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宜舟看的时候两眼都在发光,可才坐到桌子边上,她深嗅了一口,忽然间……胃口全失。
萧嘉树已经动手给她剥虾,剥好的虾一只接一只地丢到她盘子里。
“怎么不吃?”
他奇怪道。往常这种情况下,她早就敞开肚子吃了。
徐宜舟看着满桌的菜,再瞅瞅萧嘉树,觉得自己要是不吃会愧对他一番心意,而且萧嘉树肯定不同意,但要是吃吧,她勉强吃了一只虾,立刻就觉得胃里难受。
大概是最近累得没胃口了。
她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想了个办法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嘉树,你也吃!”徐宜舟拿筷子夹了喂他。
萧嘉树头也没抬,不领这个情,仍旧剥着虾。
“你快点吃!”他催促着。
徐宜舟眉一皱。
投食这招看来不怎么好用。
“嘉树……”徐宜舟声音甜得像要掐出水来,她改变了战略。
萧嘉树听着这声音不对劲,总算抬了头看她。
迎面而来的,是徐宜舟含着虾的唇。
她极其快速地贴到了他唇上,舌尖一顶,便把自己口里的虾送到了他口中。
“今天我想看你吃。”她说着,灯光下容颜如同月光。
萧嘉树看得有些愣。
徐宜舟偷笑着,趁机又喂他吃了一只虾。
美人计,很成功地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这种你吃一半,我吃一半的游戏,足足玩了半个小时,徐宜舟才满脸红晕地在萧嘉树兽/性大发之前撂下了筷子。
最终,她只喝了一碗稀饭,吃了几口菜。
萧嘉树收拾碗筷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被她给骗了。
这小妖精!
窝在沙发上的徐宜舟看着电视,坐了不到五分钟,忽然又是一阵潮涌般的倦意袭来。
萧嘉树在厨房里切好苹果出来时,沙发上的徐宜舟已经歪了头又睡着了。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嗜睡了?
偌大的沙发上,她曲了身子躺着,,睡裙裙摆被撩到大腿上,脚踝圆润,玉色勾/人,萧嘉树看得呼吸一窒,视线往上,她的头发散得到处都是,一丝一缕如同细指流水,睡衣被压住,领口歪去,露了半边肩头,像被发丝遮掩的小馒头,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看了许久,萧嘉树望着她无奈地摇着头笑了。
算了,今晚放过她。
浑浑噩噩地睡了不知多久,徐宜舟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她睁了眼。
四周已是一片明亮,而她不知何时已被萧嘉树抱回了卧室。
脑袋还有些模糊,徐宜舟的眼却已习惯性地四下去寻找萧嘉树。
恍惚间,她看到萧嘉树的人影在落地窗前站着,好像在与人通电话。
床头摆的钟显示时间已是早上八点半,她这一觉睡了十二个小时,中间连一点梦都没有。
萧嘉树压了声音讲电话,大概是怕吵醒她。
“嗯,替我订下午的机票,我马上过去。”他声音虽小,却有些冷厉,“律师呢?秦家不是有个御用律师,一起叫上吧。”
徐宜舟心一紧。
这么急,还要叫上律师,是出了什么事?
萧嘉树匆匆收了线,转头,就看到徐宜舟晶亮的大眼望着他。
“醒了?”萧嘉树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嗯。发生什么事了?”徐宜舟问他。
“秦扬风去a市收购巨华出了点事,他不想秦家人过去,就找我帮忙。”萧嘉树说着,将一直捏在手里的报纸塞到了徐宜舟手上。
徐宜舟展开,油墨的味道传来。
这是一份当日的《都市晨报》,头版头条之上挂着巨大的照片,硝烟滚滚的游艇,慌乱的人群,以及被人簇拥着正在上岸的秦扬风。
她看到鲜红的两个字——爆/炸。
“别担心,他没什么事。只不过我下午马上要过去看看情况。”萧嘉树有些歉意地看着她,“一处理完我就回来,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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