卡要等三秒之后才可以了。”
也是有限制的。
白琼言嗯了一声表示了解:“我明白了。”
“另外,”魏夕补充道,“我的牌是有限的,不会出现无限抽牌的情况,你可以放心。”
白琼言扬眉:“就算可以无限抽牌也没问题。”
魏夕没说话,但看上去似乎对此持有不同意见。
白琼言没在意她的表情,“要我介绍一下我自己吗?”
“不需要了,”魏夕道,“刚才你展示过了。”
她一边说着,缓步后退,和白琼言拉开距离。
诺埃尔来到了两人中间,在四周设上了隔离屏障,道,“都准备好了吗?”这么说着,他却主要看向白琼言。
白琼言看向魏夕,见她没有异议,也点头道,“准备好了。”
“好,那么——”诺埃尔略一停顿,后退一步,“开始!”
话音落下的瞬间,魏夕出现在了白琼言眼前,指尖夹着一张卡牌,直奔她脖颈!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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