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弄弄哪知道,宁斌早就注意她好久了。
最早应该是她刚出道那会儿,参加了一个相亲选秀节目,她混在一堆美女中间,穿一身婚纱就上了台,并把户口本一拍——谁跟我签手成功,我跟谁结婚去!
当然结果是,她谁也没看上,谁也没牵走她。
倒是她的言论让人耳目一新——“小叁是一夫一妻婚姻制度的产物,如果婚姻能允许多人行,那这世界上还哪有小叁小四?”“你们说了那么多,我帮你们总结——不合适就是穷,没感觉就是丑,爆灯就是好看,留灯到最后就是有钱……”“主持人,我决定退出,相亲大会让我越来越觉像一次配种交易……”
……
宁斌那时候刚做完整容手术,满脸缠了纱布,只剩下两只眼睛可以转,看她言语犀利的飞扬差点噗地裂开伤口,也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是为了哗众取宠而自我炒作的成分,但是他却记住了他的名字——许弄弄。
随后几年,她不温不火,他却一直关注她的动向,看她在各种拙劣的国产剧里尬演,也觉不忍卒目。
但不知怎地,莫名迷恋那张脸,可能辨识度太高,可能她那种美,触目惊心,是他从年少时就喜欢的类型。
出演《承欢艳记》一方面是因他卖导演的面子,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做主角。
时隔多年见了许弄弄,她没变,只是瘦了,眼色成熟,身段风韵,尤其她穿那一身旗袍,如幻化蛇蝎妖精,每寸肉身都颤巍巍地勾勒紧致,散发幽香,似有催情效应……当她勾住他小嘴亲昵他的时候,怔怔的忽闪黑眼睛差点把他的魂儿勾去。
可他毕竟也不如当年,拍了几年戏,尤其那种戏,他懂分寸,会拿捏,还不至于一个吻戏就乱了方寸。
定了定情绪,他略略一使劲儿,欺身而上,把她压倒底下去,脸笼在阴影里,摄像机照不到,他微微邪笑,眸光微微一闪,贴近她,她呼吸不稳,似怕又渴望他吻她,可他偏偏不,只把鼻息压低在她脸上,借位“吻”她,腰臀弓起,用底下硬物抵住她腿心儿,隔着衣物磨她,按照剧本去顶弄,这一顶一弄——却激了许弄弄心潮涌起,整个身子都化了,软得任他搂了,摸了胸——等等,剧本没有这段!
可她被摸得酥,尤其那热的掌,有意无意地蹭了她的乳粒儿,她全身一颤,张开长卷黑睫迷乱地看他,他也低着头,浑了眼色,离了那么近,那么近,都看得见毛孔细毛,他的唇,她忍不住翘了勾,勾不到,伸了舌尖勾——
舌尖濡湿,舔到他唇上,他眉心一动,底下那物更膨胀一分。
停!
太好了!这条简直完美!
副导演上来都快抱住两个人了,尤其许弄弄,刚才被那么骂,这会儿又被狠狠地盛赞一番。
许弄弄从床上起来,挑着头,迷迷糊糊,一回头已不见宁斌,只觉自己腿间湿热的不像话,那旗袍薄,她底下也只穿了一条内裤,一时尴尬了,想自己体下流的水肯定湿了那裙……幸好是个青瓷色,看不大明显,她慌慌张张应付了几句,便往厕所奔去。
摄影棚的厕所在楼上的走廊尽头,她奔得急,也没看清,低头就往里面闯,刚闯进去就见一人立在墙角,手里扶了一长紫红肉物正来回撸弄,嘴里发出嗯嗯的低吟,她一进来,那人侧头,两边相看,都红了脸。
“宁斌……对不起,我……我进错……了”她喃喃,赶紧低头,忙回身欲走——“你等等,许弄弄。”
她本不该站的,还是站住了。
谁能想象,在厕所里,他们还能相遇。
宁斌从后面勾住许弄弄的腰,她整个人都僵住了,一晃神的功夫,他从后面贴了她而立。
男人有物,硬若长矛,顺臀钻缝,寻不出口,求又不得,只得来回游走,一解千愁。
唇也贴到她耳朵上,吹着热气,她不禁一颤:“你要干什么?”
宁斌语气不明,却缓缓低语:“跟你排练排练……”
“不要脸!”她回手一推,开门就跑出去了。
……
午休,许弄弄索性待在自己房间里,也不管别人说她这个小土豆还耍大牌脾气。
定了定情绪,为了不再出差错,许弄弄把内裤垫了一层卫生巾,再套上旗袍出去。
准备戏的时候,她的思绪却怎么集中不了,总想她刚看到的那一幕,那男人和他手里的长物,又不由自主地想,他那样自慰是因她勾了他吗?
不由地去看他,他也正好往她这里望,四目一对,又都弹开了。
果然,大王哥说的没错,拍激情戏多了的人,容易假戏真做。