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散修,自然要寻求合作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就跟弟弟你比较相熟,也信得过,别人就不一定了。”
刘富道:“唉!咱们兄弟二人的交情,若是再有问题,我也就认了。”
李郸道听了,立马道:“绝对无事,此事绝对不传六耳,不过我也不晓得洞天到底有什么好的,哥哥应该已经体验过了,可以讲讲吗?”
“洞天之内,其实大致和外界没有什么区别,不过别致幽静,我所见之,有溪流东源,乱石参差,外界已经是秋冬,内里山花烂漫开,最主要的是,有一地乳石,如同大盆,盆中有地乳,地乳上有氤氲之息,好似仙气,闻一口,就觉得精神亢奋。”
“运行真炁,更是比外面快上三四倍不止,可惜那些地乳,舀起来就汽化了,根本带不出来。”
李郸道思考不得,觉得可能刘富是碰到干冰了,毕竟仙气就是干冰。
再看那块如拳头大的石头,并不觉得是什么宝贝,更觉得是刘富在试探自己,拿了块试金石。
李郸道连仙丹的下落都隐隐猜到了在哪,再者地肺洞天,在外人看来很是了不得,但李郸道若是正儿八经的拜山,认宗,若提出想要进去,还真能进去。
果然刘富看李郸道不为所动,当下就道:“小兄弟怎么不为所动啊?”
“不瞒着兄长,弟弟我拜师孙思邈孙真人,也是楼观一脉的,终南山算是自己家的东西,哥哥能进去就进去,不要声张,不然只怕小命难保。”
李郸道说完,刘富脸色就僵住了:“兄弟不早说,倒显得我小气吧啦的。”
李郸道直接道:“想来哥哥一路上风雨奔波,受尽冷眼,已经不大相信人心了,对我有些提防也是正常的。”
“唉,真是羞死我了!”刘富把石头一扔:“这只我在路边捡着防身的罢了。”
刘富道:“还请到里面说吧。”
“我确实是被卷到了戈壁去了,只不过不是靠我自己走出来的,我是被带出来的,不是什么商队骆驼,而是一个胡人,那人金毛金须,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而后,就有一个人做的译者,说此人是大食国来客。”
“然后呢?”李郸道对外国人倒是很感兴趣,大食国,就是阿拉伯。
“他要我做随从,但是路上我发现他们在记录山河图與,我就觉得不妙,逃了出来。”
“这也不是什么事啊!你去报官啊!”李郸道说道。
“是金矿!戈壁上有金矿。”刘富激动道:“在阳光下,都是金光闪闪的!”
这下子李郸道就来精神了:“这可是杀头的买卖,难道我们还能私自开矿不成?”
刘富拿出一块原始金矿石来:“我只拿了一小块回来,做东山再起之本,但是那边更多。”
“你别激动!”李郸道说道:“好好说话,再大的金山,也轮不到我们啊!”
“但是不能被别人占了啊!那里是大食和吐蕃和大唐的边境交界之处,这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啊!”
“别急,让我掐指算算。”现在才什么时候,这仗要打还得几十年后了。
“怎么样?我们组只商队,从丝路西去?”
“去不了!哥哥!”李郸道给刘富泼冷水:“戈壁危险!而且你也说了,那边是大食,吐蕃了,三不管的地带!”
李郸道再算算,西域诸国后世几本没有一个存下来的,都变成沙漠了,万一去的还是什么类似于罗布泊禁区的地方,那不得死在哪?
还是那句话,自己不熟悉的赚钱方式,不要盲目跟风。
刘富道:“那个大食人怎么说,我们不去采,也不能叫他得了便宜去!”
李郸道摸摸自己的下巴:“有缘遇到他再说吧,反而是哥哥你,以后怎么说?还是去做货郎吗?”
“我是算了,我打算看看跟着大商队,走两年。”
看来刘富对金矿还是不死心,也对,谁对金矿会无动于衷呢?
李郸道也不多问:“今天的事情,全当弟弟我没听过!这些钱,哥哥先对付几天。”
“我之前还有积蓄放着,现在去取出来,不用弟弟的了。”刘富道:“就此别过吧!”
刘富一走,李郸道就叹了口气:“性情大变啊!”
将账目盘着算了几遍,收了心,定了神。
将店铺门关了。
李郸道就回去了,估摸着木椿子也该打探完毕了,是该去问问了。
回去路上,又看到了八戒和尚:“今日不是叫你来吃饭吗?怎么不来?”
“回师父,我自己讨得了一些素净斋饭。”
李郸道顿时板起脸:“为什么去讨食?自己没有能力赚取吗?你扫了街,我给你饭吃,这是应得的,为什么非要讨食?”
“你要修庙,也是要自己去赚的,人家主动愿意给,那是例外,你去讨做什么?”
“这个……”这又给八戒整不会了。
“不要随意去讨要百姓的东西,你干了这一天活,赚多少?他们赚得比你还少!凭什么你去讨一讨就能拿到他们辛辛苦苦赚来的财富?”
“这是布施功德,布施有大功德!”八戒道:“这是发散善心,鼓励众生得出善念,为菩萨乘。”
怪不得叫心地善良的人叫菩萨。
李郸道却不同意:“你需要同情吗?你值得他们发散善念吗?将自己那点吃不饱的东西,还给你吃?这种善念你受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