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忍痛吗?”
“不能。”那个人刚刚可是看着李郸道动手的,此时直接认怂。
“可是我这麻药不够了。”李郸道无奈:“爹,你去问问田巫还有吗?”
“芙蓉膏不行吗?”
“芙蓉膏有镇痛效果,但不如曼荼罗花种子。”李郸道。
“你先用着,我去看看。”
“大夫!你先别走啊!”留下一个毛孩子给他们治疗,这群二三十岁的汉子都没有底。
“你放心!我的儿天赋异禀,医术比我高明。”李福成安慰他们。
阿芙蓉膏就是鸦片了,李郸道弄了一小块,用温水冲化,祛除下面杂质,只留上层清液。
一样用来镇痛。
等那小将把布买回来,竟然直接拿了一匹。
可李郸道哪用得了这么多。
李福成回来结果直接把茱萸带回来了。
茱萸会符水止痛祛病气,杀诸多细小蛊虫,也就是细菌。
这个就是祝由十三科的内容了,也属于田巫的巫医传承。
“你这个符箓是什么符?”李郸道问道。
“这就是祝由科符箓啊,治金簇之伤的,药符同用,汇聚人之精气,加速伤口愈合,杀灭蛊虫,不使其发热,道家张天师还是从蜀地巫师中整合出来的。”
第69章我神通天地之神
茱萸道:“还有别的符箓,治痢符,治水淹符,治寒咳符。”
他说的都是祛病符箓类。
李郸道立刻感觉出现了一个新天地。
难怪李福成说,田巫不带徒弟前,泾阳县的人有病没病都去找他,没有开药铺的必要。
果然这些兵伍看见巫师比见到亲爹还要亲切。
主要是李郸道拿线缝肉已经超出了古代人的认识
只见他们立马跪下来磕头请符。
想来他们自小生病也是喝符水的,第一次见李郸道这样的手段,被李郸道吓到了。
只见茱萸拿着符箓,像是佛门摩顶一般,贴在这些人脑门上,然后念咒,作诀。
诀音为:“夺赤那兜咤摄康嗤,乌部光明真摄。”
那符箓绘制,仿佛像繁体的尚字和食字结合在一起,下面还有草药一般的图案。
念完咒,直接从火盆引火,又念了火帝龙师什么的咒语,好像在请这种火神给病人烧去病气。
然后化入温水之中。
那兵伍立马虔诚喝完。长舒一口气,似乎都不疼了。
李郸道观其面色,似乎突然就红润了一些。
茱萸道:“这些符箓不是我画的,是师父前几日就预测到了,备下的,你如果要学的话,还要等,起码要到我神通天地之神,的境界。”
李郸道确实对祝由科了解不多,此时一看,也不知道倒底灵不灵验。
再一看,刚刚才清理的伤口,现在竟然红肿全消了,还有小肉芽交织在一起。
不行,得学这个。
李郸道下定决心。
不过再摸他脉象,却是元气大伤之相。
难怪说是调动其本身精气,还需要药符同医了。
有了茱萸帮忙,倒是立马轻松许多。
把这些伤兵全部处理了。
拿小将拿出银子:“真是万分感谢。”却是给茱萸的。
至于李记药铺,则是只拿了一吊钱:“这是你们的药钱。”
好家伙,还会看碟下菜。
“你们可以来庙里,我师父准备了上好的金创药,”茱萸道。
看来是田巫巴结李二啦。
李郸道想道。
这些人全部千恩万谢,谢茱萸去了。
叫李郸道不是滋味。
而李郸道见他们走了,就看对面去。
却也见到了秦一萍烧符念咒,不过她还用了别的东西,水蛭,只见她直接把水蛭放在那已经脓肿了的伤兵伤口处,念了三遍不知道什么口咒,那水蛭就肿成了球一样,连换了四五条水蛭,去了瘀肿,用的也是带甲壳虫子磨成的粉末,敷在伤口处。
好家伙,一个一个都身怀绝技,自己还说不怕跟他擂台。
西医外科在古代看来是行不大通,只能作为辅助手段了,还得看我祝由科的本事了。
秦一萍理都没理李郸道。
李郸道灰溜溜回去,翻开拿半本医术,上面记载了方子,没有医符之术。
但确实有一些药方,在用药时,说要念咒,李郸道其实一开始都不信的,比如上面有一方子,用了秘制朱砂,说是黄酒泡白芷,与朱砂研磨,口念敕咒:“天地乾坤聚成丹,至神至妙法无边,日月星辰和其灵,阴阳二炁成其真,敕法书符显玄通,开光点灵有神功。”
如此用朱砂,才可以达到杀百蛊邪精,内外瘟疫之气。
真诀就是:取天时,夺地利,采其炁,和其真,得其精,成其灵,显其神。
“不行,还是得拜师学艺!”李郸道感觉自己的道家神秘学的知识还是太少了。
下午治理了这些伤兵,本就是天色暗淡了,何况还看了秦一萍治疗。
正好回去,把给老爷子熬制的汤药也带回去。
老爷子一听服用法,少量频服,本来一天三次服用,变成了一天六次。
“你这不会是分了家产,想要毒死我吧。”老爷子看向李福成。
李福成直接就吓得下跪了。
李郸道说道:“小剂量频服,就是因为这个东西有一些毒性,爷爷你要知道的,但小毒治小病,大毒治大病,少剂量,依次服用,稍微感觉有些不舒服,爷爷你就停药,今晚松烟睡您老人家这屋,有事叫他就是。”
李宝京点头:“好哦。”对着李福成道:“跪着干嘛?一点骨气没有,我要是死了,也是担心你,不是担心你弟弟,况且,我还没死呢,起来。”
李郸道给李宝京拍背,顺气:“爷爷,不要生气啦。”
“我生啥气,我都是准备好怎么去的人,本来还说,六十再备棺材,如今看来要提前去挑木料了。”
李福德听了,便开口问道:“爹这是吃的啥药?”
“不是啥大毛病,调养就行,别老自己吓唬自己。”李郸道说道:“您之前不一样这样过着嘛?之前都没事,如今气舒痰散,还能有更大的事呗?”
“这就一富贵病,不能挑,不能抗的,您都五十多了,哪里还挑还抗什么?平时散散步,溜溜弯,都没问题。”李郸道说着。
李福德听着,就把李福成扶起来:“兄长你也是,动不动下跪,把我也吓一跳。”
李戚氏道:“爹也不是爱折腾的人,自然长命百岁,说这个干嘛,吃饭吃饭,说得怪伤心难过的。”
随后饭桌上,丫丫一直看着李郸道,似乎有什么话说。
李郸道对她使了个暗号,待会吃完饭说。
爷爷吃完了饭,就去喝药了。
并没有再抓着李郸道习武不放了,可能是真的发现自己的身体不是说久病之后就能恢复生病之前的样子,已经十分拉胯了。
李郸道则是答应的事,肯定要做到,帮忙收拾了碗筷后,就在院子里习武练功起来。
“娘今天偷偷抹了胭脂,不过很快就擦掉了。”
这是丫丫今天下午看到的,看来李戚氏还是很喜欢李福成送的礼物的。只是老夫老妻了,竟然跟刚刚谈恋爱的时候一样害羞。
擦粉都偷偷摸摸的。
如此看来李戚氏就不是真的在生李福成的气了,如此家庭还算和睦,自己再暗示暗示爹,就好了。
亲人之间也是要情感经营的。
老爷子虽然说休息,但还是坐着监督李郸道习武。
夜里月光下,看不太清李郸道的动作,但依然提醒李郸道的呼吸问题。
第70章我预判了你的预判
等入夜深,老爷子才再喝了一次药,去睡觉。
李郸道听了老爷子的心音,摸了脉搏,发现似乎改善了一些,但不明显。
只能是明早再看看了。
夜里依旧是进入定中观想,渐渐入睡眠状态。
“嗡!哄!吒!唝!吭!”
“啊!”那些小精怪被震得险些魂飞魄散。
只见李郸道头顶三尺,有金发赤面,鸡嘴人身,双目之间电光威瑟,口中不断发出声音,如若洪钟大吕。
这些小精怪都十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