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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理由竟然无法反驳,沈伊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回贺霖,最后回了一句谢谢哥哥。
吃过饭,沈伊跟陈恬恬回了宿舍,宿舍里一片狼藉,满地都是化妆品口红之类的,廖娅站在她床边,冷冷地看着她们,沈伊咬牙:「你这是干什么?」
廖娅没吭声,冷笑一声:「我扔我自己的化妆品关你们什么事情。」
话刚一说完。
一个人影从身后出现,推开沈伊,明月就衝了进去,一把抓住廖娅的头髮就打了起来。
「你扔的这些都是我送你的化妆品,你还有脸?」
廖娅没想到明月会突然出手,整个人呆住,正要还手,就被明月用力地推到门边,她整个人撞到门上,发出哐当地一声,明月脚踩着廖娅的手,咬牙:「你勾引啊溯我还没跟你算帐呢,你怎么就成天盯着人家的男朋友!」
廖娅疯狂大叫:「我盯着他?他花心的要死,这里哪个女人没有被他盯上过,是他盯上我,他还告诉我,他要追沈伊!因为沈伊在直播的时候非常可爱你也去打她啊。」
明月动作一顿。
沈伊待站在原地,靠?
这都关她的事?
陈恬恬气得拉走沈伊,说:「你们两个为了一个男人吵架也不要将沈伊扯上啊,有病啊,跟你们当舍友真的倒八辈子霉了。」
本来打算午睡一下的,一下子就乌烟瘴气的,沈伊看了眼地上的化妆品,跟着陈恬恬离开了宿舍,离开之前,她看了眼跌坐在床上的明月,廖娅擦着唇角的血,冷笑一声。
两败俱伤的田地。
沈伊收回视线,跟陈恬恬下了楼。
宿舍没法去,两个人只能找了图书馆将就着午睡。
下午继续排戏,明月状态不好,有些连累整个组,其他同学都挺体贴明月的,沈伊跟陈恬恬自然就不好说什么了,这一排就到了晚上,沈伊去食堂吃过饭,去了便利店买了点吃的。
就接到夏珍来电。
夏珍笑着道:「一一,在干嘛?」
「晚上还要排戏,妈你吃饭没有?」
沈伊寻了个臺阶坐下。
「吃了,一一啊,是这样,你姐姐她明天生日,家里打算帮她过生日,你也回来吧?」夏珍问得有点小心翼翼。
沈伊抬头看着天空,又要下雪了,她将围巾拉好,应道:「好啊,我明天下午回去。」
「那好,你喜欢吃什么妈妈给你做。」
「都行。」
诗柔的生日,自然是诗柔最大了,沈伊可不敢点菜。
上次她生日,诗柔跟贺峥都送了她礼物,沈伊这会也要想着给诗柔送点什么,晚上跟陈恬恬回宿舍,宿舍里弄干净了,就是气氛很不好,沈伊爬上床了才绞尽脑汁地想着。
第二天一早,她去给诗柔买了一条丝巾,花去了好几万,这才回家。
她打的回去的,一进家门口,就看到贺峥跟贺霖的车都在,这是专门回来帮诗柔过生日?
自从诗柔工作忙碌后,她确实是很少在家,沈伊站在门口有些迟疑。
夏珍穿着围裙跑出来,笑着说:「怎么不进来?」
沈伊笑了下,走进去,就看到贺峥从楼上下来,沈伊仰头喊道:「峥叔。」
「嗯回来了?」贺峥也好几天没见到了,他走到沙发坐下。
夏珍叫沈伊上楼去换套舒服点衣服下来。
沈伊听话地应,解开围巾上楼,家里的楼梯是木制的,踩的时候有一点声音,沈伊心里想着事,脚踩上最后一个臺阶,就看到客厅里,诗柔伏地身子,想亲贺霖。
而贺霖坐在沙发上,挽起袖子的手臂搭在扶手上。
沈伊的这个视角是看不到贺霖神情的,只是远远地,看到他那张刚硬的侧脸,诗柔穿得很轻薄,一件白色裙子,手撑在扶手上,沈伊震惊,反射性地后退两步,结果踩空。
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滚落楼梯,全身疼得她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三楼。
诗柔听到声音,吓了一跳,看向楼梯口的位置,而再回过头就对上贺霖那双眼眸。
诗柔迟疑了下,贺霖却一把将她拉开,飞快地起身,大步地走到三楼楼梯口,低头一看。
贺霖神色一沉。
沈伊头靠在扶手上,疼得直抽气,眼泪汪汪,她也跟着抬眼,正好对上贺霖的眼眸。
沈伊有些迟疑,唇角扯了扯,想说话,贺霖已经下来了,三两步,弯腰将她一把抱起。
居高临下地看她:「哪儿疼?」
沈伊有些不自在,她看到诗柔也来到楼梯口了,一时才反应过来她坏了诗柔的好事。
诗柔站在上面,眼眸幽幽地暗暗的。
「问你话呢!」贺霖嗓音有些低,那是一种刚睡醒的低哑,他有轻微的起床气。
沈伊感觉此时的情况有点怪异,她挤出笑容,衝贺霖道:「也不是很疼,我用手护着脑袋了,没事。」
', ' ')('大冬天,她还裹着围巾,身上的外套还没脱下来,虽然有点震疼,但是也不是太疼。
贺霖没有吭声,抱着她上楼,诗柔错开身子,贺霖到达臺阶上,脚步微顿。
那一瞬间,气氛更加怪异。
诗柔捏了下裙子,她偷吻不成被沈伊给破坏了,还吵醒了贺霖,她有些埋怨沈伊,但她表面上没有表示,而是忐忑地错开了贺霖的目光,看着沈伊,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沈伊被她一看,宛如被针扫着似的,立即挣扎着要从贺霖的怀里下来,说真的,诗柔喜欢贺霖她早就知道了,碰见这种情况应当是正常的,可是她……贺霖收回在诗柔脸上探索的目光,低头一看沈伊:「别动。」
那眼眸带着警告。
沈伊一下子顿住了。
贺霖抱着她往房间走去,到了房门口,道:「开门。」
沈伊只能乖乖开门,贺霖抱着人就进去,一把将她放在床上,手撑在她脑袋旁,低头问:「哪儿疼?想起来没?」
沈伊身子一缩,这个姿势跟上次很像。
沈伊摇头:「其实也不是特别疼了,真的没事,哥哥,谢谢你。」
她刚说完,贺霖却一把捏住她的手,往上一看。
她白皙的手腕上划了一道伤痕出来,正在流血,女孩子的手腕细白细白,血珠往下滑,绕着手腕转了一圈,这种感觉,有点病态的美感,贺霖眼眸深了深,指尖碰了碰她的手腕,道:「我去拿药箱。」
说着就起身走了。
刚走到门口,夏珍跟诗柔就进来,夏珍的手里还拿着医药箱,她一脸担心,对沈伊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完了就坐在床边。
沈伊一看夏珍来了,鬆一口气,擦着手腕的血道:「没什么事的妈妈。」
夏珍打开医药箱。
刚拿了酒精出来。
贺霖就从身后拿走酒精,道:「我来吧,珍姨。」
诗柔立即一脸紧张。
沈伊更紧张了,她挤出笑容道:「还是,还是我妈妈来吧……」
贺霖低垂眼眸看她一眼,坐下,抓过她的手,开始擦酒精,沈伊下一秒嚎叫起来:「啊啊啊啊好疼啊。」
贺霖:「口子太深,得消毒,一会就好。」说着就把她一路往旁边缩的身子拉了回来,一脸铁面无情。
酒精碰到伤口的那刺痛感真的令人头皮发麻,沈伊一下子就湿了眼眶,夏珍更是心疼地搂着沈伊的肩膀一直安慰,唯独诗柔,眼眸落在贺霖的那隻擦药的手上。
女人的直觉有时很准。
非常准。
「哥哥你轻点。」沈伊疼得没有精神去看诗柔的表情没有注意此时什么气氛,她带着哭腔一喊,贺霖的手就稍微停下,后才继续,沈伊想哭,她怕疼,她用脚去踢贺霖。
贺霖捏住她的脚,嗓音很低:「再踹就把一整瓶酒精喂你嘴里。」
沈伊吓得一抽。
夏珍立即搂着她安抚。
诗柔呆呆地看着贺霖的侧脸,他方才唇角勾了一下?
下一秒,诗柔像看到什么鬼似的,整个人往后倒退两步,随后踉跄地跑了出去,她这一跑,房间里的三个人终于有所察觉了,夏珍有些疑惑地问道:「诗柔这孩子怎么了?」
「怕看到血吗?」
沈伊更加想把手收回来了。
唯独贺霖面无表情,继续给沈伊清理伤口,从刚刚经历过的那一幕后,诗柔的喜欢瞒不住了。
夏珍想着还是有点担心,她站起来,抚摸了下沈伊的头髮,道:「我去看看你姐姐,你乖乖听你哥哥的话。」
沈伊张了张嘴,夏珍就走了。
屋里剩下她跟贺霖,沈伊手腕一疼,她缩了缩,贺霖给她擦伤药水,道:「别动。」
沈伊心口挠得跟什么似的,过了好一会,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哥哥,我是不是打扰了?」
棉签一个用力。
疼痛加倍,沈伊啊了一声,挣扎道:「好疼啊。」
「疼吗?」贺霖轻飘飘地问。
「疼啊。」
沈伊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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