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一样,”傅芒微微睁大眼睛,“知难而退是要难为她,让她难堪,可我不打算让她难堪,她是我的保镖,以后我的人身安全还要拜托她,如果她心情不好,消极怠工怎么办。”
贺与璇无语的撇开视线,过了一会儿,她又把视线转回来,淡淡的看着傅芒,“这还不简单,你让她知道你的性取向就可以了。”
傅芒听了,若有所思。贺与璇又把咖啡端起来,突然,她顿了顿,然后好奇地抬起头,“话说回来,你的性取向到底是什么样的,我突然发现,你好像从没有对谁表现过好感,你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啊?”
从没有人问过傅芒这个问题,她卡壳了一瞬,然后才回答:“男人。”吧……
傅芒也不清楚,她没喜欢过谁,也不追星,就连有好感的人都寥寥无几,即使有好感,也是想把对方当朋友、或者是可靠的生意伙伴。要不是贺与璇问了,她都不会想这个问题,一瞬间的犹豫过后,傅芒坚定了,肯定是男人,她可从来没对女人有过那种想法。
她忘了一点——她也从来没对男人有过那种想法。
贺与璇感叹般的摇了摇头,“话又说回来,你也该找个伴儿了,总一个人,不孤单么。”
傅芒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不也是一个人。”
“我和你可不一样,我还有姐姐,我父母对我也挺好的,”贺与璇把胳膊放在桌子上,她的脸距离傅芒近了一些,“要是这个金小鱼不错的话,其实你可以试试,你也不要有压力嘛,这种事很常见的,我有好几个朋友都是喜欢女人,现在过得也挺好。”
傅芒无语的看了她一眼,“你还是多管管你自己吧,就别管我了。本来该着急的人就不是我,而是你,没人敢对我催婚,但你父母……他们应该催了你很多次了吧。”
提到这个贺与璇就很无奈,“这种事他们催也没用,我已经说了无数遍,我这辈子不打算结婚,也不打算谈恋爱,但他们就是不信,还总拿伦理道德来压我。”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贺与璇的姐姐是残疾人,一辈子都只能在轮椅上度过,她姐姐为人冷淡,对爱情和婚姻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贺家父母心疼她,就不管她了。作为另一个身心健康且婚嫁适龄的女儿,贺与璇天天都生活在被催婚的水深火热里。
说起这个,傅芒也是不解,“我一直不明白,你又没有心理阴影,身边虽然有些人婚姻不幸,但大部分人都过得不错,为什么你就对谈恋爱有这么多的敌意呢。”
贺与璇抿了一口咖啡,很平静地摇头,“不知道,可能天生的吧,一想到会和别人有那方面的身体接触,我就觉得很恶心,如果多想一阵,我还能当场吐出来。”
傅芒:“……那你还是别想了。”
又聊了一会儿,从咖啡馆出来,两人互相道别,然后上了各自的车。傅芒今天是自己开车出来的,她坐在车里,想了一会儿,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给金小鱼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起,那边传来一声不太真切的“喂”,傅芒听到嘈杂喧闹的人声,顿时蹙眉,“你去哪了,这都几点了,怎么还不回家?”
银霜愣了愣,她看向店里的黑白时钟,小声的说了一句:“傅总,现在才五点半呀。”
……
傅芒沉默片刻,略过这个话题,又问了一遍,“你在哪,怎么这么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