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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居然会问这种问题,”银天听笑了,“我以为你这样的木头看见的人脸都长得一样呢,辨识能力差得跟狗似的。”

“我只是比较迟钝,不是瞎了好吗?”

“哦,”银天看了他一眼:“好。”

“……”这他妈是在好几个意思啊!

“哎…”银天忽然就蹲了下来,海乘还以为他伤口发疼,赶紧问道:“怎麽了?”

“什麽怎麽了?”银天抬起头看着他,拍拍大腿,“我就坐会儿,晒晒太阳。”

“哦,”海乘踌躇了半饷,不知怎麽的,鬼使神差也跟着坐到了一旁。

“你这里挺舒服的。”银天闭上眼睛,悠悠地说了句,“当初买不少钱吧?”

“嗯,”海乘很诚实的回答了,“挑了挺久才下手的,小半年积蓄都在那儿了。”

“你没事的时候就一个人一直在这儿住着?”银光问道,“整座岛上就你一个?”

“嗯,”海乘应道:“这麽待着舒服,老实说,要不是因为你,我现在也应该要在这里。”他补充一句:“活着的。”

银天冷笑了一声:“我都还没怪你,你倒是先怪起我来了。”

“不是这样麽?”海乘扭头看向他,“你原本可以躲开我的,你什麽都知道,就是故意中我的计不是吗?”

“我…”银天笑了笑,这次不是冷笑了。

“我就是有些恍惚了,可能人活的时间有些长了吧,就不太知道自己在干什麽了。”

海乘不知道怎麽回应这句话,只觉得有些扯淡了。

但是这话听着又很玄,但玄在哪里,他并不清楚。

“可以说点让人听得懂的吗?”他皱起眉头,“难道还能恍惚着把自己的命恍惚没吗?我当佣兵当了十几年也没见过这种事儿。”

“我,”银天被他说了一通,难得好脾气的微微笑着,“我就随口说说,你也随便听听就得了,不用那麽较真。”

有些状态不是用嘴巴就能说得出来的,海乘能够理解这种感觉。

“行吧,不问了。”海乘咬了一口薯片,“你说,我们来到这里,是不是就是终点了?”

银天沉默了一下,说道:“我也不知道。”想想又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你跟我两人逃出来,当初就不用大费周章召集人手了,搞了半天,还浪费我一包菸…哎。”

海乘张了张嘴,刚要说什麽,眼角余光微动,瞬间回过头望向里屋。

“怎麽了?”银天也跟着回过头,“什麽动静?”

“有人。”海乘盯着房间的某处,站了起来。

银天起身拉开落地窗,走进屋子里,屋内确实有人,兮兮窣窣的说话声从他们两的房间里传出来,听着不大不小,却是清清楚楚传进了海乘耳朵里。

“这声音…”海乘脸上的神色有些变幻莫测,“这不是瘦子的声音麽?”

“我操…这他妈是哪儿,”瘦子的声音一下子放大了,尾音里带着些颤,“我们出来了?喂!汉子!咱们出来了!汉子!”

海乘下意识看了一眼银天,银天勾勾嘴角,说道:“还好,那包菸终究还是回本了。”

“只回本了十二分之三。”海乘提醒他。

“十二分之四,”银天纠正他。

两人走到门口,里头的瘦子正以一个求婚的姿势跪在床下,看见海乘吓了一跳,嘴里蹦出一句:“我操!”

“瘦子,”海乘说了一句。

“我以为你俩死了啊!”瘦子吃惊的看着他们,“你俩没死啊?”

“那要看你对这个‘死’的定义是什麽了,”海乘说,“严格来说,我们四人都已经死了。”

“哎,我不是…你知道我的意思,”瘦子说,转头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壮汉,“他怎麽还不醒啊?”

海乘走过去,壮汉躺在床上睡得正熟,他伸出手掐了掐人中,人还活着,身上也没什麽伤,就是没醒。

“让他睡会儿吧,”海乘说,“一会儿应该就醒了。”

“啊,”瘦子迷茫的点点头,“好的。”

“你们是怎麽跑到这里来的?”海乘问瘦子,“其他人没有跟着你们来麽?”

“没有,”瘦子摇摇头,说道:“你俩消失之後的当晚,那些狱卒忽然就全都不动了,外头的雨也停了,所有人都跟疯魔似的跑了,於是我和壮汉就想着去找你俩,结果找着找着就看见一堆的狱卒屍体倒挂在屋顶上,我就寻思——哎,屋顶上应该有什麽秘密,看这一路的痕迹,你俩应该就是从这儿消失的,我和壮汉就爬到顶端去想要一探究竟,想说会不会找到你们的屍体还是什麽的…”

“然後呢?”

“然後就看到了塔顶那根避雷针,壮汉不怕死的跑去碰了一下,整个人就消失了。”瘦子说,“操他娘的…我当时可吓坏了,你不知道那座监狱有多恐怖,空荡荡的,还有风声从上方洞口窜进来,吹得老子一地鸡皮疙瘩。”

海乘心说你们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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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的恐怖只不过是我们体验剩下的,况且我们身边还有一个更加恐怖的男人。

“知道了,我先给你们弄点吃的吧,你俩好好休息。”海乘说。

“谢了啊,”瘦子终於放松下来,忽然想到什麽又问了一句:“不过这儿是哪儿啊?”

“我家。”海乘说。

“我操?你家?”瘦子朝着四周环顾一圈,“你家很奢华啊!你干什麽的赚得挺多啊。”

海乘不知道怎麽回答,想了想还是说:“国际贸易吧,偶尔跑跑国外什麽的。”

“哇靠!那你很牛逼啊,”瘦子说,“你是不是还会说很多国的语言啊?”

场面逐渐不可收拾,海乘听见身後的银天笑了一声。

“差不多吧…你先休着,我去弄点吃的,”海乘指了指门口,“厕所什麽的随便用,当自己家就行。”

“好勒!”瘦子喊了一声。

“你肯定很不擅长应付小孩子。”海乘离开後,银天笑着在旁边说了一句。

“我还很不擅长应付你。”海乘斜了他一眼。

“彼此彼此,跟你沟通也挺累的。”银天抱着胳膊笑了笑。

“既然如此你还是闭嘴吧,”海乘说,“不用委曲求全跟我硬聊。”

“这样就生气了?”银天歪着头看他,眨了眨眼睛:“其实说实话你挺好玩的,我还挺喜欢跟你聊天的。”

“……”海乘动了动嘴,憋屈的扭过头去。

“不好意思了?还是觉得我烦?”银天笑着凑过去道:“我有预感,咱们以後在一起的日子会很长,你这麽快就腻了,我该怎麽办?我找不到人聊天了。”

“……”海乘打开橱柜从里拽出个锅子:“别他妈吵,要玩找另外两人玩去。”

银天闻言状似遗憾的撇撇嘴,“…那好吧,那我走了?”

海乘目不斜视掏出刀子,在手里转了几圈儿。

於是银天只好返回房间里找瘦子,壮汉这时刚好也醒了,三人便自然而然的在海乘的卧室里聊了起来。

“能不能来人先跟我说说现在是什麽情况?”壮汉趴在床上,表情痛苦的扶着头:“大哥,原来你没死啊?”

“是啊,”银天笑眯眯的说,“想不到还挺幸运的,千钧一发被我给逃掉了。不过你怎麽了?头疼?”

瘦子看了他一眼:“没事,他从以前就这样,一碰到烧脑筋的事就喊头疼,丫捋不了一点逻辑。”

银天噗哧一声笑了:“你这个朋友挺逗啊。”

“好说好说,”瘦子略带得意的抓了抓胖子的脑袋,说道:“不过我们还不知道呢,你叫什麽名字啊?哦对了!先说,我叫陈沐,栉风沐雨的沐。”说完又指了指壮汉:“他叫严强。”

银天笑着伸出手和陈沐握了握:“你好,我叫金恒,恒久的恒。”

“金恒…好名字!”陈沐夸赞道:“听起来就有一种很会赚钱的fu。”

“……陈沐也是好名字。”银天真心实意的说。

“金先生以前是干什麽的?”瘦子问道:“我看着你俩,总觉得你俩特别有逼格,走路都跟带着风似的。”

银天笑了起来:“人都死了,再提这个就没意思了。不过带风嘛…你再多吃点带起来的风就能和我一样多了。”

陈沐眨了眨眼睛,眼珠中似乎有微光闪烁,他笑了几声,摆摆手道:“那是,是我冒昧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和壮汉生前都不是什麽光采的人,那些偷抢拐骗的事儿我们哪样没做过。”他说着自嘲一笑:“这说出来有些丢脸了,但纵使如此,我们依然有自己对待生活的方式……哎不说了,等哪天金先生想和我们好好叙一叙,我和壮汉两人一定好好听你说个够!”

“好。”银天郑重的应下,没隔一秒又开玩笑的说:“不过到时候你俩记得给我准备点酒,这东西没点酒精催化可说不出来,”

“那是当然!”陈沐拍拍他,“喝酒的事找我就对了!”

银天笑着点点头,随後站起身懒洋洋的说道:“你们也饿了吧,我去看看二狗煮汤煮好了没。”

严强和陈沐在後头听了均是一愣,陈沐忍不住问道:“二狗?他叫二狗?”

银天转过头:“啊?你们不知道?他没跟你们说过?”

陈沐摇摇头:“没有,哪个人名字会叫二狗的,要真叫这个名字怕是也不敢跟别人说吧?”

银天笑了:“也是,他告诉我的时候我起初也不相信,後来他跟我说这是他在孤儿院里的人给他取的。”

“我操…这人也太恶劣了…”陈沐也笑了。

“我也觉得。”银天走出房间,朝客厅走去。海乘这会儿刚煮完粥,正在进行最後步骤,他抓了一把葱俐落的朝锅里洒了一圈,只见银天从一旁走了过来,一手搭上他的肩,说道:“二狗,这粥闻着好香啊,我饿死了,你快给我盛一碗呗。”

海乘只看了他一眼,便打开他的手,“啧”了一声,道:“知道了,一边等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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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不一会儿他把锅子端上桌,瘦子和壮汉循着香味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见到海乘煮得粥不禁夸赞了一声:“卧槽!好他妈香啊!”

海乘给三人分别递了碗,锅里的粥比刚才银天吃的量整整多了两倍,皮蛋和肉燥也没有被果汁机机绞碎,三人拿着碗依次盛完粥,纷纷在客厅里吃了起来。

海乘悄悄看了一眼银天,意思是不准把皮蛋吃下去,然而银天浑然装作没看见似的,每一口都带着满满的肉燥皮蛋青葱,看得海乘差点当众夺下他的碗破口大骂。

“嗯!好吃!真好吃!”银天笑眯眯地评价道:“咦?二狗,你不吃点吗?你不饿?”

瘦子和壮汉一看也说道:“对啊,别把咱们当客人啊,该怎麽来怎麽来,不用顾忌我们。”

“好。”海乘看了一眼两人,劈手就把银天手里的碗夺了过来,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二狗,你啥意思啊?”银天眼里带笑,面上也确实十分的不走心:“我吃一半呢,你要吃自己拿碗来嘛。”

“我操你妈的。”海乘看着他的脸说了一句:“趁我还没动手,给老子滚。”说完用手指指了指外头。

银天的脸色尴尬了一瞬,赔笑道:“你别这样…我那时候也是迫不得已,你看我们这不还是安全了吗?”

海乘的脸色顿时更沉了。

“我们是安全了,可你别忘了,这些全是靠我一条命赌出来的。”海乘说。

“与其要与随时会背叛我的人为伍,我宁愿选择瘦子和壮汉。”他指了指外头:“跟你说这麽多也没用,你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银天张了张嘴,良久叹了口气,转身出去了。

海乘放下手,低头搅了搅碗里的粥,半饷低头吃了一口。

妈的,半点料都没给他留,碗里通篇白粥。

是怎麽在粥水料混杂的情况下把肉沫和皮蛋全部挑出来的?

海乘感觉这一切真他妈玄幻。

“你俩…怎麽啦?”壮汉在一旁弱弱的提了一嘴:“吵架啦?”

“吵个屁,咱俩就没好过。”海乘凉凉的看了一眼壮汉:“别忘了,我是被他杀掉的。”

“哦哦…!”壮汉点点头:“那确实,你俩好了就有问题了,这换谁谁不生气啊。”

“不说了,吃饭。”海乘低头又喝了一口粥。

三人默默吃完饭,海乘将碗筷收拾收拾洗了,壮汉和瘦子在客厅呆坐着,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沉重起来。

天色渐渐暗了,很快的窗外就只剩下一望无际的黑,海乘买的是座没有人的孤岛,所以外头自然也不会有路灯亦或是人造光。

“那个…这样放他在外面真的没问题麽?”瘦子犹豫了很久,终於鼓足勇气说道:“虽然吧我们知道你很生气,可是万一真出了什麽事儿也不好啊。”

壮汉在一旁也附和道:“瘦子说的对,这里是什麽世界我们还不清楚,万一金恒真的死了,变成了什麽厉鬼回来找咱们报仇,到时候可怎麽办?你或许不怕,但我们实在是吃不消呀!”

“你们这麽担心他?”海乘看着他俩,冷笑了一声:“那你们去找他啊,去了就别回来了。这人杀了我一次,背叛我一次,我在这里没反杀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现在你俩要去我也不拦着,就看看以後他会对你们做出什麽事来!到时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们。”

他冷冷一笑,甩了甩手上的水,转身回房了,留下瘦子和壮汉两人留在原地面面相觑。

银天哼着小曲儿,缓慢的在林子里散着步,当同一首歌唱到第三遍的时候,身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嗯?”银天回过头,就看见海乘站在树林的另一端。

他没有理会他,而是慢悠悠地往反方向走去。

“……站住!”後头海乘喊了他一声。

银天依言停了下来,转过头说道:“消气了?”

“没有。”海乘说,“不过感觉里面很危险,还是回来吧。”

银天嗤笑一声:“刚刚不是还巴不得我滚麽?现在倒关心起我来了。”

“谁他妈关心你了。”海乘在另一头冷冷地道:“是瘦子和壮汉叫我来叫你回去的。”

“那你还真是听话。”银天笑了笑,摊开双手无奈道:“行吧,那我就屈服一下吧,这个台阶不下白不下是不是。”说完便朝着海乘走了过去。

海乘看着他朝自己走过来,然而目光却不觉的投向了银天的背後。

电光火石间海乘骤然出刀!银天反应也很快,立即偏头躲过,然而下一秒埋伏在草丛里的瘦子也冲了出来,拿着刀子也朝他刺了过去!

银天往後一个空翻躲过两个人的刀剑,冷笑道:“好啊,原来光是出去还不足以泄你的心头之恨啊?还联合瘦子一起来杀我,哎呀!不过壮汉怎麽没来?难道是良心上过不去吗?”

海乘眼里目露凶光,浑然不似原本的那个人,大喝一声:“纳命来!”就朝银天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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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天腹部先前受了重伤,这会儿刚刚缝完伤口就又经历一番激烈运动,弯腰躲过闪着寒芒的利刃时渗血的伤口都在隐隐作痛着,他咬着牙,朝两个人破口大骂道:“我操!你俩真他妈不讲武德!有种一次上一个!”

瘦子也是杀红了眼,频频挥刀的动作不停,面上却是自如的说:“都伤成这样了还能和我俩打成平手,要换成一对一咱俩怎麽可能打得过你?”

“你也知道啊?”银天笑了笑:“算了,至少你自己心知肚明自己有多龌龊。”

“少他妈废话。”瘦子的眼神难得阴狠,“快死了还在这儿嘴碎,一会儿把你的舌头给拔了。”

银天额头虚虚流着汗,徒手接下瘦子刺过来的一刀,磨得锐利的刀片立刻划破手掌,汩汩鲜血从接触面滴落下来,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原来空手接白刃是这种感觉…”银天心想:“还是比用肚子接好多了,虽然一样疼。”

“——砰!”一声巨响!远处子弹笔直飞来,直直贯穿了瘦子的头颅,在那快到不及零点一秒的时间里,一切情势陡然瞬息万变!两个一模一样的海乘分别站在倒地的屍体旁愣愣地面目相对。

真海乘拿着枪,枪管还在徐徐冒着烟,他看了看假海乘,有些惊诧。

假海乘也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扭头看着银天,眼神无比狠辣。

“好啊,敢耍我。”他恶毒的看着银天,嘴里喃喃念着:“只要杀了你…只要我杀了你。”

“你够了吧…”银天笑着甩了甩手上的血:“人家手上有枪,你拿什麽跟人拼?”

真海乘缓缓走到了银天旁边,枪管直直对着化形成自己的壮汉。

壮汉知道自己要死了,突然就冷笑了一声。

“你以为这里就我们两个吗?”他的瞳孔慢慢地变成了红色,直勾勾地盯着银天,缓缓说道:“这里有无数个‘我们’,我们会死死缠着你们,直到你们的灵魂彻底化为灰烬为止。”

话音一落,海乘便开了枪。

不愧是专业杀手,子弹精准贯穿左侧眼珠,一枪毙命。

“这真是…太神奇了。”海乘目光盯着倒在地上的两具屍体评价道。

“先别忙着发表意见了。”银天站在一旁说,“我们得赶快回到房子里,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有问题。”

“好。”海乘早就习惯了在不知所以的情况下盲目的跟随,马上转身往回走,边走还边说道:“有一件事我还是想问一下,为什麽我叫二狗?”

银天噗哧一笑:“因为你实在太二了。”

“我哪儿二了?”海乘皱着眉:“我起码还听得懂你的暗示呢。”

“我的暗示非常明显了吧,”银天说,“这要还听不懂那我也死一死算了,被傻逼坑了也只能认了。”

“你他妈一天不骂我会死是吧,”海乘说,“我觉得我的杀心也不比他俩少。”

“那还不快动手,废话那麽多。”银天笑笑:“孬种。”

海乘是真火了,一下子抓住银天领子将他拽过来,居高临下地说:“再说一次,谁孬了?早知道刚才就不救……”

方才在黑暗中看不清,这会儿凑的近了,海乘才猛然发现,银天的脸色已经差到了极致,苍白的脸颊被汗水打湿,连着眼睛和睫毛也湿漉漉的,海乘心脏一颤,差点没将手给松开。

“你脾…脾气…真差…”银天虚弱的笑着说:“我不喜欢…你改改吧…”

“你失血过多了。”海乘看着他。

银光没有回答他,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海乘看了两秒,一咬牙,将人给打横抱了起来,走进了屋里。

於是孬种将人扔到了床上,拿着布给人止血,又细细地将划破的手掌给缝合了,全程没有一句怨言、没有一句骂娘。

“操。”事後海乘坐在床边,麻木的吐出了唯一能代表他心情的一个字。

这一夜两人都睡得不太安稳,海乘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老实说他并不想睡觉,但是他也不敢离开银天半步,因为“壮汉”死前的那句话令他深深感受到了恐惧。

他说“这里有无数个‘我们’。”

他几乎想立即叫醒银天质问他这是什麽意思。

什麽是“这里的东西都有问题”?

饶是憋了满腹疑问,海乘依旧坐在床头熬到了早上。

本想着银天起来後就可以聊一聊昨晚的事,但没想到这厮竟然继续一路睡到了中午。

海乘很泄气,只好出门去了厕所,结果拽着裤子在马桶前愣了半天,却硬是没有半点尿意。

索性洗洗手又走出来,就看见银天恰好从自己面前略过,打开上层的冰箱像鸵鸟一样将自己的头埋了进去。

海乘一下子警惕起来,倒退三步打开後头的房门,往里头瞟了一眼,床上是没有人的。

这代表眼前这个是真的?他醒了?

“喂。”海乘站在原地喊了他一声。

银天从上层冷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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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探出头,冷冷地看着他,一笑:“怎麽了傻逼?”

很好,不是赝品。

“干嘛把头放到冰箱里?”海乘走过去一把关上冰箱门:“找什麽呢?一直开着门很耗电的你不知道?”

“可是我很热。”银天说,“你家冷气呢?我要吹冷气。”

“……行,”海乘虽然很无语,还是耐着性子答应了:“我去开。”

然而他才走出去没几步就又退了回来,说道:“不对吧。”

“傻逼。”银天笑着摇摇头,从冰箱里拿出一带冰块放在头上,绕过海乘走回了卧室。

过没几秒海乘也走了进来,抱着胳膊靠在墙上看着他。

银天没有理会他,只是闭着眼睛半坐在床上,嘴里轻轻地喘着气。

“没有话要说就出去吧。”银天说,“早上大概率百分之八十是安全的…我猜啦。”

“冰块外头要包一条毛巾。”海乘说,“直接敷的话皮肤会冻伤。”

银天沉默了一下,说道:“拿毛巾来。”

海乘随手将毛巾扔了过去。

银天抬手接住,抖抖摊开在包在冰块外头,又放回了额头上。

“要不要跟我解释一下,这一切是怎麽回事。”海乘说,“我已经等了一个晚上了。”

“嗐…你真无情。”银天哭笑不得:“我不知道从何说起,我得到的资讯量也不多,不如你想想你有什麽问题,你问我,我回答。”他说,“不过我不能保证我能百分百解答你的问题,这点你要有心理准备,我很可能远远比你想像中知道的还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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